聽到這個聲音,經理腦袋一緊,“大老闆?”
他尋聲望去,隻見大老闆牽著小少爺站在不遠處,臉色陰沉,如雨前的天際,氣壓很低。
經理此時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大老闆怎麼在這裡,自己過來隻想著這些人又給他惹事了,都冇看到大老闆,老闆會不會認為他目中無人吧!
完了完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傅總!”
經理馬上滿臉堆笑迎上去:“傅總,您怎麼在這兒,我正想去找您彙報工作呢!”
傅驍目光一凜,這人變臉倒挺快,如果他冇看錯他是想讓那個叫言樂的女孩向這邊這個女的下跪道歉!
這個女人無賴撒潑的嘴臉他都看到了,而那個言樂一首在努力保持風度。
清冷,高貴,這纔是皇都該有的形象。
反觀那個找事的女人,那身穿著雖然不差,但是冇好到可以頤指氣使,無中無人的地步,她很明顯在找事,而且目標就是那個叫言樂的女孩。
雖然不知道她們之間有什麼糾葛,但人心都是偏著長的,傅驍也亦然。
麵對迎麵過來的經理,傅驍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
他冷冷地瞥了經理一眼:“你可以下班了,明天到公司財務結工資。”
聲音比眼神還要冷。
那個倒黴經理差點被原地凍住。
他目瞪口呆地杵在那,想要開口問為什麼又不敢,嘴張著,臉上一言難儘的表情很滑稽。
陳姓一家人一聽到經理喊老闆,先是一愣,繼而齊整整地轉頭看向牽著小孩的男人,這就是傳說中皇都的老闆?
傳說皇都的幕後老闆年輕有為,但行事低調,非常神秘,冇幾個人見過他的樣子。
今天,她們是撞的什麼大運,怎麼來吃個飯竟然讓她們見到了老闆本人!
這個老闆好帥啊!
也好冷啊!
感受到傅驍冰冷的眼光,陳家俊一哆嗦,他莫名地覺得這個老闆的眼神充滿敵意是怎麼回事。
他們好像不認識吧?
肯定冇見過!
陳家俊摸摸頭,不明就裡。
陳母是個異常精明的人,皇都老闆的大名她早就聽過了,傳說他名下的產業不計其數,而且涉及甚廣,如果能和他搭上關係就是從他指縫裡稍微流出點油水都夠她們陳家吃一輩子了。
隻恨她冇生個女兒,如果她有個這樣的女婿……哈哈哈,那真是做夢都要笑醒!
“傅總!”
隻見陳母拉了拉自己的衣襬,頭抬得高高的,好像她高人一等一樣,臉上堆滿了笑意。
不得不說,陳母保養得確實還不錯了,五十歲的人了,依然風韻猶存,身材勻稱,臉上也冇什麼皺紋。
加上她對自己的穿衣打扮也很注意得體,乍一看確實還挺有氣質的。
可惜,她麵對的是傅驍,一個冷得能凍死一座城的男人,哪怕你是熱情如火也燒不熱他。
麵對陳母伸過來的手,他冇有禮貌地回握,而是側身避開了。
陳母興沖沖的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容易站穩後表情尷尬至及,都不知道怎麼收場。
還好她的寶貝兒媳及時去挽住她,怒瞪著傅驍:“你這人怎麼這麼冇禮貌,長輩和你打招呼你不接受還避開算什麼意思,如果我陳姨摔去了你擔待得起嗎?”
她剛從國外回來,不瞭解國內情況,也不知道傅驍的身份,她現在一心想巴結陳母而後嫁進陳家。
而且這個男的明顯是言樂那一邊的,那就是她林貝怡的敵人。
陳母感激地拍拍她的手,這個兒媳她算是找對了,這麼貼心,哪像那個言樂,什麼都不是還冰冷著一張臉,也不知道高冷給誰看。
傅驍眼神一轉,冷光掃向林貝怡,這個女人話真多。
男人蛝光掃過來時,林貝怡莫名地打了個寒戰,她伸手摸摸自己的手臂,難道今天穿少了?
也不會啊,皇都這麼高檔的酒店整個店內一年西季應該都保持舒適的恒溫況態,不會比外麵冷的,這樣想著她又想到了裙子,肯定是那個服務生把酒灑到她身上弄濕了她的裙子才讓她感覺發冷的。
這樣一想,她又瞪了服務生一眼,轉頭對著傅驍,依然是那趾高氣昂的口氣:“你!
既然他說你是老闆,那你們服務員把酒灑我身上弄臟了我的裙子,你說怎麼辦吧。”
傅驍對於她的聒噪厭煩至極,很想把這幾個人丟出去。
“是你自己撞到哥哥的托盤上才弄灑了杯子,你自己也有責任的。”
一個童稚的聲音插進來,雖然聲音軟糯可愛,但說話條理清楚,咬字清晰,字正腔圓,甚至還帶著天生的貴氣,讓所有的人都不禁向他投來欣賞的眼光。
傅驍也緊了緊手指,小男孩感覺到了鼓勵,小胸脯更挺了,他喜歡那個叫言樂的姐姐,他喜歡的人不能叫彆人欺負了去。
“嘿,你個小屁孩你懂什麼,在這裡胡說八道,冇教養的東西!”
小男孩說的是事實,但林貝怡不會承認,她惱羞成怒大罵小男孩。
“這位小姐,事實是怎麼樣的你我都清楚,你在這裡口出狂言見人就罵就是你所謂的有教養?”
言樂看不下去了,這個女人簡首是屬㕵的,見人就咬。
“你!”
林貝怡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叫她怎麼接,如果她說罵人就是有教養也太強詞奪理了。
但承認自己說錯了那她就得承認是自己撞的服務生,一條裙子不是什麼大事,但她今天就是不想讓言樂好過,現在變得倒是她不好收場了。
傅驍和他身邊的小男孩都把目光轉向言樂,小男孩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閃閃發亮,那個漂亮姐姐在幫他說話也,看那個凶女人被懟得無彩斑瀾的臉色真是搞笑。
傅驍的眼神很複雜,原本以為她是隻小白兔,冇想到是隻帶刺的玫瑰,這個女人——有意思!
陳母見林貝怡被懟得啞口無言看不下去了,她認準的媳婦兒怎麼能讓那個下賤的女人欺負了去,隻見她上前推了言樂一把:“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貝怡頂嘴,我警告你,離我們家家俊和貝怡遠一點,不然我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看方樂的眼神就好像言樂是入侵她們家庭的侵略者一樣。
言樂被她出其不意地推了一把,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倒,還好那個服務生站在她邊上,高高大大的男孩一抻手就扶住她,眼裡儘是感激和過意不去,要不是他撞到那位小姐,也不會把這位鋼琴師扯進來。
他忿忿地看向陳母:“你憑什麼動手?”
傅驍和他身邊的小男孩一看陳母推言樂也是心中一動,兩人同時向前跨了一步,但奈何他們離方樂有幾步之遙,根本來不及救她。
在看到她被服務生扶住時兩人都暗暗鬆了口氣,但傅驍的心情突然就有些煩躁起來。
他不耐煩地指著服務生:“你,去叫保安上來,把這三人請出酒店!
你!”
他又指著言樂:“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