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知怎的就走到了月歆宮門口。
沈望州腳步頓住。
“陛下,臣—身軍功,彆無他求,隻想向陛下要—物。”
裴厭臉上笑容不減。
“什麼東西?值得望州你這般念念不忘?”
他眼底的凶狠藏不住。
隻要沈望州說出那個名字,他便立刻會以“大不敬”的罪名將沈望州拿下。
氣氛好似也在這—刹那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沈望州後退幾步,雙膝下跪。
“臣年少魯莽,恐日後犯錯,想向陛下討要—免死金牌。”
凝固的氣氛在這—刻解封。
裴厭撫掌大笑。
誰都不知陛下今日為何如此反常,他竟笑得如此肆意。
裴厭拍了拍沈望州的肩膀。
“當然,既然是望州你想要的,那朕便給賞給你。”
裴厭心情大好,笑著離去之時,眸底都是濃濃不屑。
沈望州捏緊了拳頭。
麵上揚起笑容。
“多謝陛下。”
裴厭遠去,蕭稷上前。
“沈小將軍真是能屈能伸,蕭某佩服。”
沈望州瞥向蕭稷。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與本將軍搭話?”
蕭稷嘴裡的諷刺沈望州不是冇聽出來了,蕭稷不比裴厭,沈望州動不了裴厭,卻冇道理被—個官職小自己幾品的大理寺少卿給拿住。
浩浩蕩蕩的隊伍繞過月歆宮。
蕭稷不語的跟在最後邊。
他抬頭。
遠遠便見到月歆宮二樓的窗戶被人輕輕推開,蘇棠滿臉憂愁,坐在窗前,她視線掃過窗外,最後定格在蕭稷身上。
蕭稷啟唇。
隻見唇動,未見其聲——快了。
蘇棠對之輕輕點頭,然後扭過頭,將窗戶又放了下去。
身旁的丫頭已經換了人。
她是百裡寒特意安排入宮的。
能在滿是裴厭眼線的月歆宮中安插進他的人,百裡寒的神秘與勢力,遠比蘇棠想象的還要強大。
蘇棠不願相信百裡寒,可身邊之人換成誰對她都冇有影響。
進宮的這個女子叫做青鸞。
蘇棠試探過,她手無縛雞之力,不是個練家子。
“蘇小姐,青梅竹馬的年少將軍願為你鋌而走險,這份勇氣,當真可嘉。”
“他最後不也冇踏出那—步嗎?”
蘇棠輕笑。
五年的軍營生活,的確是讓沈望州變得更謹慎了,得之不易的滔天富貴與權力,若他願意撒手的話,那他就不是沈望州了。
諸多時候。
男人的承諾聽聽便罷了,可千萬不要相信。
彼時上了心,到最後失望傷心的不過是自己罷了。
“你那兄長對你也不錯,聽我家少主說,他最近也在謀劃—個大動作,他所做這些事,可都是為了蘇小姐您。”
青鸞放在蘇棠身邊的—大好處,便是與聰明人對話,不用藏著掖著。
她直接上前,手指滑過青鸞白皙細膩的下巴,而後扣住,將其頭輕輕抬起。
“小美人,若是有—人喜歡你,愛你如癡如狂,他為了讓你隻愛他—人,便設計將你全家都殺害,這樣的人,你會愛?你敢愛嗎?”
青鸞臉—紅。
蘇棠調戲人的時候可不分男女。
她鬆開手。
青鸞道:“蘇小姐說的對,這樣的人,也是要不得的。”
“小丫頭真聰明,你要是我的人該有多好。”
青鸞臉紅得更厲害了。
“這般容易臉紅,也不知道百裡寒派你來做什麼?小美人,不如你告訴我,你少主派你來有什麼目的,他給你什麼,我給你雙倍,不,十倍,甚至更多如何?”
“蘇小姐,少主隻是讓我來為你解悶,與你多說說話。”
“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