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橫了一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母豬轉世都冇你能吃。趕緊吃完了,跟我去上工。”
“憑什麼?”
“你不是整日囔囔著,要和玉珠一個待遇。她今天下田,你也跟著去。”
喬玉溪耿直脖子,“她這是犯了罪,在接受勞動改造。憑什麼要我和一個犯了罪的人一個待遇。太可笑了。”
“我是你娘,我說了算!”
喬母想要一錘定音,喬玉溪卻不鳥她。
“就算你是我娘,也不能夠**、獨裁。
你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我們一塊去問一問張家大隊的人。
喬玉珠犯了錯,我該不該陪同受罰。
字據還在我手上,想要同等待遇,至少等兩個月後。”
喬母放下狠話威脅,“不乾活,彆想吃飯。”
“喬玉珠要是不吃,我就能不吃。”喬玉溪寸步不讓。
喬爺煙桿子敲了敲桌子,“都消停點,我做主,這兩個月玉珠跟著上工,玉溪就留在家裡麵。
玉溪,在家你也彆荒廢了時間,多看看書。
有空家裡麵的活計,也幫襯一把。一家人,冇必要計較的太清楚。
喬玉溪見好就收,笑眯眯,“我都聽阿爺的。”
喬玉珠猩紅著眼睛,低頭忍氣吞聲逼著自己,“阿爺,等晚上我將高中的書理出來給玉溪用,提前學一學,不會的我教一教她。玉溪去了高中之後,纔會表現的比彆人優秀。”
喬老頭滿意的點了點頭。
喬玉溪翻出之前的書,文化中折射這個時代特有的重墨濃彩氣息。
雖然她曾經是個大學生,題目倒是會,就是答題方式很彆扭。
還有不少典型紅色專題,對於自由奔放的喬玉溪,得死記硬背。
兩個月的時間,足夠她把初中的知識吃透,高中的也能掌握。
1977年,這一年全國高考。
全國各地下鄉的知青,可有不少貨真價實的學霸。
他們發了瘋的學習,想要擺脫命運,千軍萬馬過獨木,喬玉溪捫心自問,自己真的能夠比得過他們嗎?
她絕對不能夠龜縮在張家大隊,這偏僻閉塞之地。
10月恢複高考,11月下旬進行考試。
現在距離高考不到半年的時間了,她拚的就是一個時間差,比彆人多準備幾個月。
時間緊,任務重!
扣上一頂草帽,喬玉溪火急火燎的往縣城裡麵跑。
遊魚湧入大海,跌跌撞撞,她完全找不到方向。
廢品收購站,喬玉溪的臉比花貓還要臟。
騙子,嗚嗚嗚,都是騙人了。
什麼叫做收購站隨隨便便撿到寶,她累個半死,隻有兩三本臟兮兮破破爛爛的書。
守門的大爺有些生氣,“我說你這個女娃娃,都是一堆不要的東西,翻了半天找個啥?
我賺你幾毛錢,把這裡的東西弄的亂七八糟,我一把老骨頭還得擺弄好。”
“大爺,我找高中的課本。想著自己弄一套,便宜個塊把錢。大爺,你知不知道哪裡可以弄得到課本。”
“誰冇事會敗家子的把家裡麵的課本拿出來賣,回收幾分錢的東西,一般大的讀完了給小的,再不濟給親戚鄰居。
想要找乾淨完整的課本,收購站可冇有,不過今兒你還真問對人了。”
喬玉溪立即塞過去兩毛,“大爺,你拿去買包煙抽。”
“看你這個女娃娃愛讀書,我就告訴你。”守門大爺眯著眼,指了指右側的街。
“往那邊走到底,左手邊拐個彎,走個幾百米,有半個腦袋石頭做的獅子頭那家。
佟家兩兄弟讀過高中,課本應該還留著。不過他們家成分有點不好,你去的時候留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