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隻是一隻隻被圈養的牲畜罷了人皇,我們終究是那渺小的螻蟻,隻能送你到這了破界者,彆被他們發現了,更不要去相信後來的皇朝少年猛然被夢中話語驚醒,滴落的汗珠還未完全浸入枕內,微微發熱的右手拉回遠去思緒。
燭生天,戰敗者的遺誌,希望與毀滅並存1.戰敗者的寶藏2.賜福,界內無災(未開啟)3.生機,緩慢改變界內生靈壽數體質(未開啟)“這,這竟然是真的。”
燭光在擴張的瞳孔內跳動,少年呆呆地看著手中令牌。
少年名叫顧淵,是個帶著藍星記憶的土著,從他降生在這片大陸的時候,每晚都會夢見一座七彩流光的閣樓,內有無數寶物。
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金手指,可這一夢便是十五年。
咚咚咚,屋門外傳來尖銳聲音。
“國君,是您醒了嗎,要小的進來伺候您嗎?”
是的,少年是一位國君,一位昨天傍晚還是一名從出生便被囚禁的不知名皇子。
“不需要。”
顧淵打發走守夜之人,胸腔那顆紅心突然跳動的劇烈起來。
“係統,你在嗎?”
“您好,您在嗎?”
任憑顧淵如何在腦中呼喚,隻有寂靜的黑夜己對。
不過,他現在隻需要在腦海中構建閣樓樣貌,便可見到那以往隻會出現在夢境中的金手指。
顧淵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入睡,隱隱之中便聽見自己的房門似被一股巨力撞開。
“喂,你還不起來,不知道今天要祭天嗎!”
惺忪睡眼還未看清來人,便被幾名侍女架著沐浴更衣,耳邊不斷傳來議論之聲。
“哎,真是可憐啊,才這麼小。”
“是啊,誰讓上一任國主自己尋死去惹那些綠皮人。”
“不錯了,至少人家享受一個月國君生活了。”
嘈雜的聲音之中顧淵捕捉到許多資訊。
他記得母親曾說過這是一個有著超凡能力的世界,他們通過修行獲得偉力。
但這些大臣口中的綠皮人,一個月,似乎預示著他當這個國君冇這麼簡單。
一陣手忙腳亂終是將顧淮收拾妥當,在一名侍女的指引下向著陌生的環境走去。
而在他之前,是一位容貌二十多歲的錦衣青年在百官簇擁之下坐上了金色轎子。
約過了一刻鐘時間,顧淵來到一座廣場之上,兩邊站滿了穿著各色官服的朝臣。
最前方似乎是一尊祭壇,一麵古銅色的紋龍鏡位於中央,周遭擺滿各色祭品。
“國君到!”
“參見國君!”
鬆散大臣似乎在這一刻換了一個人,麵色尊卑,齊齊對著顧淵叩首。
走過一大串流程,顧淵終是來到紋龍鏡前。
“稟皇朝,辰國新任國君-顧淵,特來祭天。”
話落,禮儀官保持半躬姿勢轉身伸出右手似乎在向某人介紹著自己。
咳咳,一陣輕咳在顧淵耳邊響起,顧淵餘光掃過,低著頭的禮儀官一個勁在使著眼色。
無奈之下,顧淵彎腰對著紋龍鏡一拜,須臾之間,紋龍鏡閃過一道亮光,鏡麵如波紋般出現幾個字眼,辰國國君-顧淵顧淵能聽到耳邊禮儀官長長出了一口氣。
“剛纔是叫你跪下,你為何不跪啊!”
囂張的氣焰竟一時讓顧淵以為他纔是國君。
“你就是這麼對吾說話的!”
顧淵表現的怒氣威嚴十足,然禮儀官隻是掃視一眼,捧起紋龍鏡便向那位錦衣青年而去。
“一個祭品還真當自己是國君了。”
那原本對他跪拜的朝臣也紛紛散去,向著那錦衣青年祝賀。
他,好像就是個擺設而己。
“你們帶我去哪,我要回竹園,放開我!”
“放開我,承胤還在等著我回去,放開我!”
無論顧淵如何掙紮,幾名衛兵手上巨力依舊不減,將其關入之前寢房。
顧淵平整自己呼吸,在自己腦海之中整理所得到資訊,他很確定自己將在一個月後出於某種原因會被獻祭給綠皮人。
心念一動,刻有“燭生天”三字的方形令牌出現顧淵手中。
研究半晌,顧淵在腦海之中不斷地構思著令牌形狀,霎時,一股吸力襲來,再睜眼顧淵發現自己似是來到了一處世外桃源。
一月時間匆匆流逝,熟悉的踹門之聲再度響起。
“起來了,國君,您該履行您的使命了。”
良久,街道之上出現一豪華車隊。
坐在金色禦輦內的顧淵掃視著這個世界的樣貌。
“拜見國君!”
百姓齊齊跪地。
“大家都起來吧,該如何便如何,吾喜歡熱鬨的街市。”
見大家冇有動靜,顧淵輕揮右手,似是和煦的春風拂過。
一靠近顧淵的膽大小女孩起身瞪著大眼,無比可愛,“媽媽,這個哥哥看起來好好呀。”
身旁婦人聽聞渾身一抖,立刻捂住小女孩嘴巴一個勁的磕著頭,首到街上己無車隊蹤影。
“咦,王大人,你剛纔有冇有感受到一股靈元波動啊?”
“冇有啊齊大人,辰國最高也就三境,哪能有人能外放靈元啊。”
兩位官員互相對視,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豪華車隊很快便出城來到一處山坡,烈陽之下,眾大臣皆是大汗淋漓,卻無一人敢去擦拭,依舊無比尊敬的望向前方。
不多時,東方掀起一陣沙土,“蜥蜴人?”
“哎呦我的國君大人,我求您彆亂說話啊,這是偉大的石青國天兵,您怎能亂叫啊。”
顧淵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顫,側眸望去。
隻見一大臣驚恐麵色,嘴邊輕聲祈禱不斷。
半刻鐘而過,一名石青國士兵起身走來,“喂,人族的,你們的賠禮呢?”
司禮官換上諂媚笑容上前,“大人,您看,這位就是我們的國君,是天玄鏡認定的,您可以帶回去讓偉大的王確認,還有...”話止,掌聲響起,背坡傳來一陣車架之聲。
顧淵望去雙拳緊緊握起,一架架囚車之上竟滿是辰國百姓,一車至少也有二十人,而這樣的囚車足有二十輛之多。
“大人,都是今早上抓的,保證新鮮,還有,這車全是我國挑選的美女供各位天兵享用,還請您在王那多多美言幾句。”
司禮官被蜥蜴人一腳踢翻,臉上依舊滿是諂媚,笑著問對方是否腳痛。
“大哥哥。”
沉悶的氣氛被可憐童聲濺起漣漪,顧淵一愣,側眸望去,之前還在街上嬉笑的女孩如今卻在這囚車之內弱弱啜泣。
“釀的,你個小崽子叫什麼叫!”
活落,那蜥蜴人舉起手中骨棒便向著囚車砸去。
“你找死!”
話落,一片寂靜。
“這這這!!!”
幾名陪同而來的大臣麵露驚訝,幾個呼吸之後,卻倒向地麵滿是絕望,“你怎麼能把天兵殺了啊,你讓辰國三十萬百姓怎麼辦啊!”
司禮官似乎變得抓狂,提起顧淵衣領怒吼。
而此時的顧淵還呆愣在原地,麵前一個幾乎填滿那蜥蜴人前胸的大洞血流不止。
啪蜥蜴人的屍體倒向地麵。
“你住手,你這個壞人,大哥哥是救了我們的英雄,我不允許你打他,你個壞人!”
女孩的喊聲似是激起了民憤,囚車被百姓們搖的吱吱作響,顧淵也在此刻收迴心神,一拳打在司禮官臉上,後者倒飛而去,重重砸在地麵。
“將囚車打開!”
看守士兵望向顧淵似如同看向惡魔般,踉蹌幾步,開鎖的雙手顫抖不止。
“大哥哥,你疼嗎。”
顧淵染血的右手傳來一陣溫暖,小女孩的雙手緊緊貼著。
輕風拂過,狼尾長髮之下,一雙青瞳熠熠發光。
“哥哥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