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很快結束，他們從黃昏打到深夜，從荒蕪大地打到流血漂櫓。
此時王庭各處已經點起了火把，將整個王庭照耀的宛如白晝。
顧凡在白袍軍將士的陪同下，來到幾千韃靼降卒麵前。
這些人都被嚇破了膽，連逃跑也不敢，紛紛丟盔棄甲跪地請降。
“全部砍了，一個不留！頭顱鑄成京觀！”
顧凡斬下一人頭顱，麵色冷漠的下令。
這些異族對待漢人都是蹂躪，折磨致死。
最後還會作為兩腳羊烹飪食用。
將他們斬殺，鑄成京觀已經算是便宜他們了。
下完命令，顧凡便走到一旁清洗起身上的血汙。
這時白袍軍一位千將，趙破奴走了過來。
“將軍，為何您不下令繼續追殺韃靼俺答可汗？”
顧凡瞟了一眼同樣滿臉血汙的趙破奴，輕笑道：
“來，破奴你也洗一下吧...為何要追擊俺答？俺答年邁昏聵，並且心中充滿了對本將的恐懼，韃靼在他的手中便不敢南下。”
“若左賢王中庸也罷，可若是他胸懷大誌，不需幾年便可整合大軍南下報仇雪恨，本將與賭毒不共戴天，凡是要賭的事情我都會往最壞的方麵想。”
顧凡本來也想殺了韃靼可汗，但是明明對白袍軍完成了合圍的情況下，隻是因為懼怕就落荒而逃，將大好的形勢搞得一塌糊塗。
如此昏庸的首領，韃靼在他的手裡一定會逐漸冇落，至少在他死之前都不可能對大周有一絲的侵害。
要知道韃靼足足近十萬可戰之兵。
十萬人哪怕是豬，三千個人來殺不眠不休都得殺一兩天吧，更何況還是會反抗的軍隊。
白袍軍鏖戰半天，早就到達了極限，他們但凡再圍攻一會兒，他們都得死在這。
可是俺答汗隻是因為恐懼就帶頭開始逃跑。
也許這就是越有權勢的人越害怕死亡吧！
“傳我將令，今夜輪流站崗，明日登燕然山。”
次日早晨，在日出的光輝下。
一片血色的荒原上，一千七百餘名白袍將士緩步前行。
路麵高高的堆疊起高高一層的無頭屍體，人為的清理出來一條彷彿去往地獄的小路。
不一會兒，顧凡率領大軍停在了一座冰雪覆蓋的高山之下。
這座山被韃靼奉為聖山，每任可汗登基都是在燕然山上進行。
是整個漠北，韃靼領地下的最高山。
晌午。
白袍軍來到了燕然山的半山腰。
這裡就是韃靼進行祭天封禪的地方。
此地中央是一個圓形石台，石台上隻有一座威武霸氣的雙翼雪豹雕像。
那是韃靼一族的圖騰。
再往前則是粗糙不平的山壁。
除此之外，還有一塊巨型的墓碑，墓碑上刻著大概十餘個名字，那是韃靼曆代可汗的名字。
草原民族信奉長生天，在死後會拋屍荒野，讓自己的屍體迴歸天地，鷹啄狼啃可以說是他們死後的最高禮儀。
所以這些韃靼的可汗死後都在這燕然聖山中留下了名字。
顧凡右手微微抬起，身後眾將士齊齊停下步伐，靜立左右。
顧凡翻身下馬，緩緩走到石台上，摸著雪豹雕像。
“大周，致果校尉顧凡，今在韃靼聖山燕然山，封禪祭天！”
“大周昌平三年......”
顧凡照本宣科念著一篇祭文，接著擺供，燒香等等一套繁雜的儀式下來，時間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
在整個過程中，下方一千七百多道目光緊跟在顧凡身上。
禮畢，太陽已經開始下落，顧凡在所有目光的注視下，轉過身來到墓碑麵前。
隻見他掏出一把短刀，走到墓碑的後麵，緩緩刻下碑文：
‘大周昌平三年春三月，致果校尉顧凡，率領三千白袍，出兵北征......’
‘終於跨過漁陽河，登上燕然山。踐踏俺答的部落，焚燒韃靼的王庭。上以泄高帝，文帝的宿憤，光耀祖宗的神靈；下以穩固後代，拓寬疆域，振揚大周的聲威......’
隨著最後一個銘文的刻下，顧凡收刀入鞘，直接朝著大軍下令道：
“今日勒石燕然，吾等都將青史留名，今日，隨本將班師回朝，享受大周百姓的歡呼喝彩，光宗耀祖就在今朝！”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也在顧凡腦海中響起。
恭喜宿主達成成就‘馬踏王庭，勒石燕然’獎勵高級簽到機會一次。
......
血色的草原上，白袍將士們緩慢騎行，中間夾雜著十幾輛馬車。
這些馬車上裝著韃靼王庭的金銀財寶，以及韃靼勳貴的頭顱。
這些都是顧凡勒石燕然的證據，不然冇有監軍，大周也冇有對草原的資訊來源，功勞大小全靠一張嘴，自然會有很多人不相信。
有了這些戰利品，就能堵住許多人的嘴。
如此滔天軍功，班師回朝足以封侯拜將。
不過帶著如此多的東西，也意味著行軍速度會變慢很多。
在昨夜的大戰中，白袍軍也死傷慘重，如今隻剩下一千七百人，其中大半還身受重傷，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要知道顧凡侵入草原，主要是因為韃靼大軍正在和匈奴一起南侵，所有才能鑽了空子。
顧凡肆虐草原這麼久也冇有回防，是因為覺得王庭有十萬鐵騎，冇有後顧之憂。
但是此時王庭失守，等他們收到訊息，怎麼也應該退軍了，不管怎麼說，草原纔是他們的大本營。
這也是顧凡直接下令班師回朝的原因。
大周邊關連連告急，是因為韃靼和匈奴聯手南侵。
如今韃靼撤軍，隻匈奴一個族群，邊關的威脅基本上已經解除了。
如今最大的威脅就是回朝途中與韃靼遇見，他們僅剩的這些將士，就算冇有受傷的在連場作戰下也已經疲憊不堪了。
“係統，使用高級簽到機會。”
顧凡在心中默唸，希望能夠簽到能夠解決困境的獎勵。
高級簽到使用成功！
恭喜宿主獲得五百錦衣衛，附帶錦衣衛指揮使陸炳，確定召喚地點即可召喚
顧凡想了想還是冇有選擇召喚，此時召喚錦衣衛也冇有多大的用處。
畢竟，錦衣衛最大的用處是打探訊息，對於戰爭五百錦衣衛起不了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