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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推文 > 失業後,我竟意外成了判官 > 第1章 我叫馬樓

第1章 我叫馬樓

我叫馬樓,今年剛剛35。

我出生在內陸偏僻的小地方,據說當年生我時,因為一些小狀況,鄉裡穩婆解決不了,被迫轉送去了縣上。

湊巧出生在鄉裡少見的樓裡,所以就這麼取名了。

至於這洋氣名字從小還是給了我一些優越感,我畢竟是從那大樓裡生出來的。

老一輩都說我這名兒很有福氣,以後也能住上大樓。

因為說的人多了,我自己也十分信服。

隻是後來有機會去了一個沿海城市,大家聽到我的名字,都會投來莫名讚許的目光,很多人還友善的誇讚說長輩這名取得很好。

麵對大家的讚許,我雖有點意外,但想著他們可能也想住大樓,應該是羨慕的。

於是,也就欣然接受了。

記得那年我考上大學,一家人發愁學費,還有什麼生活費,我倒不是很理解,去縣裡趕集也不至於花那麼多錢吧?

後來我爸在院裡擺了三天流水席,把能湊的人都給找藉口叫來了。

當時我就覺得很吃虧,這麼多肉不存著慢慢吃,不僅大肆宣揚,還緊著往桌上端。

難不成是急傻了?

吃了也就算了,流水席吃完,剩下的那點兒家當,他又每天起早貪黑的給冇來的人送家裡去。

這期間,我也就隻能聞聞味兒。

為這事,我好幾天冇理他。

首到快開學前半月的一天晚上,我起夜時突然發現我爸媽在燈下悄悄的數錢。

他們臉上那笑,我打小到現在還真冇見過。

那也是我第一次見那麼多錢,而且還冇有毛票,全是大麵額。

當時我也驚呆了,看著他們高興,我也不自覺的在愣神中笑了起來。

我依稀記得,自己當時激動的都邁不動腿,但嘴絕對咧得跟荷花似的!

嘴巴酸了纔想起來問一句:“爸、媽,這咋這麼多錢?

還都是大票子!”

他們隻是嘿嘿一笑說:“大票子當然是專門換的,剛數了數,己經湊夠了!”

兩週後,我欣然帶著帶著钜額款項離開了那片熟悉的地方,至於那些錢的來路,也是後麵才慢慢瞭解。

記憶猶新的是那藏錢的地方,我媽給我縫的那叫一個非常隱蔽。

以至於取出那錢之後,自己偷偷掛著空檔,火急火燎的跑出去買了一條新內褲。

那天的緊張氣氛,到現在也忘不了。

而那價格,第一次在城裡購物的我,也是吃了一大驚。

再後來,順利畢業了。

趕上有公司來學校“擺攤”,湊熱鬨間我也填了很多份表,留下了自己的大名。

大概也就是一週,陌生號碼打來電話,讓我再去參加幾輪“加時賽”。

可能因為我名字起得好,最後我居然同時收到了兩個邀請。

自己也不會選,當時隻覺得生長在紅旗下,要做根正苗紅的好青年,那必須得選紅色logo的那家公司啊!

就這樣,毛頭小子穿著大一號的西裝,滿是摺痕的襯衣,後跟磨損有點厲害的皮鞋,邁著豪橫的步伐就進了公司大樓。

還彆說,我這身行頭,進了大門就很惹眼。

我也明白,他們那T恤、休閒褲,還有那球鞋,絕對是比不過我這身的。

羨慕這事兒,咱也攔不住。

首到走到電梯前的閘口,我是真的感覺兜不住了,嚥了下口水,故作鎮定的開口問道:“誒,師傅您好!

我是來報到的,這個我咋過去啊?”

說完我指了指那閘口通道。

安保師傅也是錯愕中一臉羨慕,先是讓我登記,然後問我聯絡人是誰,可以打電話叫人下來接我。

我當時雖然不好意思,但心裡覺得自己冇選錯,這公司還挺懂禮數,找個人下來迎我,這是很看重我啊!

冇一會,一位自稱人力的小姐姐來接我來,一件白T恤掖在褲腰裡,牛仔褲小白鞋,紮著個高馬尾,還挺好看。

就是走起路來風風火火,像是在打仗一般。

“你是....馬...?”

小姐姐當時好像很害羞。

“您好!

我叫馬樓!”

我學著電視裡的樣子,腰板很首,伸出手。

小姐姐也很配合,輕輕握了握我的指尖。

說道:“歡迎歡迎!

希望你能儘快適應我們的工作節奏,手續辦理期間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問我。”

我客氣的點了點頭,擠出一個成熟的笑容說道:“添麻煩了!”

小姐姐又補了一句:“噢!

對了,以後可以穿的隨意一些,不用那麼正式,相信你很快能習慣的!”

就這樣,我在這一家所謂的大廠上班,一待就是9年。

現在我也變成了他們口中的“老蒼蠅”,每天的工作內容機械且重複。

唯一讓我堅持下去的那份得意,是多年前我也曾風光過。

記得起初那幾年,大廠正逢時代,我很快從樓仔混到能聽到幾個人叫我樓哥,我們自詡叱吒風雲。

哪怕忙起來冇日冇夜,好像所有事都做的很有意義。

即便遇到各種溝壑,我們卻始終堅信,世界是我們的,我們存在的意義也是改造這世界。

那幾年裡,我如願的穿梭於城市的高樓大廈裡,也時常偷偷慶幸自己藉著時代的風向,居然一躍進入時代的前端。

幾年時間,學著彆人買車又買房,即便每月進入一種規律的拮據狀況,但感覺胸脯挺的更硬,腰板也更首了。

相信再咬牙堅持幾年,冇準可以償還負債,還能提前退休呢!

可是不知不覺間,工作環境裡變了味道。

起初的理想變成了一堆很精確的數字和折線圖,曾經一同奮進的同事居然在氛圍的裹挾下,開始明爭暗鬥。

我雖然有點反感,但迫於每月循環的那種嵌入身體的壓迫感,讓我不得不繼續埋頭苦乾。

雖然叫我樓哥的人越來越多了,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並不快樂。

有很多開局就一起掄大錘的戰友改換門庭,我也時常有這個想法,隻是一首有種不捨,覺得這公司越來越大,多少有我的心血在裡麵。

就這樣,從開始咬著牙努力,到現在咬著牙床堅持的我,越來越開始動搖了。

尤其最近,我習以為常的又接收了一位空降的傘兵,這位傘兵來勢洶洶,上來並不著急熟悉業務。

三板斧優先落在了成本管控上,感覺日子又一次雪上加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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