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剛纔那補藥裡麵有毒?二夫人,你真是好歹毒的心啊!”
顧紅雪故作不知,露出一副很是吃驚害怕的樣子。
“難道二夫人不知道,謀殺王妃可是要殺頭的?若是讓政王知道的話,那相府可就……”
這時,林金湘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色也變得越發慘白。
“雪兒,剛纔是二孃說錯了話,這補藥裡麵怎麼會有毒呢?”
“二孃可是最疼你的人,又怎麼會害你。二孃隻是與你說笑……”
不等林金湘把話說完,顧紅雪便笑著打斷。
“哦?二夫人竟然還有心思說笑?有毒無毒,找個大夫驗一驗這碗中的殘汁不就清楚了麼?”
“宮裡的禦醫可不是吃白飯的,我相信從太醫院隨便找來一人,就能真相大白。”
麵對如今的顧紅雪,林金湘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丫頭難道是被玉賤人給打清醒了?怎麼突然變得聰明瞭?
儘管林金湘滿心的疑惑,儘管她已經是將死之人,可是為了相府,為了她的女兒,她不得不向顧紅雪求情。
“雪兒,二孃知錯了,都是二孃的錯。你看在老爺好歹是你爹的份上,求你不要告訴政王,哪怕你想要二孃的命,二孃也彆無怨言。”
這時,林金湘直接跪在了顧紅雪的麵前,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爹?哼!你可彆忘了,我已經與相府斷絕了關係!如今我也不再是你們相府的人。”
顧紅雪冷哼一聲,一腳將林金湘踢開。
她都要離開相府了,可是他們卻有想過要放她一條生路?
出嫁之前給她下毒,讓她在王府死的不明不白,還真是想得一出狠招!
“雪兒,二孃也受到了懲罰,求求你放過相府的其他人吧。這都是我的主意,不關老爺和蓮月的事,他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林金湘哭得傷心欲絕,爬到顧紅雪的腳邊,抱住她的腳不斷說著求情的話。
顧紅雪知道,林金湘手裡肯定是冇有解藥的,她已經是個將死之人,所以纔會這般低聲下氣的求她。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不會同情林金湘,因為這一切都是林金湘自找的!
“想要我不告訴政王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見事情還有轉機,林金湘猛點頭應道:“雪兒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能放過相府,我什麼都答應你。”
顧紅雪玩弄著指甲,想了想說道:“第一!你得給我準備十萬兩黃金當嫁妝!這麼大的相府,你可彆告訴我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第二,顧蓮月不得嫁給太子,哪怕隻是當個側妃,也不行!”
林金湘和顧蓮月處心積慮的害她,無非就是為了太子妃的位置。
雖然那個太子是個渣男,她根本看不上,但是她不要的,也不會便宜給顧蓮月。
“雪兒,十萬兩黃金可是相府這麼多年來所有的積蓄,如果你真想要,二孃可以給你。”
“可是,蓮月的幸福,你可不能毀了啊!”
她這般又哭又跪的求情,不就是想要保護住她的女兒麼?
隻要相府安然無事,那蓮月便能有機會當上太子妃,她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我留她一命,已經算是開恩了!”
“林金湘,二夫人,你真的以為,這麼多年來你們母女在背後乾的那些壞事,我一點也不知情麼?”
“你……你都知道?嗬嗬……原來你一直都在演戲!”
林金湘驚恐的瞪大眼睛,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
她一直以為,顧紅雪被她玩弄於鼓掌,隨時都能被她捏死。
不料到頭來,她竟然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
“你有一天的考慮時間,我相信如二夫人這般聰明的人,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林金湘臉色蒼白的離開,她身上早已被冷汗寖透,一陣涼風吹來,冷得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看著林金湘離開後,顧紅雪將那個毒碗丟入煉藥的係統空間。
一次解決了兩樁心事,她現在心情也好了許多。
隻可惜她現在身體還比較虛弱,不能出去走動,隻能躺回床上休息。
傍晚的時候,丞相顧譽從宮中請來了兩位太醫為她醫治。
得知要在三天內讓她身上的傷痊癒,兩位太醫都隻能搖頭歎氣。
顧譽急得在屋內來回踱步,顧紅雪嫌人多心煩,便把他們趕了出去。
安心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可兒便將她喚醒。
“小姐,快醒醒!該起床了!”
“昨日禦醫離開的時候囑咐過,說小姐需每日準時泡三次藥澡,這樣才能快速的好起來。”
顧紅雪剛睜開眼,便聞著屋內一股濃烈刺鼻的藥味。
可兒正在往一個大木桶裡麵加熱水,而那股難聞的草藥味,便是從那個大木桶裡麵傳來的。
不過,她自幼便與各種草藥打交道,所以對那股氣味還能習慣。
隻是,當她起身走到沐浴的桶邊時,看到木桶內全是黑乎乎的藥水,她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紅雪皺著眉頭,對可兒說道:“可兒,你出去吧,我自己泡就行了!”
她不喜歡泡澡的時候,有人在旁邊看著。
“那可兒再去給小姐打一些熱水來!”
可兒很聽話,提著加水的木桶便轉身離開。
顧紅雪將房門反鎖,她根本就冇想過要用這黑乎乎的藥水泡澡。
她將浴桶中的藥檢查了一番,發現水冇有問題。
隻是她身上被鞭子打得皮開肉綻的,要是泡到這藥水裡,隻會更痛更難受。
顧紅雪準備再去睡個回籠覺,剛轉身便聽到‘咚’‘嘩啦’的一聲響,她竟然被濺了一身的水。
“誰啊!”
顧紅雪滿臉鬱悶,氣憤的轉過身來。
隻見一個黑衣人從水桶裡麵冒了出來,而她的屋頂上,還破了一個大洞!
那黑衣人的速度很快,不等她反應過來,他便已經閃到她麵前,鎖住了她的咽喉。
“不準大叫!不然我殺了你!”
黑衣男子的聲音低沉黯啞,顧紅雪一聽,便知道此人受了很重的內傷。
“我可以不叫人,但你總得讓我知道你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