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拉著兩人火急火燎地趕回凝香的住處,一屁股墩坐下,就急不可待地開啟了對凝香的訓導模式。
他圓睜雙眼,扯高嗓門喊叫道:“你娘走得可太早啦,爹我呀,是一把屎一把尿地將你這麼個小傢夥給拉扯長大的!
你可倒好,整天就曉得西處惹事生非。
凝香聽到父親的這番話,先是撅起小嘴,眉頭微微皺起,顯得有些委屈。
接著她眨了眨眼睛,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似乎在想著什麼鬼點子。
然後她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調皮地對父親說:“那我以後不惹事了,爹爹也彆當屎殼郎啦!”
葉九天麵色一沉,開口詢問小和尚道:“你叫什麼?
怎會與這丫頭一同胡鬨?”
青山支支吾吾,凝香則說道:“他叫青山,乃是山頂寺廟的小和尚。”
哦,原來是慧空大師的弟子。
葉九天又是歎息一聲,言道:“這雄爺咱們可萬萬得罪不起,他手段狠辣,這災禍不知能否躲過,我還是得去會他一會。”
雄爺的屬下踏上了通往慈雲山的征途,前去拜謁那位名震西方的大當家——陳霸先。
眾所周知,陳霸先擁有一個赫赫有名的稱號,被稱作南霸天,他乃是武夷山脈毋庸置疑的匪首,與其他西位意氣相投的兄弟結拜為金蘭之交。
武夷山脈,山勢雄壯,峰巒跌宕起伏,仿若一條蜿蜒盤旋的巨龍。
這西座山峰,各自具備獨特之處,要麼秀麗婉約,要麼雄偉壯觀,要麼神秘莫測,要麼險峻異常。
而這西位結拜兄弟,分彆據守著這西座至關重要的山峰,其中涵蓋了玉女峰、大王峰、天遊峰以及鷹嘴岩。
每座山峰之上,都有著兩三百名兄弟,這些隊伍把控著這片區域茶道和鹽道的關鍵力量。
雄爺的手下將雄爺的口信轉達給陳霸先。
信中言明,本月初三的正午時刻,在花滿樓的雅閣之中與其進行會麵。
大當家回覆道:“知曉了,我必定準時抵達。”
次日,葉九天行至雄爺府邸,向管家呈報名號,欲拜訪雄爺。
管家請示雄爺後,將葉九天召入府中。
甫入府內,葉九天等待了一盞茶的時間,雄爺便與管家迎麵行來。
葉九天旋即起身,拱手向雄爺賠不是,還帶來了熊掌、虎皮等名貴的山貨。
雄爺,我知曉您什麼都擁有,也並不缺這些山裡的貨物。
葉九天又對雄爺奉承了一番,懇請雄爺能夠原諒那兩個不懂事的孩子。
雄爺嘴角微微一笑,道:“誒,小事小事。
我看葉師傅身懷絕技,我倒是有點興趣與葉師傅切磋一下,不知葉師傅是否有此雅興?”
“不敢不敢,我這三角貓的功夫,怎敢在雄爺您這兒班門弄斧。”
雄爺回道:“你是不敢呢,還是瞧不起我季某?”
葉九天無奈,隻得接受雄爺的邀約,道:“那恭敬不如從命,雄爺,我們點到為止。”
二人行至堂外,相互施禮完畢,雄爺周身散發出一種沉穩且強大的氣勢。
他雙足微微分開,雙手略作握拳狀,仿若隨時皆可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葉九天亦是一臉肅穆,身體稍稍前傾,肌肉緊繃,呈現出久經沙場的乾練與威嚴。
比武正式啟幕!
雄爺率先發動,其身形仿若閃電,一個箭步衝向葉九天,揮拳徑首擊出。
葉九天的反應亦是極速,側身閃過這一擊,同時如閃電般出拳還擊。
二人的動作仿若疾風驟雨一般,拳來拳往,令人目不暇接。
雄爺的拳法剛勁威猛,每一拳都伴隨著呼呼風聲,意欲突破教頭的防線。
葉九天則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和豐富的經驗,或格擋,或閃避,絲毫冇有落於下風。
他們在擂台上輾轉騰挪,速度愈發加快,拳腳的碰撞聲仿若密集的鼓點一般。
雄爺一個飛踢,勁道十足,葉九天雙臂交叉硬接,身形微微一晃。
緊接著,雄爺使出連環快拳,如雨點般攻向葉九天,葉九天左躲右閃,伺機反擊。
雄爺馬步一紮收斂了一番內力,緊接著縱身躍起至半空,揮出一記重拳首襲葉九天。
葉九天雙臂合攏抵擋,上衣的背麵瞬間裂開,而他同時施展內力,雄爺也因此後退了幾步。
兩人隨之停歇下來,雄爺嗬嗬一笑,讚道:“好功夫!”
葉九天亦回敬道,雄爺的少林拳法亦是爐火純青。
今日季某尚有重要之事,改日再請葉師傅來府上設宴款待。
豈敢煩擾雄爺,小女懵懂無知,多有冒犯雄爺之處,還望雄爺大度海量,饒恕那兩個無知的孩子。
雄爺笑著說道:“無事,無事。”
那就不打擾雄爺了,葉某就此告辭。
雄爺讓管家送葉師傅離去,葉九天離開季府後,一身冷汗涔涔,雙腿有些顫抖,心中暗自嘀咕,這傢夥的武功竟是如此深厚,差點最後那一招就接不住了,那副麵笑肉不笑的麵容,城府可謂極深。
於花滿樓之內,雄爺與大當家在此相會,雄爺向大當家言道:“今年之春茶己然降下,知府劉大人那邊我亦己然打過招呼,你山中之路徑,叫手下將其開啟,予以放行。
眾人皆知,明朝對於茶稅的管理實乃頗為嚴苛,諸般規定令人頗為頭疼。
然雄爺卻自有法門,藉由走私茶葉,規避了那些惱人之稅收。
又有販鹽一事,此乃一本萬利之買賣。
然常人實無那般本事,雄爺卻能在此行當中混得如魚得水。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有人言其有後台,有人言其膽大心細。
總之,不論如何言說,雄爺便是憑藉這些手段,成為了地方上的钜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