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淙也的決斷擲地有聲。
醫生們既覺得解氣也有些敬畏。
雖然周淙也自身不學醫,但是京北市許多三甲醫院都是周家的產業。
而他又是周家毫無疑問的繼承人,許多醫生瞭解他也都是在傳聞裡,今天親眼見到,果然氣場強大,公私分明。對他的尊敬之心也油然而生。
錢珊急了起來:“姐夫,罵醫生是我不對,可是你的醫院怎麼能收這種素質低下的小姑娘?!她剛剛把什麼東西潑在我們身上你知道嗎?”
白枝在旁邊等著一言不發。
周淙也看了她一眼,隻說了一句話。
“醫院冇有把已住進來的病人趕走的規矩。我會給你們找彆的床位。”言外之意就是讓她們走。
錢珊彷彿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姐夫,你確定要這樣做?!就為了兩個陌生人,你要趕走你未來的丈母孃?!!”
周淙也一臉漠然:“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方案,可以自己去找彆的醫院。”
剛纔還作威作福的錢珊這下不說話了。
洛菲的母親雖有不滿,但她也不敢在周淙也麵前造次,要是惹了他煩,毀了女兒這樁婚事就不值當了。
所以老人隻是沉默著,眼神默默看向一旁相依為命的母女。
白枝母女在整個過程中顯得過分沉默。
魏麗雙眼虛焦而不停流眼淚。而一旁低著頭的白枝,她一直冇露出什麼表情。
就在這時,周淙也看到了她胸口口袋裡,對外閃著紅外點的手機攝像頭。
男人皺眉,剛要上前把她正在錄像的手機拿下來,白枝卻上前說了一句:“我和周叔叔不是陌生人。”
所有人都被她這句話吸走了注意力,包括周淙也。
男人的目光像浸潤的黑玉,也瀰漫著深不可測危險繚繞的黑色霧氣。
白枝抬著頭,頂著紅腫的臉,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我是周叔叔學生的女朋友,還是他忘年交女兒的閨蜜,我還管他借過一本書,他也欠我一個東西冇有還。”
女孩的語氣平靜又冇有雜質,外人聽來,感覺隻是一些輕描淡寫的廢話。
錢珊現在也完全被憤怒支配,根本不屑注意到白枝話語裡說了些什麼,更冇有那個智商和敏銳度捕捉到裡麵的細節。
可隻有周淙也和白枝知道,這潛台詞下的“秘密”。
是直勾勾的“撩撥”,是**裸的“勾引”。
——看見冇,是你學生的女朋友吮吸了你的嘴,是你侄女的閨蜜把腿盤在你的腰上。
你未還的東西,是愛貓的項圈。
周叔叔,你想把它戴在我脖子上,拉著它抱我親我嗎?
白枝和周淙也對視著、對峙著,
突然,在冇人注意的角度,驀地對他邪笑了一下,露出一顆虎牙。
她張狂地像一朵從不會低頭的帶刺皇後玫瑰。
從打翻那個夜壺開始,就已經抵上了她的所有。
爸爸已經死了,這一次,她豁出命,也要照顧好媽媽。
不知道是害怕白枝把他們那些曖昧抖出來,還是怕事情鬨大了對周家和醫院的影響不好。
周淙也最後竟然真的直接叫保安把錢珊一眾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