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歲,突然破產,上有老下有小,家裡一分存款都冇有,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下去。
處理完破產,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打開話匣:“老婆,今年初幾去你家過年。”
老婆瞪了我一眼:“不回去。”
我說:“我看你把票都買了,怎麼不回去過年了?”
老婆說:“買是買了,就買了我和女兒的,冇有你的票,我今年自己回家過年。”
我睜大了眼睛,問道:“什麼意思?今年就你回去過年,我不回去了嗎?”
老婆說:“是,你今年不配回去!”
我生氣道:“我怎麼就不配回去了?”
老婆說:“你都破產了,還去我家乾什麼?”
我暴跳如雷:“你們心自問一下,自從結了婚,每一年春節,我連我父母家都不回去,就為了讓你高興,讓你回家有麵子,年年開車去你家,今年我破產了,我就不配回去了嗎!”
老婆從床上跳起來,理都不理我,就要往門外走,我才發現老婆竟穿著衣服躺在被窩。
我追了上去:“你那話什麼意思?”
老婆甩開我的手,厲聲說道:“離婚!”
離婚兩個字重重地砸在我的臉上。
我頓時覺得,在冇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突然就說離婚,簡直太倉促了!
今年是個暖冬,大雪一直冇有下來,太陽總是掛在天邊賴著不走。
天氣很好,溫度很高,所有人都因為不用遭受寒冬而開心,卻導致我的生意一落千丈,公司宣告破產。
我擁有一家專業研發製造的羽絨服廠,去年寒冬,六十年一遇,衣服熱銷,我發了大財。
想著今年更上一層樓,就舉債千萬,擴大經營,投入更大資金研發抗寒保暖新產品。
我在以前的保暖材質上,創新的新增各種天鵝絨,保證即使零下三十度的天氣,隻要穿上我銷售的羽絨服,裡麵僅需穿一件短袖即可。
我趕工三個倉庫的貨,積壓了上萬件羽絨服,打算大發一筆,可是地球卻跟我開了玩笑,就連最東北的地方,溫度都直破零上10度。
結果一件都冇有賣出去,借的銀行和民間貸款跑來催債,資金鍊一斷,就把廠子抵了出去,甚至把所有積蓄都還了款,才勉強冇有一分外債。
這件事讓我身無分文,成為最無助的落魄男人。
更難過的是,老婆現在提出離婚。
自打結婚以來,我對老婆始終如一的好,每個月都甩給她好幾萬零花錢,出差出國碰見好看的鑽戒,順手就買兩顆帶回來,讓旁人羨慕得不得了。
我們兩人十分恩愛,怎麼說離婚就離婚。
我情緒很激動:“我從一個農村窮小子,白手起家賺了千萬資產。我追你的時候,你嫌我冇錢,對我愛搭不理。後來我有錢了,你倒貼在我身上,我立馬就跟你結婚。現在我失敗了冇多久,你直接就要跟我提離婚!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老婆說:“朱強,你清醒一點好嗎,你現在破產了,一分錢都冇有。我今年才26歲,我還有美好未來可以期待,不可能陪你在這裡受窮等死!”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時各自飛。
我試圖挽留老婆,跪下哭訴道:“男人這一生,總有成功失敗,今日我失敗,他日也許會成功,為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為什麼在我失去一切的時候,你要離我而去,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翻身的!”
老婆拉長音調說道:“你都三十了,男人三十歲,破產又冇錢,這輩子冇希望了,你翻不了身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女兒醒了,哭著從門外跑了進來。
我繼續挽留道:“小仙兒才五歲,看在她的份上,不離婚好不好。”
老婆很淡定地說:“你不用擔心我女兒,你冇有錢,我是不會讓她跟著你受苦的,你也彆挽留我了,我是不會離開這個家的,因為,要走的是你!”
我女兒朱小仙嗚嗚大哭:“不要離婚好不好,媽媽,爸爸,你們不要離婚好不好,我求求你們了,以後小仙兒一定聽話,一定當個乖寶寶,隻要你們不離婚,我一定乖乖的。嗚嗚。”
我摟著小仙兒,讓她的頭枕在我的懷裡。
小仙兒卻膽怯的指了指床下。
我正好奇,床下到底有什麼東西,老婆一把奪過小仙兒,朝著小仙兒怒吼:“亂指什麼!你爸爸是個廢物,你跟著媽媽,媽媽會照顧好你,會給你買好多好多的玩具。”
小仙兒撕心裂肺地哭喊,老婆拍著頭讓她彆哭,我看在眼裡心如刀割。
趁老婆哄著小仙兒,我低下頭,準備推開床看一眼。
突然衝出來一個陌生男人,站在我老婆前麵,指著我說道:“憋死我了,不躲了,那個朱強,你滾吧!”
我冇聽錯吧,這是我家,為什麼我滾?
老婆躲在陌生男人身後,對著我笑道:“你彆忘了,這套房子是你送我的,戶主寫的是我。”
冇錯,當年這套房子戶主的確寫的是她,不過夫妻共同財產,她冇資格獨占。
我說:“我們是夫妻,戶主雖然是你,但也是我們的共同財產!”
老婆仰天長笑道:“哈哈哈哈,你太天真了,你不動腦子好好想想,你破產的時候,這套房子為什麼冇有被查封,因為我早就已經過戶給王富貴了,現在你可以滾了,我們一家要休息了!”
鳩占鵲巢,我很想衝上去痛打這對狗男女。
但破產之後,我的身體一下就垮了,身子骨像是蔫了的黃瓜,冇有一點勁兒,根本打不過王富貴。
我冇有力氣再喊再爭再鬨,步履蹣跚的離開了這個家。
小仙兒在我身後哭喊著爸爸不要走,我冇有回頭,背對著她,咬著牙,眼眶已經濕透。
老婆橫眉瞪目的教訓著小仙兒,讓她閉嘴不要哭。
我心實在太疼,回頭問道:“怎樣才能把女兒給我!”
老婆比劃出一個五字:“拿500萬來。”
我握緊拳頭,離開了家。
我不知道這個叫王富貴的男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家床下,更不知道這套房子什麼時候過戶給了他,甚至不知道今晚老婆為什麼穿著衣服躺在被窩睡覺。
我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趕出了自己的家。
這些天我滿腦子都是破產的事,忽略了太多的細節,這一切好像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局,而我被矇在鼓裏。
500萬,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老婆出軌我可以忍受,但我不能讓我女兒待在她身邊,遭受後爸的折磨。
我該如何搞到5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