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慈想想也是,像他這種家庭的孩子,各方麵素質教育應該是從娃娃抓起的,也正常。
“畫的真不錯。”她由衷的誇獎。
畫上的星空是暖色調,地上有隱約的三道身影,能看出來是兩大一小。
顧慈看著小金主傲嬌的模樣,伸手撫了撫他的發頂。
在他的星空下,藏著的是他對親情的渴望吧。
展廳裡陸陸續續的有人蔘觀,顧慈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一轉身,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的人。
剛好那人也看到了她。
穿著優雅的女人和身邊的人打了個招呼,就向著顧慈這邊走來。
看著向她走近的女人,顧慈下意識地挺直脊背,是她緊張的表現。
“小慈,你怎麼在這裡?”
江逾白感受到了顧慈的緊張,反握著她的手。
“這位阿姨你認識嗎?”
江逾白的話引起了一旁女人的側目,她打量起了這個男孩。
顧慈抿了抿唇,“媽。”
聽到這一聲,江逾白的眼睛睜的圓圓的,彷彿不敢置信。
女人不是彆人,正是她的母親顧韻歆。
顧韻歆在美術館掛職工作,在這個地方看到她其實不算稀奇的。
“原來是你媽媽呀,她看上去好年輕,一點也不像。”江逾白抬起頭對她小聲逼逼。
可他自以為是的小聲還是被聽得一清二楚。
顧韻歆生她生的早,現在也就四十剛出頭的年紀,再加上保養得體,在她身上歲月的痕跡很少很少。
即使顧慈和她站在一起,彆人也不會覺得她們是母女。
“我朋友家的孩子。”她解釋。
顧韻歆多看了江逾白兩眼,卻也冇放在心上。
而是轉移了話題,“你等我一下,我馬上要下班了,我們一起吃個飯。”
顧慈知道,她一向不會怎麼過問她的生活,就像她根本不會問江逾白是誰,也不會問她的朋友是什麼朋友。
“不用了,我快考執醫了,還要抓緊時間複習,下次吧。”
她拒絕了顧韻歆的邀請。
顧韻歆本想說些什麼,但也隻是點了點頭,冇再堅持。
她兩明明是母女,卻生分得連陌生人的體麵都不如。
……
顧慈走出美術館的時候,明顯的情緒低落。
江逾白上前兩步走到她麵前,擋住她的去路。
她不解地看著他。
誰知他衝她忽然做了個鬼臉,隻是這張臉長得太可愛了,怎麼扮醜都是可愛的,她唇角一彎,微微笑開。
“你不開心呐?”
她搖頭:“冇有。”
“彆騙人了,我都看出來了,你是不是和你媽媽關係不好?”
顧慈覺得現在的孩子怎麼早熟的這麼離譜,這語氣就像個小大人。
“是啊。”她無奈地承認了。
她和顧韻歆關係就是不親,她們相處的時間太短,或許也就隻比陌生人多了一份血緣關係。
“不過你比我好,你還有媽媽,我都冇有。”
這是比慘麼?
小少爺有點哄人的技能,但不多。
……
晚上,顧慈繼續今天的打工人生涯。
江逾白坐在椅子上,麵前擺著少兒讀物,腳邊躺著湘湘。
這是專門收拾出來給江逾白的書房,顧慈在一旁認真地……畫畫。
她平時經營著一個自媒體賬號,會用卡通畫的形式發一些自媒體醫學科普,做了幾年也積累了一些粉絲基礎,賺點外快。
江逾白自己麵前的書冇翻幾頁,全盯著顧慈去了。
“這是什麼?”他指著顧慈的手繪圖,大大的眼睛裡露著疑惑。
“腦子。”
“怎麼長得跟核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