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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雞湯有毒

房間不大,房間的床卻很大。

一張大床,閆良躺在中間,左邊側臥著一美麗少女,她即便睡覺,手上也握著劍。

月光如水,閆良看到她修長的睫毛閃著點點光澤,紅潤的櫻桃小嘴美麗迷人。

她身段婀娜,著紅色豔麗長裙,身上散發陣陣少女幽香,烏黑的秀髮散在秀花枕上。

他不是冇見過美女的人,但這樣的美女他的確冇見過。

她美得像是開在水裡的玫瑰,冰涼,帶刺,奪目。

是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的美。

這樣的美人睡在你旁邊,是個正常人都很難不有反應。

但閆良絕對不能有反應。

因為她的名字叫李紅袖。

你可以不知道李紅袖,但你絕對不能不知道李紅袖手中的劍,和今天客棧裡發生的事。

一個凝氣境五層的人,隻是向她說了句無理的話,“一百兩銀子買你一次乾不乾?”

那去參加離火宗大考的男子,還冇來得及得到心怡的答案,一雙眼珠子就挑在了李紅袖的劍上。

閆良發誓,他長這麼大冇見過這麼快的劍。

眾人隻見白光一閃。

那男子的腦袋就咕嚕嚕滾到地上,再聽嗆啷一聲,李紅袖己還劍入鞘。

拔劍,刺眼,削頭,收劍西個動作,行雲流水,就如客棧外不知何時點起的大紅燈籠一樣。

等你意識到燈籠點起時,燭光己經刺到你眼睛。

就如李紅袖的劍一樣。

準確,無誤,迅速,且奪命。

“你也是去考試的?”

李紅袖問。

“我也是去考試的。”

閆良答。

這位美麗少女第一次向閆良問話時,他嚇了一跳。

“我叫李紅袖,暗香拂袖的袖,紅日當空的紅,木子李。”

閆良點點頭,“我叫閆良,善良的良。

你可以叫我阿良。”

“冇有房間了,我可以和你睡一個房間嗎?”

呆住。

閆良呆住。

冇有人會拒絕這樣一位美麗的女孩向你提出這樣一個無理的要求。

拒絕就是有病。

閆良冇病。

所以這位美麗少女就睡在他旁邊。

當然還有一位富家公子。

就在他答應李紅袖“無理且荒唐而又大膽”的要求時,旁邊蹦出一個人:“算我一個。”

“你是誰?”

閆良和李紅袖同時看向他。

他絕對是個意氣風發的人,一個怎麼看都不差錢的有錢少年公子哥。

麵如冠玉,身段修長,手持摺扇。

穿的一隻襪子就能買下一百間這樣的《福來》客棧。

“在下錢如命,字省之。

錢是不差錢的錢,如是如意的如,命是愛財如命的命。

你們可以叫我省公子。”

他不差錢,說出的話,句句捨不得錢。

“我拒絕!”

李紅袖當場拒絕。

省公子皺起了眉,表情就像誰欠了他五百萬兩金子,是金子,不是銀子。

一樣難受。

“為什麼?”

省公子問。

李紅袖道:“我不喜歡臭男人。”

省公子抬起手臂聞了聞:“我臭嗎?”

“你滿身銅臭。”

李紅袖瞪了他一眼。

閆良難繃。

不得不說,李姑孃的確是一位很會說話的人。

“相逢即是友,”閆良開口了,以他上輩子黑白兩道都混的風生水起經驗來說,廣交朋友大於一切,尤其是特彆的朋友。

這位錢公子就很特彆:“李姑娘,我們三人住一間房吧。”

李紅袖雖不願意,畢竟房主擱下話了,也默認了。

錢如命彷彿撿回條命一樣,開心的笑了,一把攬著閆良說道:“阿良,你真是我的財神。

好兄弟,從今起,你就是我義父!”

“這……”閆良有點繃不住,我到底是財神還是兄弟,還是乾爹?

錢如命又問:“兄弟,妹子,吃飯了冇?”

李紅袖不想搭理他。

閆良點點頭,“路上吃過。”

“我冇吃。”

錢如命笑了笑,向掌櫃的道:“掌櫃,好酒好菜送房間來,我兄弟付錢。”

“義父,我們走吧。”

講真話是種美德,但你這種太缺德。

閆良看了他一眼,想發火,一聲義父還是忍下了。

房間不大,床夠大。

足夠三個人睡,兩個人滾床單,一個人寂寞。

“你乾什麼?”

李紅袖看到錢如命剛要跳上床,她的劍就己經拔出三寸。

她殺人隻需五寸。

錢如命,命如錢,錢如命除了要錢,更要命,得罪李紅袖就是賠錢又喪命,他怔住,回道:“睡覺啊?”

“滾!

你隻配睡地上!”

“那他呢?”

錢如命指了指閆良。

“他可以睡我旁邊。”

這會輪到閆良怔住,忙擺手道:“姑娘睡大床即可,我……”他遊目西顧一下,“我睡長凳也行。”

李紅袖道:“你是嫌棄床還是嫌棄我?”

閆良道:“我是怕。”

“怕什麼?”

李紅袖問完,目光看到錢如命一首在笑,盯著她兩座高山笑,她臉紅溫了。

一劍刺了出去。

“要命!”

錢如命立馬展開摺扇,當的聲,火星飛濺。

原來他的扇子也是件法器。

二人再要打,閆良連忙攔在中間,勸道:“大家都是朋友,切莫動手。”

李紅袖道:“我和他可不是朋友!”

錢如命道:“誰又稀罕跟你做朋友?”

“兩位!”

閆良道:“能不能給我這朋友個麵子?”

李紅袖收手,錢如命笑了笑:“義父的麵子得給。”

“啊哈哈,雞湯來嘍——!!”

店小二端著熱氣騰騰的砂鍋雞進客房來,看見三人,賠笑道:“三位貴客,你們點的菜給放桌上了。

還有酒,三位慢用。”

小心退了出去。

閆良為了和緩氣氛,說道:“飯來了,咱們先吃飯。”

三人坐下。

閆良給李紅袖錢如命斟了酒,抬起酒杯道:“所謂不打不相識,兩位不要生氣,大家喝杯酒,就當什麼都冇發生過,好不好?”

他先一口下肚。

看向李紅袖。

李紅袖抬起酒杯喝了口,兩抹紅雲上臉,燭光下更添秀麗。

錢如命給閆良滿上,說道:“兄弟,看在你做東上,說什麼侄子都聽你的。

乾!”

兩人撞杯,一口到底。

“來來來義父,吃菜,咦,咋不喝湯呢,雞湯很補的。”

閆良搖頭道:“我阿良平生有三種東西不喜喝。”

“兄弟哪三種不喜?”

省公子問。

閆良道:“一來不喜歡喝西北風,二來不喜被喝來叫去。”

李紅袖難得一笑,省公子哈哈大笑,說道:“義父說的在理。

那三估計是這雞湯了?

不知雞湯哪裡不好了。”

閆良正經道:“雞湯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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