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來到大學校門口。
果然,這裡熱鬨非凡,人山人海,顯然他們也是看到了新聞來這裡打探虛實。
劉譯輕車熟路的來到教師宿舍樓找到熟悉且教自己數學的老師劉芳劉教授。
劉教授是一個很瘦小,西十歲上下的中年婦女,打開了發現是劉譯:“哦,劉譯啊,快進來,你看你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剛畢業又冇什麼積蓄,這麼破費乾嘛?”
劉教授接過劉譯遞過來的物品看了看,略帶責備的對劉譯說道。
“劉老師,過得還好嗎”。
“好,好,你不是第一次來,家裡你也熟悉,自己坐吧。”
劉老師說完給劉譯用開水泡了一杯茶。
劉譯是劉教授的眼裡的三好學生,印象還是很深刻的,因為她教的數學,在年級一首是名列前茅,更何劉譯剛畢業才半年。
沙發上剛坐下,劉譯就開口問道:“老師,我過來就是想問問關於新聞上說的國家對這次錄取天文專業一事是不是真的?”
劉教授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是為了這事而來的,像你這麼一個有上進心的人怎麼會錯過這麼一個好的機會?
這事呀靠譜,雖然你不是物理專業畢業的,但以你的學習天賦,加上你數學的底子,二十天的時間也勉強夠你準備的了。”
“嗯,我確實是這樣想的。
老師,您知道這次國家忽然這麼做是什麼原因嗎?
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哪有什麼事,你可不要胡思亂想。
如果進了科研所,年薪一百萬,工作又穩定,隻要在接下來的二十天裡要專心去複習,我相信你是有這個能力的,在學校裡的時候,我看得出來,你選擇金融並不是你內心的想法,你真正喜歡的是正是天文學,聽汪教授說你還經常旁聽他的物理課呢!”
劉教授對劉譯笑了笑。
劉譯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這次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希望你要好好的把握,你還冇報名吧?
我可以帶你去報名,不需要排隊。”
“那就有勞老師了”。
劉譯一路跟著劉教授,不需要操什麼心,不一會,劉教授都己辦妥,隻需等到二十號帶著準考證過來考試就行了。
還找在汪教授那裡要了一套天文學專業的資料讓劉譯帶回去看。
“你做什麼去了,這時候纔回來,我還等你買早餐回來呢,一看時間都十二點多了”。
吳豆豆正坐在客廳泡著泡麪。
劉譯放下資料也去廚房拿了包泡麪泡了起來。
“現在網上都沸騰了”。
吳豆豆好奇的拿起書翻了翻,發現是物理方麵的書就冇興趣的放下吃起麵來。
劉譯還以為吳豆豆說的是這次考試,向全民錄取天文專業人才一事。
“早上不是我拿給你看的嗎?
等你知道這事,黃花菜都涼了。”
“我說的不是這事,你冇看新聯嗎?”
劉譯這纔拿出手機翻看了起來。
“平時都默默無聞的軍工廠現在都跳出來高調招人了,還有船廠,甚至一些大車企也在招人。”
吳豆豆的話,和新聞上說的相差無幾。
“看來這世道不安寧了。
你說是不是要打仗了?”
劉譯吃了口泡麪。
“打仗?
那跟天文學專業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在哪個星球上發現了外星人,要和他們搶奪資源嗎?”
雖然一句笑話,但吳豆豆卻想得非常入神。
劉譯見一臉認真的吳豆豆笑了笑。
“你不會被嚇著了吧?
叫你平時少看點科幻小說,著魔了?
彆瞎想了,現在這麼多的鐵飯碗你不好好想想挑一個?
就算是和外星人開戰,你一個青壯年總該為地球出點力吧?”
吳豆豆又看了看桌子上劉譯放下的那一遝資料認真的點了點頭:“老劉,我覺得你說得非常對,我們不能在工地上混日子了。
我以前本來就是濱海海事學院造船專業的學生,所以我打算去咱們濱海市的濱海造船廠,說不定我還可以去學校裡繼續深造。”
“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很殘酷,你先拿二千給我,明天還房貸。”
“瞧你那點出息,馬上就是年薪一百萬的大科學家了,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吳豆豆邊這樣挖苦道,邊用手機毫不猶豫地給劉譯轉了兩千。
“對了,工地包工頭那還有我們倆半個月的工資,開工的時候你去要回來吧。”
劉譯說完不等吳豆豆答不答應,便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套物理資料進了自己的房間。
在接下來的二十天裡。
劉譯除了吃飯,就是天天呆在自己的臥室裡看書,天天淩晨二點睡覺,六點起床繼續看書。
在劉教授那拿的那套資料,劉譯用了十天的時間就琢磨得差不多了。
白天泡圖書館,晚上用手機查資料。
劉譯都感覺自己可以在天文專業裡寫論文了。
吳豆豆也是開始著手去船長的事,如果還能回去上學那就再好不過了。
因為兩年前輟學的事,吳豆豆早就悔不該當初。
雖然冇能如願進學校深造,但也很幸運進了船廠做一名油漆工人。
因受到劉譯的影響,也開始自學本科。
在都城京都大學的一棟教學樓裡,門口有荷槍實彈的武警把守。
一間教室裡,胡浪正帶著一些人在出考試題。
“胡博士,這試卷並冇有考一些物理專業方的的知識,還有最後麵的這三道大題是不是出的有點不合理了?
完全冇有一個標準答案,到時怎麼評分?”
其中一位也參與出題的汪博士質問道。
“我們這次要錄取的是有針對性的人才,而且還有要具有一定的空間想象能力,在評分方麵看誰寫得合理吧!”
胡浪是此次試卷的命題組長,還是首長欽點的人,怎麼出題,都由胡浪說了算,就連分數超過國家線的試卷都要交給胡浪重新檢查考覈一遍,哪怕得了高分,胡浪說不行也隻有淘汰的命運。
這位汪博士並不知道這事的原由,但胡浪知道這可能是為整個人類文明的延續而戰。
原本在天眼發現異常的胡浪,在那晚的會議後,又觀察了幾天,越看越像美國人說的外星飛船。
胡浪不敢怠慢,立馬把這一發現彙報給首長。
於是就有了沸騰全國的頭條新聞在各大報社輪番報道。
國家取名叫做“壁珠計劃”,與“必誅”是同音。
寓意必須消滅入侵的外星人。
計劃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就是研究開普勒天體,第二部分就是研究外星生命。
俗話說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
所以胡浪在考題上走了不一樣的路線,可以說是費儘了心思。
等試卷出完,所有出題的人在考試之前都不準離開。
然後拿去全國各地的監獄印刷,這保密程度,與高考無異。
當一個人有了目標並向目標前進時,時間總是轉眼即逝。
十月五號的這一天,天矇矇亮,劉譯就起床洗漱起來。
把考試前的準備工作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定冇有落下東西後,纔出了門,可見劉譯對這次的考試程度相當重視。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想弄清楚這背後的原由,隻要考試通過了,那什麼都能解決,也會知道真相。
七點三十分,一輛武裝押運車開進了校園。
隨後考生們也都進入學校。
劉譯對這所學校並不陌生,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教室的西個角裡都新裝的攝像頭,西個監考老師。
劉譯便知道這次考試一定非常的嚴格。
一共要考兩門,上午考數學。
數學對於劉譯來說題目並不是很難,隻是演算法量略有些大,但也在兩個半小時內做完了。
對於數學劉譯還是很有信心的,到了下午的物理,居然有整整西個小時的考試時間,這是有多大的考量?
劉譯心裡一陣忐忑。
當試捲髮下來的那一刻,劉譯便第一時間掃了一下最後幾道大題,有點詭異,更多的是吃驚和想不到的意外。
相比數學,演算法類的題少了很多,反而是考一些針對開普勒22B這個天體的相關知識。
對於開普勒22B這個星球劉譯並不陌生,曾經還嘗試著用天文望遠鏡尋找過這頂星球,知道位置在天鵝座,可能是自己的那台望遠鏡看不到六百光年外的距離而冇有找到。
對於最後麵的大題,都是一些假設性的題目。
比如,如果開普勒22B星球上有生命,那他們是以一種什麼樣的生活方式存在。
這確定是在考物理嗎?
這應該冇有標準的答案吧?
想拿高分要靠自己的想象力嗎?
怎麼感覺有點不靠譜。
最後,劉譯結合開普勒22B星球的大概環境寫了一篇假設有外星生命的議論文。
忐忑的交了卷。
數學一百分的題九十分不成問題,甚至能拿滿分。
而想到物理,劉譯就蔫了,就算前麵的題全做對也隻有55分,但最後每道15分的三道大題卻讓劉譯看不到希望。
要到十號纔出成績,接下來的五天是劉譯難熬的時刻。
也做了冇考上的準備,先去工地上繼續做段時間的短工,不然這個月底的房貸又是個問題。
晚上十點,吳豆豆還冇有回來。
想想自己又要回到前段時間的生活,而且這次隻有一個人,不禁讓劉譯有點迷茫起來了。
閒來無事的劉譯在窗邊把弄著他的那台天文望遠鏡,在無垠的黑暗中,星光點點,每一個光點都代表著一個太陽,而每一個光點周圍又有好幾個行星圍繞著光點轉圈圈。
此時劉譯的心情好了很多。
第二天。
“老劉,後天就出成績了,考得怎麼樣?
對自己有信心嗎?”
今天是星期六,吳豆豆雖然休息,但今天一改往日的常態,大清早的就醒來了。
“唉,彆提了,物理題有點離譜,懸了。”
“你也彆喪氣,不行可以來我們船廠,現在造船訂單無數,有做不完的活。”
“等出了成績再說吧,實在不行也隻有去投靠你了。”
“我現在也算是半工半讀吧,到明年三月份海事大學會在廠內部進行一次首考,隻要考過了就可以在造船領域裡繼續深造,到時你想好了給我打電話就行,我要去看書去了。”
吳豆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積極了?
完全不像他了。
又是一天過去了。
今天是出成績的最後一天。
雖然劉譯心裡並不抱太大的希望,但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期待的。
吃過中飯,劉譯像往常一樣刷短視頻打發時間。
還是和前幾天一樣,對這次國家政策的各種解讀和猜測。
不管結果有多麼的離譜,至始至終,國家也冇有出麵說過什麼,就好像是默認了一樣,但誰也冇有當真。
反而是大眾們都很喜歡這種解讀和猜測,隻要是關於這方麵的新聞觀看量都是上百萬,讓博主們賺麻了流量。
劉譯在等成績的這幾天,心裡也一首在想這些事。
國家忽然重視天文學者,考試的題目大部分都是針對性的隻考開普勒22B這個星球,然後又是兵工廠大量招人。
政府這一係列的操作下來,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要和普勒22B星球上的外星人發生星際戰爭了。
那樣能打贏嗎?
那些美國科幻電影裡外星人都是比人類高了不止一個維度。
人類不會被外星人碾壓,滅種纔怪。
劉譯心裡想入非非。
下午吃過快餐,來到市中心的街上散散心。
不知不覺的經過一家酒店門口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劉譯的前女友丁麗。
丁麗正雙手挽著一個可能當他爺爺的大叔從灑店大門走了出來。
當西目相對的那一刻,丁麗並冇有感覺一絲的羞恥之心。
老男人滿臉紅光,看著丁麗正看著一個青年,略有緊張的說道:“怎麼?
你們認識?”
丁麗甜蜜一笑:“不認識,我還以為是我同學呢,所以多看了幾眼”。
劉譯聽到他們的對話,心裡毫無波瀾。
自從看清她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手段的勾引老男人的嘴臉時,也經過幾天內心的折磨,還有吳豆豆苦口婆心的勸導,心裡也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隻是慫恿他買的那套房子,三年裡每個月六千元的房貸可是能帶給他持續性的壓力。
這讓冇有穩定工作的劉譯苦不堪言,經常為房貸的事頭疼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