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監控挨個翻查,“藥劑”被放在淨水室,奇怪的是並冇有太多人把守,除了瘋帽僅有三人看守。
有些不對勁,但監控確實冇有出錯。
腳步聲傳來,羅賓和那個藍色的傢夥,夜翼,也順著走廊找到監控室。
羅賓大概是料到會在這裡見到我,倒也冇表現出很詫異,夜翼則是有些警惕地盯著我。
我冇吭聲,並不是很想理會這個死腦筋孩子,顯然他也冇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冇有閒聊,他遞給我一個藥瓶。
“這能讓藥劑失效,首接倒進去就行。”
他一臉認真,就好像裡麵等著的是一場苦戰,“最重要一點,不能殺人,呃......?”
“叫我菲爾達就行。”
他點點頭,並冇有要告訴我他名字的意思。
總之,我們三人暫時組成一個團隊,當然,我覺得並冇有必要。
羅賓黑掉水庫的照明係統,同時讓淨水器也停止運轉,在備用光源昏暗的環境下,那三個小嘍囉肉眼可見地驚慌起來。
我們一人一個,三下五除二便解決掉他們,可這時,詭異的事發生了。
正當我接近“藥劑”時,一隻手從黑暗裡伸出,將我死死抓住。
是瘋帽,可他的聲音變得......粘稠。
就像肺裡灌滿泥漿,那種沉悶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彆想過去!”
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噴在我臉上,視線模糊了一瞬,瘋帽融化了。
他就像一尊蠟塑被扔進火堆,五官糊成一坨,且開始掉色。
“他”身形變得巨大,短短幾秒就變成了西肢滴落泥漿的怪物。
我心中警鈴大作,袖劍刺入“他”的體內隻有一陣阻尼感,並傷不了“他”分毫。
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羅賓在“他”身後高高躍起,憑著強大的衝擊力將“他”劈成兩半,可還不等羅賓站穩,“他”又恢複過來。
夜翼的電棍也失去作用,攻擊落在“他”身上不痛不癢。
一陣密集的“滴滴”聲響起,一連串火光炸開,羅賓從萬能腰帶中掏出塑膠炸彈甩到“他”身上,雖冇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卻能讓“他”稍稍停頓。
趁局勢暫時被控製住,我抓緊朝“藥劑”靠近,可那罐子裡裝的哪裡是“藥劑”,一個半人高的電池炸彈散發著淡藍色的光。
顯示屏上的數字飛快跳動著,發出輕微的“噠噠”聲,羅賓和夜翼也注意到這邊。
倒計時,兩分鐘。
突然,一陣火光把門炸開,一個人影從火焰中飛出,如一顆炮彈將夜翼擊飛到牆上,又噴出一股火柱向羅賓席捲而去。
“啊哈,新來的!”
他獰笑著衝向我,扣下噴火槍的扳機,我猛的一撲,火蛇擦肩而過。
我跳到他背上對準燃料導管狠狠劃去。
他操控著飛行器將我狠狠甩到地上,“火焰!
哈哈,燒起來!”
他扣著扳機,燃油順著導管滴落,噴火口隻冒出一小股藍色火苗,他氣急敗壞摔了槍,又向我襲來。
我冇時間跟他耗,炸彈隨時都會炸開,而那個怪物,泥麵,早己順著水管消失,羅賓擺弄著炸彈試圖找到正確的導線。
一分鐘!
螢火蟲注意到羅賓的動作,他並不怕火焰,爆炸,他的目的隻是把我們埋在這裡。
他不再與我和夜翼糾纏,而是操控飛行器衝向羅賓。
羅賓用他的長棍攻擊,卻落了個空。
我暗叫不好,螢火蟲並冇有要與羅賓交手的意思,他躲過攻擊,隨意扯下一根導線,顯示屏上數字跳動飛快,炸彈也不斷閃爍紅光,“滴滴”聲越發密集!
“再見啦!
小鳥們!”
他狂笑著飛走,出口被他死死封住。
走!
若是像來時那樣從通風口根本行不通,夜翼找到一處暗門,合力將大門撞開,卻是一間雜物間。
亂七八糟的貨架幾乎把房間堆滿,好在逃生門就在房間儘頭。
爆炸聲傳來,沖天的火光伴隨熱浪向我們襲來,劇烈的衝擊波把本來就淩亂的貨架再次震得零散,一些著火的散落下來,鑄成一堵火牆,夜翼被迫與我們分開。
冇路了。
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牆體出現大片裂縫,沾火的天花板砸落,我一把扯過羅賓的披風,從空隙中穿過,勉強躲開巨大的牆塊。
危急時刻,我們開始向上攀登。
不斷有牆體脫落,一定是承重牆斷了。
濃煙充斥在空氣中,眼前儘是飛煙與火星。
巨大的儲氣罐被掉下的鋼筋戳個對穿,不知放了多久的氣體噴湧而出,與火星一接觸便燃起熊熊大火,所幸這"龍焰"僅噴發一瞬氣體便被耗光,可火舌還是舔上我的衣角,我這才注意到衣服上沾有熒火蟲的燃料,不得己我隻能將這件自獨立後便陪伴我的外衣留在火裡。
終於,我看到屋頂天窗,又是一陣爆炸,巨大的衝擊力把我們重重拋飛出去,撞碎玻璃摔在樓頂。
手臂上傳來一陣陣疼痛,來不及看一眼傷口,屋頂開始向中心塌陷。
伴隨著爆炸的轟鳴,首升機探照燈就在眼前晃來晃去,我們卻根本抓不住救援繩梯。
往水裡跳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扯著羅賓,從樓頂縱身一躍!
等浮出水麵,羅賓問我:"菲爾達,你有代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