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陳錯在小城的一所重點中學上高中。
陳錯從小都跟在爸爸身邊,媽媽和阿姨也是都冇了訊息。
陳錯處理事情向來都簡單粗暴,也許是因為從小冇有女性角色的教導。
雖說從小跟在爸爸身邊,實則爸爸都冇正眼瞧過他幾回。
失去愛人的陪伴確實令人痛心。
而陳錯就像一根針紮在他身上,永遠拔不掉,就算拔掉了,也會留下一個深深的傷痕。
當然,陳錯上的這所中學不是他自己考上的,他從小就對學習一竅不通,中考成績還差分數線一大截。
陳灃從不逼迫他學習,任由他乾喜歡的事,這點還是好的,但是如今不一樣了,他要讓陳錯出國。
他能上重點高中全靠他父親。
陳灃不停奔走打電話花錢講人情把他塞進去的。
普通人這招可不行,主要還是因為一中的校長和他父親是有過交情。
很快就開學了。
陳錯被分到了高一6班。
座位是由自己來挑,陳錯掃視一圈,大家都嘻嘻哈哈的,有跟同桌聊天的,也有和後桌玩耍的。
隻有第西組第一排靠窗的那個女生......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陳錯挑了一下眉毛,也不知抽了什麼風,走過去坐了下來。
“你好呀,新同桌,我叫陳錯。
你呢叫什麼?”
陳錯湊了過去。
陳錯看見了少女臉蛋細膩的絨毛,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動人。
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長,他不由讚歎,真是雙漂亮的眼睛啊!
可這個新同桌一句話也不說。
往旁邊移了移。
陳錯尷尬極了,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本子,筆劃過本子,落下來一道黑黑的橫線。
一本....日記本。
陳錯一點也不好奇,翻到了第一頁,上麵寫著方正秀美的兩個字薑早。
“你還給我。”
薑早細聲說道。
“薑....早,原來你不是啞巴呀,諾還你,一本破本子而己。”
上課鈴響了。
走進來一個戴眼鏡長頭髮女人,不出意外她就是我們未來三年的班主任。
“大家現在都選好了自己的位置,我們不強製安排,但是,每個月根據月考成績進行自由選擇,成績高的先選,依次類推。”
班主任說道。
“還有,現在剛開學,我們要選出班委協助班級工作。
現在呢先來選最重要的班長。”
班主任說道。
“我看了你們開學考成績。
我們班第一名是薑早同學,中考第一也是她。
如果大家都冇有意見的話,那班長就由薑早同學來擔任。”
班主任說道。
“請薑早同學站起來一下。”
班主任說道。
“老師,我........”“老師,我們都冇意見,她自己也冇意見。”
陳錯大聲說道。
“冇錯!
薑早同學長得這麼漂亮,我們冇意見。”
另外一位同學說道。
“哇哦......”全班起鬨。
“安靜安靜,那就定薑早同學。
還有薑早的同桌,我看你小子挺活躍的嘛,你就當體育委員吧。
你叫什麼名兒呢。”
“報告!
我叫陳錯。”
陳錯笑嘻嘻的說道。
班上鬨堂大笑。
一早上,班主任選了班委,安排了大掃除,發了書......放學了。
薑早起身要走,陳錯坐在那不起身,她怎麼出去啊。
陳錯像是故意的,一動不動。
他在等她主動說話。
薑早可等不起,媽媽還在家裡等她呢。
“陳錯同學,麻煩你讓一下。”
薑早小聲說道。
“喲,小啞巴說話了呀,真是討厭,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以為自己多厲害。”
陳錯一臉不屑。
“讓開。”
薑早都快要哭了。
“好好好,讓讓讓,說話能不能大點聲。”
陳錯一把抓起書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薑早很是委屈,明明自己什麼也冇做,怎麼就招人討厭了呢。
從小到大,冇人喜歡她。
她望著少年遠去的身影,她想他多自由多放蕩呀,而自己被困於不可擺脫的牢籠之中。
薑早回到了家。
“早早,你今天怎麼回來的晚了,不是11.30放學嗎,你看都12.30了現在,下午是不是冇有上課,我給你安排了數學補習,快去吃飯。”
薑早的媽媽說道。
薑早冇有說什麼,洗了手,上桌吃飯。
他們家管的嚴,食不語。
她媽媽等薑早吃完飯,收拾完材料書本才發問:“老師排座位了嗎,同桌學習成績怎麼樣呀?”
“我是班級第一,考上重點高中的都大差不差。”
薑早說完背起書包上了車。
在車上,薑早看著車來車往,她在想自己什麼時候能有自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另一邊,陳錯家中。
“老頭兒,你給我安排的什麼學校呀,都是愛學習的,我討厭優等生。”
陳錯憤憤說道。
“反了你小子,我給你砸錢讀書,你考試成績都不看,你還挑上了。
給我安分點好好學,彆給我到處惹事。”
“知道了知道了。”
陳錯無奈說道。
陳錯從小就不喜歡他父親,他能感受到父親也不喜歡他,他花大錢讓他讀書就是為了之後能送他出國。
他知道父親一看到他就會想起母親。
而他又何嘗不是無辜的呢?
陳錯也冇辦法說什麼,他也不想被趕出去落魄街頭,那也太慘了。
陳錯大晚上又跑出去找他的兄弟玩。
“我跟你們說啊,我爸找的那個學校全是愛學習的,真不懂他怎麼想的,那我還怎麼玩啊?”
陳錯垂頭喪氣。
“啊呀,錯哥,你就當鳳尾唄,該玩玩就玩玩,他們能把你怎麼樣。”
陳錯的兄弟阿毛說道。
“是哦,誰能阻擋我陳錯!”
那些優等生太討厭了,尤其是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