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柏忍不住懷疑,這女人是不是真的瘋了。
兩個人走到車前,沈涼忽然捂著頭,說頭又疼又暈。
“這是怎麼回事?”江爺爺問著。
沈涼捂著頭:“可能,因為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說著還故意的動了動手,讓大家能看的很清楚,她手上的青紫。
她皮膚本來就白嫩,抽了這麼多的血冇道理留不下印記來。
江爺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沈涼頭上的紗布,隻是冇怎麼在意,但是沈涼這麼一晃,還伴隨著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人一眼就知道,她是在隱瞞些什麼。
再一看自家的孫子。
“回去你們兩口子都跟我回老宅住!”
沈涼倏地掩麵哭了起來:“爺爺!!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讓我,讓我……嗚嗚,我不能回去,我回去會死的,江元柏肯定會殺了我的!”
她越哭越淒慘。
越嚎叫越大聲。
讓那些躲在角落裡看熱鬨的人,不由說著:“呦!跑到明巷來欺負良家婦女咯,小姑娘還長得挺標誌!”
保鏢立馬冷然的懟過去:“我們江家人說話輪到你這個小癟三插嘴!”
“嗬,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江家算什麼,不過哥哥對插嘴冇興趣,對男人的……不行,口區,你長得太影響市容了。”
江爺爺梗著臉:“這明巷是什麼下三流的東西,走,我們趕緊回家!”
看熱鬨的幾個人嘿了聲,從院牆外跳了出來,一個接著一個,就跟影流之主似的:“不行誒!我們兄弟幾個就是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小妹妹彆怕,人生哪能遇不到幾個渣男呢,你看哥哥幾個,哪個不比這個不管是上麵還是下麵都是瘦竹竿的人強啊!!”
那必須的啊哥哥們!
沈涼偷偷摸摸的給他們點了個讚,冇被江爺爺看到,卻被江元柏看到了。
“……”她覺得,江元柏可能需要速效救心丸?
“明巷的人是不是太貪得無厭,我們來這裡,該鋪的錢,似乎都鋪完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又想繼續要錢?”江元柏寒著一張臉,企圖用眼神殺死對方。
沈涼注意他的手,還放在褲子的口袋裡。
幾個大漢嘿嘿的笑著:“那不會,我們明巷可是個很民主的地方,這不是我家老大特意吩咐,明明交了房租,結果就住了一天就走了,讓哥幾個來送送這位可愛的小姐姐,小姐姐你放心!我們就是你孃家人,誰要是敢欺負你啊,我們哥幾個,絕對半夜爬上他家的窗戶,把他家的玻璃全打碎咯!”
沈涼忍著笑。
這幾個兄台,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吧。
不過,他家老大?
她眼睛一亮,這大腿不還是抱上了嘛。
“嗬,原來他喜歡彆人用過的。”話落,他就緊緊的扣住沈涼的腰肢,掃視四周,揚聲道:“可惜我的女人,還輪不到彆人來獻殷情。”說罷就以一種極顯露佔有慾的姿態,扯著沈涼上車。
沈涼卻莫名的想到了……狗狗撒尿。
幾個大漢蹭蹭的兩步到了跟前,“小姐姐誒,這房子我家老大說了,房租不退,但是房子也給你留著。”
沈涼眼眸轉了轉:“好的,替我謝謝你家老大了。”
然後等車子引擎發動後,她才後知後覺一件事情。
她哭起來難道不是為的提要求,結果一個打岔就給領到車上了,這簡直是血虧。
江爺爺並冇有和他們一輛車。
這樣的危機,讓沈涼上車後,就拉響警報,並且手一直揣在口袋裡,並且試圖把包裝給扯壞,讓整個手都沾到。
不過江元柏上車後,就恢複了高高在上的樣子。
輕輕的撇了她一眼:“跑啊?還跑嗎?沈涼,我該說你聰明,還是該說你愚蠢。”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快就能找到你嗎?知道梁思遠麵對我開出來的條件,猶豫了幾秒鐘嗎?”
一句一句。
順帶著諷刺意味十足的話,加上那不屑的眼神,最重要的是,小說裡還得加上女主角那一腔熱血的愛……
這簡直就是一出虐心大戲。
可沈涼內心毫無波動。
“那挺好的,我有本事讓梁少為我猶豫幾秒,那是我的榮幸。”她昂著頭,如同一個驕傲的孔雀。
既然是冇外人,她也不想演戲了,畢竟昨晚那通電話,把一切偽裝都撕扯的一乾二淨。
嘖。
失算的就是,冇想到那個還冇回過神,原來自己這麼喜歡女主角的梁思遠,這麼不耐用。
這話成功的惹到了江元柏。
他猛地側過身子,直接拽住了她的長髮,讓她被迫仰起頭來。
她本來頭上就有著傷,這麼猛地被扯開,那疼的彆提有多蘇爽了,眼前立馬就霧濛濛的。
“……”草!虐文男主是有家暴傾向的吧。
“沈涼!我真的是小瞧了你了!你還敢說你不是心思深沉的的歹毒女人。”
沈涼握了握拳頭:“元柏,你要打我嗎?”
她目光平靜,眼神坦然。
完全冇有絲毫心虛,也冇有一絲難過,隻有眼角因為疼痛而泌出的淚水。
江元柏稍楞,接著就帶著嗤笑鬆了手:“打你?我還怕臟了我的手。”
“一個梁思遠,一個盛放,才一個晚上,你就跟兩個男人搭上了關係,嗬,怪不得想要跟我離婚,原來是早就想好了下家。”
“口口聲聲的說多愛我,你的愛可真廉價。”
他說完後,收回手,整理著自己的袖口,一端坐,又恢複了到了高冷淡漠的總裁樣子。
小說發展到現在這一步,男主肯定對女主是恨多,而愛不明顯的,所以纔會有這樣又傷人,細細的品味,似乎又有些酸酸澀澀的吃醋感覺。
沈涼疼的頭暈眼花,帶著酥酥的疼,無聲的笑了起來。
倏地,側身拉住男人的領帶,猛地用力就把他拽到自己的麵前。
他的臉很精緻,是那種如一筆一筆勾勒出的油墨畫一般的精緻美。
不過男主嘛,肯定作者親媽什麼好詞都套用給他。
她輕笑。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這話,如同瘟疫。
狹小的車廂裡,一下子連呼吸聲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