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火場中男人的吼叫,女人的罵街,季知南勾起唇角,扭頭瀟灑離去。
——————
離開廢棄工廠,季知南迴到季宅的時候已經淩晨五點多了。
東邊的地平線泛起一絲絲的光亮,天剛露出魚肚白,外麵一如既往的安靜。
季知南走進浴室,褪去黑裙,熱水衝去身上的火燒味。
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近七點。
她走到窗前一把將窗簾拉開,陽光透過窗戶撒進房間,黑暗的屋子瞬間被光亮充斥。
季知南繞到桌前坐下,打開電腦,輸入密碼,螢幕上顯出像心電圖一樣錯綜複雜的折線圖,若是行人一眼便能認出這是股票的k線圖。
季知南看的正是慕家和季家的股票圖。
她曾經看到過這樣一句:想要毀掉一樣東西,那就先透徹瞭解它,之後一舉殲滅,讓它連反抗的餘地都冇有。
現在的季知南正如在黑暗中那條蓄勢待發的狼,就等著他們露出破綻了。
“砰砰砰!”
門口傳來震耳的拍門聲,季知南的眼神一變,警惕的盯向門口,手上早早有了動作,立刻將電腦合上。
她站起來走向門口,一開門便撞上敏姨那張滿不耐煩的老臉。
“鎖什麼門啊,開門那麼慢!”
“二小姐,你說你也真是的,二十歲也不小了,怎麼還那麼不懂事,當初我跟夫人的時候……”
季知南眯了眯眼睛,雙手環胸,身子倚靠在門框上,眼中透出絲絲涼意:“你跟夫人那麼多年冇學會畢恭畢敬,倒學會出言不遜,以下犯上和說教主子了?”
敏姨眼睛一瞪,白眼一翻,絲毫不把季知南放在眼裡:“你是小姐又怎麼樣?我跟了夫人那麼多年,情同姐妹,如同親人,怎麼看我也不比你這個小姐卑賤,你也配讓我說教?我是來找大小姐的!”
原來是找季知夏的。
她的聲音清清冷冷,語速不急不緩:“再漂亮的也是烏鴉,再落魄的也是鳳凰。烏鴉永遠變不成鳳凰,就和仆人永遠不會是主子一個道理,敏姨還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不安分想替代主子,那我們季家可容不下你。”
季知南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那雙漂亮的眼睛就這麼看著敏姨,眼底的嘲諷毫不掩飾。
敏姨被這眼神看的渾身緊繃:“你想乾嘛!”
季知南站直身子,扭頭轉身,一副“慢走不送”的態度:“連大小姐都看不住,我們季家要你這麼冇用的仆人做什麼?等著你混退休金?”
“你!”敏姨氣的瞪眼,把她的手一扯,不肯讓她進屋:“季知南,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呢!”
在季家囂張跋扈慣了的敏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當下失去理智,伸著手習慣性就要甩上去一巴掌。
季知南眼睛一眯,身上戾氣壓製不住,左手狠狠扼住她的手腕,右手毫不手軟一巴掌扇過去。
“啪!”
響亮的巴掌聲,世界彷彿都安靜了。
“……”敏姨腦子嗡嗡的,眼睛瞪得老大,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