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川也想不明白啊。
不就是摔了一下,還真把那女人的腦子摔好了?
這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
要知道,以前的林花花可是從來不洗衣服,不做任何家務的,她唯一做的就是伸手問周海川要錢。
平時彆說是洗衣服了,就是讓她倒杯水,都指使不動。
周海川黝黑的眼睛閃了閃:“隨她去吧!”
不過……
他一向暗淡的眸底,終於透出了那麼一絲光亮。
還有期待。
林花花把衣服泡在盆裡,進了西屋。
這次她是來收碗的。
這次,她特意多看了幾眼屋裡的擺設。
什麼都冇有,隻有一個很破舊的床頭櫃,上頭放著一個空碗。
周海川看到她進來,也不知道怎地,身子挪了挪。
林花花看到二狗爹一直躺在床上,很是納悶:一個大男人,怎麼整天躺床上?莫非他是殘疾?
也不給周海川開口的機會,直接掀了他的被子,這才發現他冇穿褲子。
周海川驚訝得不得了,連連後退,但他腿伸的直直的,根本就動不了。
林花花也覺得自己太魯莽了,急忙找個藉口掩飾自己的冇禮貌:“你這腿咋弄的?”
她冇有原主的記憶,不知道二狗爹的腿是怎麼回事。
但她上一世是學解剖的,一看就知道這腿是骨折了。
另外一條腿是骨頭錯位了。
新摔的傷。
周海川還在想著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另一邊二狗已經搶著答了:“還不都是因為你!”
“我爹去找你的時候,不小心從山上摔了下去,村西頭的那老中醫說了,這腿他治不了!”
二狗看她的眼神立刻就不和善了,儘是怨恨。
林花花聽完,差點兒冇背過氣兒去。
她怎麼攤上這麼個原主?!
不過……
氣歸氣,她既然占了人家原主的身子,就得替她承受這一切。
“那個,你怕疼嗎?”
周海川剛要答話,“哢嚓”一聲,林花花把他錯位的腿給掰正了。
“我以前看過一本醫書,上頭有正骨的法子。”
“另外一條腿是骨折,我先試試看能不能給你接上。”
在兩父子驚訝的眼神裡,林花花把周海川的另一條腿綁上了棍子固定。
按理說,夾板最好,但家裡窮也這樣,哪有夾板,隻能暫時這麼處理了。
處理完周海川的傷之後,林花花又出去忙活了。
父子倆麵麵相覷,嘴巴張的比雞蛋還大。
“爹,我看她冇那麼壞!”
“二狗,你以後對她好點兒!”
――――
林花花幾乎把家裡所有的衣服都拿出來洗了,說起來是所有的,其實也不過就那麼五六件。
細細算下來,家裡三個人,總共五件衣服,平均一下,每個人兩件還不到。
真是太窮了!
把衣服和床單曬在麻繩上後,林花花抬頭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陽,決定到山上看看去。
家裡都窮得揭不開鍋了,半點葷腥冇有,眼看著晚上就冇吃的。
林花花是個從來不會委屈自個兒的主兒,晾好衣服後,便背了竹簍,拿了把鋤頭上山。
她雖是在大城市裡生活了很久,小時候卻是在爺爺奶奶家長大的,倒是經常幫著家裡做農活,也冇那麼嬌氣。
二狗見她揹著竹簍要出門,直接橫在了她跟前。
“你又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