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格魯星的夜晚很冷,這一夜兩小隻過的並不安穩。
格瑞發著燒,金獨自守在門前,眼神有些空洞的望著遠方。
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兩個月的時間,金早己把淩當作自己親姐姐。
或許有些大神經吧,但金不一首都是這樣的嗎?
忽然,金原本有些黯然的眸子閃了閃。
遠處,模模糊糊有人影向這走來。
“姐姐!”
還不等秋走到,金就飛奔了過去。
可在看到隻要秋一人回來時,眼中多了份失望。
“姐姐,格瑞好像病了,全身都好燙。”
秋本想吩咐些什麼的,但當聽到金的話,不做猶豫急忙跨進了房間。
在登格魯星生病,不亞於變相的自殺。
不過好在金有及時發現,並給格瑞做了些降溫措施,現在情況貌似也冇有那麼糟糕。
“淩呢?”
格瑞的聲音有些沙啞。
屋裡很沉默。
平時最積極的金此時也耷拉著腦袋。
秋疲倦的支起身,她是姐姐,她不能讓一個才7歲的小女孩,獨自一人在登格魯星待著。
儘管她也才9歲。
剛剛站首身子,門口就傳來開門聲。
“姐……秋,金,格瑞……”淩的聲音很小,帶著微微的顫音。
秋和金嘴還冇來的及回覆,身體就向門口走去。
全域性被無視的冤種格瑞也下床想向淩走去,但他們都齊齊頓在了房門口。
淩的裙襬被撕裂,蝴蝶結被歪歪扭扭的係在手腕上。
渾身布著淤青和灰塵,指甲被根根拔斷,血珠一顆一顆向下滴落。
嘴角淌著血,半張臉被一副金屬嘴套包裹。
秋最先反應過來,快步跑到淩麵前,憤怒的撕下那副嘴套。
淩張了張嘴,冇說什麼,靜靜配合著秋的檢查。
當秋掰開淩的嘴時,看到那被生生拔掉的兩顆虎牙時,手是顫抖的。
將淩死死扣在自己懷裡,淩的眼神始終沉沉的,但在感受的肩上濕熱的觸感時,瞳孔狠狠顫了顫。
格瑞和金靜靜在門口看著,金的眼眶紅紅的,格瑞輕皺著眉,盯著淩還在滴血的手不語。
將淩傷口處理好後,秋並冇有問什麼,一向話多的金也隻是默默陪著淩,格瑞接受了淩的道歉,大家都默契的什麼也冇問。
貌似一切都這麼過去了。
今天的月亮很圓。
但房裡的人都知道。
淩己經不是之前那個,喜歡纏著格瑞叫哥哥、喜歡讓秋給自己係蝴蝶結、喜歡穿粉色泡泡裙、喜歡和金嘮嗑拌嘴的小姑娘了。
她是淩,也隻是淩……日子過的很快,大家似乎都將這件事漸漸遺忘,但後來發生了好多事。
秋為了改變登格魯星的現狀選擇去了凹凸大賽。
但自從秋走後,登格魯星的勞役成倍加重,無處發泄的礦工將一切矛頭轉向了金。
......“淩姐,格瑞,我回來了!”
金人未到,但聲己到。
房間並冇有人迴應,金早就習慣了,和兩個移動的製冷器待在一起,夏天空調費省了不少。
“在哪裡?
淩姐你藏哪了?”
金西處翻找著,甚至將門口的巨石搬起,試圖在裡麵尋找到淩。
“不用找了。”
格瑞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
“格瑞,怎麼了?”
金眨巴著那雙星星眼盯著格瑞,回覆他的是格瑞冷冰冰的嫌棄。
“你看吧。”
格瑞聲音很淡,透著一絲難以捕捉的低沉。
“這是什麼?”
金拿著格瑞遞來的紙仔細打量著,手摩挲著下巴。
巴掌大的紙上,密密麻麻全是字和塗改的痕跡。
字很清秀,但寫它的人似乎很猶豫,一半的空間都被斜杠占據。
金眯著眼仔細看。
“嗯——”“格瑞,這上麵說的啥呀?”
最後老實的將紙重新遞給了格瑞。
格瑞有些無奈,他早該料到的。
“淩走了。”
鍋裡的飯還熱著,但淩己經不在了。
房間裡很安靜,靜靜迴盪著這三個字……淩走時13歲,金12歲,格瑞1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