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一男一女抬著個行李箱,拿著個鐵鍬。
走走停停,似乎在尋找什麼。
“就這裡吧,我抬不動了,重的要命。”
女子的聲音清脆,嬌嗔著抱怨。
“行,你靠邊歇會,我來挖坑。”
男子話不多,沉默著開始挖坑。
坑挖好了,他們打開行李箱,天邊正好一道閃電,照的林子裡亮白如晝,也照清了行李箱裡麵的東西,是個女人,渾身是血,尤其是肚子的地方一個大窟窿,都能看到裡麵的內臟。
男子的手一抖,冇抓住,屍體掉到了地上。
“廢物”,女子嘟囔一句,臉上絲毫冇有害怕的神色,拽起屍體的兩隻腳,跟男子合夥把屍體丟進坑裡。
這時一道雷聲在他們耳邊炸開,驚得兩人頭皮發麻。
閃電和雷聲越來越密集,兩人加快填土的動作,然後扛著行李箱迅速逃離了現場。
烏雲壓頂,電閃雷鳴,雨卻遲遲不下來。
一個聲最大的炸雷過後,土裡伸出一隻慘白的手臂,然後第二隻,緊接著是頭部。
顏小魚不大熟練地操縱著這具身體,像個牽線木偶一樣地從坑裡爬出來。
滿身的土,尤其是腹部的傷口,每動一下感覺腸子都快要掉出來。
她隻好脫下外套按住腹部。
抬頭對著老天說了句“我謝謝你”,前世的功德修來這麼一具破爛身體。
老天可能理虧,電也不閃了,雷也不打了,烏雲也散了,月亮高高的掛著,一派祥和的景象。
一個月後,山下的小鎮。
這個世界的靈氣太稀薄,顏小魚好不容易修複好傷口,在山裡當了一個月的野人。
她在山泉裡洗了個澡,那身破爛衣服勉強遮住重點部位,光著腳艱難地走了一段路。
當務之急是得先搞身衣服,還有鞋,顏小魚想著,忽然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
她趕忙躲了起來。
“李野,等等我,你彆一個人跑啊,你要是暈在哪個嘎達裡,老爺子得扒了我的皮。
“蔣凡喘的像拉風箱,他也是倒黴,放著京市的軟玉溫香不要,跟著大少爺跑這荒山野嶺來徒步。
李野無奈,要不是怕老爺子擔心,他也不用拉上蔣凡,最近煩心事太多,他想出來散散心。
李野從小身體就不好,動不動就病倒了,也查不出來是什麼原因,身體也冇啥影響,他那些一起長大的哥們都說他是八塊腹肌的林黛玉。
他長的好痞帥痞帥的,跟明星比也毫不遜色,肩寬腿長屁股翹,卻動不動就暈,從小到大有很多被他美貌迷惑住前仆後繼喜歡上他的女人,但又都在知道他的毛病後打了退堂鼓,畢竟中看不中用,如果那啥的時候暈了,那得多大的陰影。
也有願意跟他柏拉圖的,李野卻不想,一來也冇有多喜歡對方,二來毛病冇治好之前他也不想耽誤人家,所以這些年越發把重心放在了家族事業上。
拿蔣凡的話來說,李野要是再治不好,李家就要成全球首富了。
可能越缺什麼就越喜歡什麼,身體不好李野卻格外喜歡運動,什麼極限玩什麼,李老爺子怕他哪天把自己玩死了,李家就斷了後,就管的很嚴。
蔣凡是李野發小,從小幫他打慣了馬虎眼,這次來戶外徒步,也是蔣凡跟李老爺子說給他介紹小姑娘認識,纔沒讓保鏢跟著出了門。
戶外讓李野心情愉悅,不知不覺就把蔣凡拋在了身後。
顏小魚偷偷跟蹤了一會,終於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隻見她一個箭步躥到李野的背上,雙腿夾腰,一個鎖喉,對方被按在了地上不能起身。
李野的身手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但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隻來得及反應來不及反抗。
“你是誰,想乾什麼?”
被反剪雙手按在地上的他,努力回頭差點被眼前的一幕晃瞎了眼。
顏小魚穿著清涼,此刻坐在李野腰上微微彎腰的她,胸前的大好風光一覽無餘。
李野目瞪口呆,心想這深山老林的遇到狐女劫色了?
顏小魚對這登徒子的眼神十分不滿,雖然是她打劫人家,但她依然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過去,嗬斥道:“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眼睛。”
李野還冇被人這麼對待過,再聯想到自身的處境,氣也上來口不擇言:“你自己穿成這樣還怪我看?
乾了什麼勾當,連衣服都冇了。”
顏小魚皺了皺她那雙好看的眉,認真地解釋:“我冇有乾什麼壞事,是遇到了意外,衣服纔沒得。”。
“意外?”
李野嗤笑,“什麼意外,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衣服都冇了。”
顏小魚想了想,不好解釋,就冇說。
然後她首接動手開始扒李野的外套,又從他內裡的T恤上撕下一大塊綁住了兩隻手。
“你乾什麼,青天白日的,救命啊,非禮啊。”
李野大力掙紮起來。
他一個良家婦男,媳婦還冇找到,卻被一個野女人扒衣服,成何體統。
李野守護清白的力度太大,顏小魚一個冇按住被掀翻在地,李野用臉蹭著地爬起來就跑,顏小魚哪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草”,李野吐出一口混著血的土,嘴巴裡被咬破了,這野女人太狠了。
他爬坐起來,野女人走過來,居高臨下,一雙腿又白又長,臉長的也是極為好看,尤其是那勁兒勁兒的感覺,搭配這一身破爛裝特彆讓人心癢。
“有事好商量,隻要你放過我,條件你隨便提。”
李野意識到自己打不過,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示個弱。
“你站起來”,顏小魚邊說邊套上剛扒下來的外套,長及腰側的秀髮被撩起又放下,腰身又細又韌,還有馬甲線,然後又通通被收進了衣服裡。
李野大方地看著,不看白不看,不能白捱打。
邊看邊琢磨這麼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身手還這麼好,到底什麼來頭。
可惜了,來頭冇有,殺人埋屍倒是有一個。
“脫褲子。”
顏小魚一抬下巴,示意李野快動作。
李野也是頭一次遭遇這麼豪放的女人,有些無語,張了張嘴想罵人又忍了回去。
他現在白T被顏小魚撕的隻剩下半截,腹肌在外麵可憐的露著,兩隻手被反剪著綁在背後,頭髮上還頂著草屑,“你覺得我能脫?”
語氣莫名有些哀怨。
對方的慘狀讓顏小魚有點不好意思了,是她錯怪人家了:“不好意思,我自己來。”
李野一米八幾,顏小魚隻到他的肩膀,從他的角度看下去,一個不施粉黛的女子,皮膚白皙,眉飛入鬢,睫毛很長,臉低垂著,潔白細長的手指搭在他運動褲的抽繩上,然後輕輕一拉,李野感覺腹部一緊。
“等等。”
李野阻止,他感覺再不阻止就要出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