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文恍惚中聽到岑溪的嚶嚀,他慌張地貼近耳朵,喚道:“岑溪,你說什麼?”
岑溪重複:“先……先生。”
何清文內心突然湧上一股挫敗感。
雖然冇有指名道姓,他也知道岑溪說的這個“先生”不是自己。
他還真是……任勞任怨給彆人做了嫁衣。
何清文抱著人坐進車裡,讓Beta司機快點開車去醫院。
冷靜下來後,掐著岑溪柔軟白嫩的麵頰,惡狠狠道:“岑溪,你睜開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他纔不是那個狗渣男顧子風!
岑溪環抱著何清文的腰,爬上何清文的腿,坐直身子,腦袋靠在Alpha的肩膀上,聞著上麵源源不斷的資訊素,貪婪道:“先生,要更多,不夠……”
說著,岑溪慢慢釋放了自己的資訊素。
小蒼蘭像煙花爆竹一樣在封閉的車廂內散開。
何清文身軀一震。
操!
他難耐吩咐道:“車,開快點!”
“是!”司機加足馬力,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生怕自己老闆憋死在車裡了。
到了醫院,何清文用自己僅剩的理智,把岑溪送進了高層**性很好的醫院部門。
看著人被推進病房急救,他才靠著牆,大汗淋漓地胸膛微微起伏。
差……差點冇忍住把人在車上辦了。
高契合度,太嚇人了。
即使最清醒最自製的Alpha也難以抵擋命中註定的誘惑。
一路過來,岑溪的資訊素誤傷了不少病人。
A級Omega的威力可不是蓋的。
本來這個世界Omega數量就稀少,S級和A級就更是珍稀了。
路過的地方亂作一團,醫生推著擔架,把受到影響的低級Alpha趕緊抬走注射鎮定劑。
司機在一旁的自動販賣機裡買了一瓶水,轉了一半瓶蓋遞給何清文。
“何總,喝口水吧。”
何清文完全擰開瓶蓋,剛要仰首把水往嘴巴裡灌,卻被金屬擋住了。
他這才後知後覺自己還帶著止咬器。
何清文解開固定在後腦勺的冰涼的鐵釦,咕嘟咕嘟喝下水冷靜片刻。
還好他那天多留了個心眼,讓人一直觀察岑溪這兩天的一舉一動。
他的人在外麵彆墅守了兩天,岑溪一直冇動靜,彆墅也冇見其他的傭人出來。
何清文接到訊息,心中咯噔一下,察覺事情不太對勁,加上岑溪又才從心理醫院出來,他立刻放下公司的事物跑過來。
還好他來得早,否則岑溪精神錯亂到人都會認錯的模樣,估計要出人命了。
想到這兒,何清文就忍不住把顧子風按來捶一頓。
什麼玩意兒!
自己的Omega在家裡不知死活,他倒好,陪著白月光在國外逍遙快活。
還說拍攝什麼公司宣傳片,接軌國際。
媽的,去TM的接軌,分明是出軌!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裡麵的醫生護士才走出來,神色卻有些凝重。
他環視一週,目光最後落到手裡還提著黑色金屬止咬器的何清文身上,擰眉道:“你不是病人家屬?”
何清文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邁開修長的腿,毋庸置疑道:“病人冇有家屬,我是他朋友,宜城何家的,有什麼事情給我說就好了。”
醫生愣了一下。
冇有家屬,那腺、體上的終身標記是怎麼回事?
還有……宜城何家。
普通人不會直接這麼介紹自己,那就隻有那個何家了。
醫生麵上帶了些尊敬,輕聲道:“你好,何先生,病人情況有點嚴重,來,我們到辦公室裡,坐著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