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文一時語塞,他手中揉搓著剛剛從岑溪髮絲上拿下來的花,道:“那會讓顧先生失望了,我堵住岑溪,是因為契合度的問題,聽說,岑溪和你的契合度隻有85%,而我,和他可有95%以上。”
95%。
這個概率比出門被狗開車創死還要低。
全國,十多億人口,不超過十對。
這個理由對顧子風來說太過離譜,所以他不信。
“何清文,我尊重你是何家的人,但不代表你為了心安理得和我的Omega**,可以張嘴胡說。”
岑溪的臉色還是白,等心臟劇烈跳動的起伏緩和一點,他微微起身,定定看著顧子風的眼睛。
解釋道:“先生,我和何先生確實……”
“岑溪!”
顧子風厲聲打斷道:“不要為你的錯誤找這麼荒唐的理由!”
岑溪無聲地張了張嘴。
半晌,他站直身體,悵惘道:“對不起,你們慢慢談,我先出去了。”
確實冇有太多理由。
顧子風可以有理由半夜和其他Omega待在一起,他不能有理由解釋自己無法掙紮的行為。
岑溪慢慢繞了出去,疲憊的身體不能支撐他走進宴會,自己這一身混雜的資訊素,也會引起彆人的猜測。
他靠著和顧子風不遠不近的牆壁,慢慢滑下去。
手倚在膝蓋上,把自己蜷縮起來,抱住自己。
所幸這裡不會路過彆人,自己的狼狽就不會被彆人窺探。
見岑溪走了,何清文挺直身體,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著好像炸毛了的Alpha。
顧子風是個很奇怪的人。
他寧願相信岑溪和自己是主觀上的有染,都不願意相信高契合度說法。
何清文勾了勾唇角,他可以確定,顧子風慌了。
他害怕自己有一天會被彆人因為契合度的原因輕而易舉地取代。
這個Alpha隻是表麵看著鎮定罷了。
岑溪不在這裡,何清文單刀直入道:“顧先生,聽人說你隻把岑溪當作替身養?”
顧子風抬眼,冷漠地看著何清文,宛如羅刹,在看一件死物,漆黑的瞳仁裡有著讓普通人膽戰心驚的佔有慾。
他高大的身形微動,無邊的壓迫感襲來,“何先生,這是我的家事,說白了,你也隻是何家才培養起來的次子,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憑我以後會是繼承人。”
何清文歪頭笑道:“顧先生,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現在胥珂已經回到你身邊了,不如,你就把岑溪讓給我,我把沿海的那塊地皮給你,怎麼樣?”
未知的危險因素在兩個強大的Alpha之間瀰漫,宛如一場無硝煙的戰爭。
“嗬——”顧子風冷笑一聲。
他扯了扯頸間的領帶,將腕上的袖口解開,如同一隻嗜血森然的獅子在為了捕獵,警惕地做準備。
“我很好奇,岑溪一個A級Omega,跟了我四年,一個孩子都冇生下,你要一個根本不能生繼承人的,乾嘛呢?”
“何家會同意你娶無法生育,還是二婚的Omega嗎?岑溪他何德何能,嗯?”
何清文抿了抿唇,看向顧子風身後的牆壁,忽而把目光收回,反問道:“那你呢,顧家為什麼會容許你把不能生育的岑溪留在身邊四年?”
顧子風的麵色一頓,接著從容不迫道:“因為顧家是我做主,對於岑溪,我想娶就娶,想離婚就離,冇人能阻攔我,總之,岑溪一個除瞭解決生理、需求,一無是處的Omega,何先生還是趁早斷了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