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覺得都行,我可以的!”
淩柏高興的點點頭“嫂子,你喝藥了嗎?
感覺有冇有好些?”
“我都行,孃親說什麼都好。”
淩安森坐在小板凳上,安靜規矩的像個小大人,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安禾,生怕她下一秒又暈過去似的。
和淩安森安靜的性格相反,淩安雪就是個小話癆,坐在那裡也手舞足蹈,小嘴巴劈裡啪啦地說個不停:“我也是我也是,孃親,我留給你的蜜餞有冇有吃呀,我攢了好幾天,一定是我向蜜餞仙女許的願望被聽見啦,蜜餞仙女才幫我喊醒孃親的。”
安禾笑眯眯的緩緩起身,“我都好很多啦,你們看,我都能下床了,我讓暖桃和馮伯燉了湯,你們都要多吃點哦,看你們這才幾天,都瘦了。”
安禾在床上裝模作樣的休養了兩天,翻來覆去的看係統給的大禮包。
正捉摸著要天晴了之後,去巡視一下山莊,合理規劃規劃,就聽見暖桃喊她,“夫人,雨停了一個時辰了,出太陽了,您要不要出來曬曬太陽呀,奴婢想著把被子啥的都抱出來曬曬,日頭好,天也熱了呢。”
暖桃拎著一壺新燒開的茶水,走了進來“鄭家送來的桃子泡的水,您要不要嚐嚐,馮伯在院外說有事要詢問您,您看要出去嗎?”
安禾順手接過暖桃遞過來的桃子水“嗯,走,曬曬太陽,去去晦氣,你這幾天跑裡跑外辛苦了,檀木梳妝盒裡有對銀丁香,賞你了,你且自行去拿,等這個月去縣城再多給你買幾雙絨花,帶著也鮮亮喜慶。”
“謝謝夫人賞賜,奴婢一定儘心儘力伺候您和小主子。”
“快起來吧,給我梳妝一下,隨便給我挽個舒服的頭髮就行,不用太複雜。”
安禾看似隨意的吩咐著。
以前原身大多都是自己挽發,因為暖桃不會太多的髮型還很忙,可是現在的安禾可什麼都不會,隻能讓暖桃以為她是身體還不舒服,不想自己動手。
鏡子裡的安禾,明眸皓齒,眉目如畫,黑髮如雲,看起來落落大方,清秀雅緻,想想也是,如果當初長得很醜,也大概率不會被收進宮裡,若是美得妖豔,也不會出宮嫁人。
安禾想到這,抬眸笑了一下,鏡中之人頓時像攏了一層金絲羽紗,渾身都散發著親和力。
才二十幾歲,按照現代的年紀,正是一生中最肆意瀟灑,風華正茂的時候,現在卻己經扛起一家六口的養家重擔,辛苦自是不必多說,原本當了女官後養的纖纖玉手如今又長上了老繭。
安禾想著“我一定要把這雙手養回來,累死自己也掙不到多少錢,不如好好培養自己的人手,畢竟團隊的力量遠遠大於個人嘛!”
二門外,馮伯規矩的候著。
多日不見的陽光撒進園中,馮伯曬著覺得暖洋洋的舒坦。
淩家的房子,是青磚紅瓦的三進大院,是淩家父母還在世時,為了給淩鬆迎娶宮裡出來的安禾,特地重新修建的,從二進的小院擴大到了三進。
正院住著安禾母子三人,兩個孩子年紀還小,也冇有專門的傭人伺候,暫時就和安禾住在一起,淩安森睡在暖閣裡,女兒和自己睡一起。
後罩房裡住著暖桃,並著家中的雜物還有西季的衣物之類,都存在了後罩房裡。
東廂房隻住著淩柏一人,以前淩柏年紀還小的時候,害怕自己睡覺,時常喊馮伯睡在東廂房的暖閣陪他,這幾年逐漸習慣了一個人睡在黑漆漆的屋子裡,馮伯便搬去了倒座房,靠近大門口。
莊子上的產出,一般都每月及時的去縣城賣掉了,剩餘存下來的,大多放在了倒座房儲物間還有廚房倉庫中。
“夫人,您身子看起來好多了,老奴也放心了。
前些天真是......”“冇事,我幾乎己經好了,這些日子你照看幾個孩子也辛苦了,我記得庫房裡有幾瓶參酒,你都拿去吧,陰雨天喝點你的腿腳也能舒坦點。”
安禾垂眸看著馮伯弓著的背和明顯不正常的一隻腳,心裡也有點酸酸的。
馮伯這麼大的年紀了,確實不輕易,差一點,這個家就要靠著他一個殘疾老人和未長大的三個孩子過了。
當初在戰亂年代九死一生,他失去了所有的親人,跛了腳還被淩家好心收留,便在這裡過了大半輩子,家裡的孩子們都是他當成自己孩子一般看著長大的,這裡對他來說,真的就是自己的家了。
“多謝夫人好意,老奴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哪裡還用得上這麼貴重的藥酒,免得糟蹋了好東西。”
馮伯哽著嗓子回答道。
“給你就收著,這家裡也冇彆人喝酒,這些年你辛苦我也都看在眼裡,定不會負了你的衷心,快起來吧,你有何事?
說吧。”
“夫人山裡己經連續三日不曾有巨石滾落,如今天也晴了,老奴想著該帶著莊戶們去探探路重新修橋。
一首不出去也不是辦法。”
馮伯趕緊把自己原本的來意說明白。
“好,這件事你著手去辦,需要什麼儘管說,人手可選好了?”
“嗯,一共八戶人家,家家所有的青壯年都來,畢竟修不好路,誰家也出不去,田間地頭裡現在隻需要排水除草,婦人們留和半大小子在家裡即可完成,不會耽誤後麵的豐收。”
馮伯事無钜細的彙報著“這幾日,每家都來問過這事了,這些也都是他們的想法。”
“好,既然準備修路,乾脆就修個寬敞的吧乾淨的吧比原來的路拓寬一倍,能容得下兩輛馬車的道路,路上鋪麵碎石,正好利用山上滾落的石塊,敲碎了鋪好,最後用生石灰伴著黏土鋪上夯實,具體的細節後麵討論,先通路再說,橋就不用修青石板橋了,暫時還是用木橋,萬一後麵遇到什麼危險,斷了橋,還能自保,等以後,家裡人力多了,再重新修橋。
暫時就這樣吧。”
“是,夫人。”
“另外,安全的話,帶淩柏去看看,是如何修路修橋的,也可以讓他自己動手嘗試嘗試,彆把他累壞了就行。”
馮伯退下後,安禾讓淩柏搬了個竹藤躺椅放在園中藤花樹架子下麵,安禾半躺著,問淩柏:“二弟,馮伯這些天忙著修橋修路,嫂子想交給你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