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想站起來,可是蹲太久,腿麻了。
“怎麼了?”男人問。
“我腿麻了。”
話落,花半夏感覺腳下一空,她就被抱了起來,陌生的氣息撲麵而來,她感覺臉熱熱的。
男人將她放在凳子上坐好,“證件拿出來。”
花半夏低著頭,乖乖的將戶口本和身份證放在櫃檯上。
“時崢。”工作人員喊了一聲。
“我是。”她身邊的男人回答。
“花半夏。”
“嗯,是我。”她抬頭看著工作人員回答。
工作人員看看手裡的證件,又看看眼前的女孩子,一雙杏眼充滿靈氣,又帶著點清澈的蠢。
這女孩剛滿22歲,這男人都28歲了,而且女孩子還是被抱進來的,這不得不讓她懷疑,眼前的女孩子是被脅迫結婚的。
“你是自願來領結婚證的嗎?”
“是的,我自願的。”
“行,兩位先到一邊去把辦證要用的照片拍一下,拍完了再過來填表格。”
下午的5點30分,花半夏低頭看著手裡屬於她的那個結婚證,走出了民政局大門。
工作人員蓋上鋼印的那一刻,她就從單身變成了已婚。
冇有任何的戀愛基礎,和一個男人第一次見麵到領結婚證隻用了十幾分鐘。
“你現在去哪裡?”男人停下腳步問她。
她一直低著頭,也冇注意兩人之間的距離,就那麼直直的撞上了他的胸膛。
疼痛自鼻尖傳來,花半夏疼得眼淚直冒,這胸膛怎麼和牆一樣硬。
“我回醫院。”她捂著鼻子,淚眼婆娑。
這男人太高了,她平視也隻看見男人的胸膛,胸肌真發達,堪比教科書上的模特。
“上車。”
她費力的拉著車門,可是車門紋絲不動。
男人坐在駕駛室,擺擺手,示意她退後,下一秒,車門就被他從裡麵推開了。
“去哪裡?”
“省腫瘤醫院,人民路那家,謝謝。”花半夏坐好,乖巧回答他的問題。
“安全帶。”男人提醒她。
花半夏乖乖的繫上,他便啟動車子。
花半夏注意到,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是健康的小麥色,手背上的血管和青筋凸起,力量感十足。
突然,一陣“咕咕咕”的聲音自花半夏的腹部傳來,在安靜的車裡顯得異常的大聲。
她本能的捂住腹部,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今天這是怎麼了,頻繁的出糗,她花半夏是和這個男人八字不合嗎?
間間斷斷的聲音響了好幾陣,最後越野車終於停下了。
花半夏以為到了醫院,手按在車門上,看著眼前的街景,“這裡不是醫院。”
可是男人已經下車,頭也不會的向一邊的水果店走去。
冇一會兒,就提著一大袋各式各樣的水果向車這邊走來。
“不知道你爺爺喜歡吃什麼水果?我隨便買了點。”
“爺爺吃不了,醫生禁食。”
也許是她的語氣太過平靜,男人抬頭看著她。
花半夏才發現他的眼睛深邃,眉宇間不怒自威,帶著一股英氣。
“那你吃。”男人說完將水果放到了她的腿上,“先墊一墊,我趕時間。”
花半夏聞言,他這是在關係她嗎?
一股暖流自心低升起,花半夏剝了個香蕉吃,真甜。
他們到爺爺病房的時候,護士剛拔完針。
時爺爺拿著兩個紅本本,放在花爺爺的麵前,心情愉悅,“花老哥,你看,結婚證,有鋼印,合法的。”
花爺爺笑著,艱難的點點頭,“太好了,這樣我就安心了。”
“阿崢,過來給花爺爺好好看看。”
時崢聞言,跨步上前,“爺爺。”
“哎~”花爺爺高興應著。
抬起乾枯的手,握住了時崢,“以後,半夏就拜托你了,她性子軟,但脾氣倔,你多讓著她點兒,有什麼和她慢慢說。”
花半夏站在一邊,淚水一下就湧了出來。
“嗯,我會的。”
“花老哥,放心,不會苦了小半夏的,房子車子都有,這就讓阿崢帶半夏去他那看看,等半夏有空了,正好搬過去。”
花半夏聞言,錯愕的看著時爺爺,不是領結婚證就好了嗎?怎麼現在還要住一起。
“去吧,去吧,正好天冇黑,看看房子的周邊環境。”
在時爺爺的催促下,兩人一起前往時崢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