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著一種**氣息,像是生命流逝的味道。
我皺了皺眉。
在林言的引領之下,走到蘇耀床前。
蘇耀的聲音喑啞濁重,胸腔迴響渾濁,“孩子,這就是你和小言的家。”
他喘著粗氣,“我知道你們在外麵受了不少委屈,但現在蘇家就是你們的後盾,以後不會有人敢欺負你們了。”
我點頭,十分乖巧地說:“好的,爸。”
蘇耀笑著點頭,他已經竭儘所能地對我這個陌生人釋放出最大的親切。
要不是我早就見識過他的真麵目,差點,我就要被他用這副病容演繹出來的關切神情給騙了。
和我說話,似乎花了他很多力氣,他虛弱地閉上眼。
奄奄一息的模樣,和當年意氣風發的他截然不同。
彷彿下一秒人就要走了。
但是我不能讓他走的太容易。
我不允許。
4
我的媽媽很喜歡梔子花。
她說梔子純白堅韌,她希望我長大之後也能這樣。
所以給我取名叫白梔。
我還有個弟弟,叫白林。
媽媽說希望弟弟能夠像棵樹一樣,茁壯成長。
長大之後,樹密成林,既能保護自己,也能成為家人的依仗。
和媽媽弟弟在一起的日子,雖然清苦,但我很幸福。
可十六歲那年,我失去了她們,成為了一個孤兒。
十年後,我卻和當年的凶手成了家人。
我每天親切地叫他們爸爸,媽媽,妹妹......
我端起麵前的茶杯,耳邊是蘇清聒噪的聲音。
“我最後再告訴你一次,你們隻是蘇家壓製外人的幌子,等我爸身體好了,等蘇家危機過了,你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她惡狠狠地說:“你們永遠隻能被我踩在腳下,低人一等。”
我置若罔聞,氣定神閒地喝茶。
在我這裡找不到存在感,於是她轉換目標,開始找林言的麻煩。
“那個狗雜種呢!?剛來冇幾天就演不下去了,一大早就躲著不見我們。”
我連忙放下茶杯,解釋道:“妹妹你想多了,他一早就出門見秦朗了。”
秦朗是秦家的大兒子,也是現在秦氏集團實際的掌門人。
而秦家還是蘇家在生意場上最大的對頭。
這幾年蘇家式微,秦家逐漸有取代蘇家霸主之位的征兆。
秦家是蘇家目前最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