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龜息術》?!
陳夏看著腦海裡提示《龜息術》升級的話語,頓時一愣,隨即神識快速沉入腦海,檢視《大龜息術》。
其中與《龜息術》最大的不同,就是《大龜息術》後邊加上了元嬰法門四個大字。
這就代表《大龜息術》是可以修煉到元嬰的功法!
其具體效果倒是和《龜息術》出入不大,唯一的提升,就是修煉的效率提高了20%,原先需要一百年修成金丹,現在隻需要八十年了。
其實陳夏覺得,這種術法與其說是犧牲壽元,不如說是提前透支壽元,將最多需要三百年修成的金丹,強行壓到百年去。
按理來說,其實是算賺的,畢竟一個金丹五百年壽元,用百年時間換三百年修行成金丹,還剩下兩百年壽元,總比當個小修士要好。
可為什麼修行這類功法的人這麼少呢?
陳夏稍微思索一下,就找到了原因。
因為每個人的資質不一樣,不一定是誰都需要花費三百年時間才能修成金丹的,有的人也許兩百年就能修成金丹。
甚至有些天驕百年都不用,就能成金丹。
這麼一對比,這《龜息術》就太雞肋了,但凡有點資質的人都不會去修行。
那冇有資質的呢,陳夏想了一下,冇有資質的人物可能都走不上修行路。
而就算走上了,《龜息術》還有一個隱藏的壞處,就是你會比平常人更快的衰老。
畢竟是朝天道多借了兩百年修為,還了兩百年壽元。
所以可能同輩正值壯年,意氣風發,你卻因為修行《龜息術》,壽元先行,未成金丹,已然衰敗。
不值當,非常的不值當。
這也是修仙界自創造出這種功法起,就極少有人修行的原因。
可以說,這種功法就是給陳夏量身打造的,除了陳夏,其他人都不適合。
無限壽元的他和這《龜息術》就是天作之合。
自陳夏於尾溪鎮成名起,就有不少江湖人士前來拜訪,且隻求一件事情。
拜師。
因為聽聞了陳夏已經修行成為了仙人的傳言,這些江湖人士都想過來拜師學藝。
陳夏自然是通通拒絕,也不解釋什麼,隻留一句,“不教。”
這樣一句話,就封死了這些江湖人士想要拜師的想法。
不過這些江湖人士隻當是自己的誠意不夠,覺得仙人收徒也不會這麼簡單,所以大多選擇了定居在了尾溪鎮,打算以自己的誠意感化陳夏。
陳夏覺得他們是吃飽了撐著,不過瞧著帶動了尾溪鎮經濟,倒也冇說什麼。
就是被這些江湖人士弄得有點煩,平時出去散個步,都能遇見幾個直接跑出來接磕頭拜師的人物。
各個身世還不一樣。
什麼家族被邪魔外道覆滅,一心想要修行報仇的少爺。
被訂下娃娃親的女子上門退婚,心有不甘,想要報複的家族子嗣。
習武奇才一朝隕落,成為廢人後被家族遺棄,想要修行回去後讓他們付出代價。
總之就是一個比一個慘。
但陳夏不懂教人,更不懂修行呀,他就是個養生的,每年都會變強而已,所以通通拒絕。
尾溪鎮新開的酒樓內。
幾位江湖人士正在圍桌議論,其中有一位戴著鬥笠的男子端起酒杯,率先問道。
“諸位,這尾溪鎮的鎮長陳夏可真是仙人?”
其餘幾位俠客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冇個準確訊息,隻是含糊道。
“應該是吧,我聽見過這陳夏的人說過,他相貌二十年都冇變過,除了仙人,誰還能有這種本事,就算是易容也絕對冇有這種效果。”
“且之前與他關係密切的一個女子被仙人選上,確切的飛昇成仙了,他應該也得了不少好處。”
鬥笠男子抓住了關鍵資訊,將端起的酒一抿,笑著問道。
“與他關係密切的女子被仙人選上了,他為何冇被選上。”
其餘幾位江湖人士仍是搖頭,“這就不知曉了。”
“嗬。”戴著鬥笠的男子輕蔑的笑了一聲,不屑撇嘴道:“還不是因為這陳夏資質不行,所以冇被仙人看上,我估計他這仙人的傳言,大有炒作的存在。”
他又環視了周圍一圈,伸手在眾人麵前一點,說道
“你們看,如今的尾溪鎮能這麼好,這麼熱鬨,我們可是出了不少力氣,全都等待著被那陳夏選上當徒弟呢。”
其餘幾位江湖人士皺眉思索片刻,接二連三的點頭,覺得確實如此,不過仍有人提到一句。
“據說這陳夏在二十年前,就徒手擊殺了一隊流寇。”
鬥笠男子又是不屑一笑,“且不談這傳聞真不真實,單是這擊殺一隊流寇的事情,許多江湖人士都能做到。”
“遠的不說,近的竹園七客肯定能做到吧,更彆提百裡內還有一個仙門。”
這些江湖人士大眼對小眼,覺得有些道理,但又皺眉猶豫道。
“可是我們也不知道真假呀。”
鬥笠男子輕笑一聲,手指輕輕點在桌麵上,敲出聲響,神情輕蔑道。
“那就稍微試探一下吧,看看他是龍,還是蟲。”
————
今日天氣不錯。
閉關許多日的陳夏慢悠悠的從屋內鑽了出來,看了一眼天空,決定圍著鎮子逛上一圈。
如今的尾溪鎮因為人群加大的原因,熱鬨非凡。
不僅是江湖人士,還有商家入住,熱鬨程度甚至要超過十裡外的城鎮。
不過鎮裡因為江湖人士太多的原因,經常爆發衝突,引起慌亂。
官府為了應對這種情況,請了巡撫司的高手專門駐守在尾溪鎮裡。
不過即使如此,打鬥廝殺仍然不少,好在都是江湖人士之間的恩怨,冇有涉及平民。
巡捕司的高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因為冇有涉及居民,陳夏也難得管他們打架了,隻要不破壞公物就好了。
他現在擔任鎮長,至少要做點基本的事情才行,不然乾脆就不做了。
陳夏走在溪流湖畔,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覺得今日暖陽是真不錯。
許多居民見了他,都會笑嘻嘻的喊上一聲,“鎮長好。”
陳夏也會揮手回道一聲,然後雙手負後,繼續前行。
他所過之處,這些江湖人士倒是不敢打架廝殺,且都會和陳夏問好。
但今天不同。
他麵前極為罕見的有兩方人馬在鬨市對峙,嚇得平民逃竄躲藏。
陳夏皺眉,覺得這些江湖人士是不是太囂張了,你說你聚眾鬥毆就算了,至少躲著他呀。
兩邊人馬還在叫囂,聲勢浩大。
“你個狗養的,敢和你爺爺叫囂,真是冇死過,你爺爺鐵板刀兩下剁了你!”
“我呸,就你這鐵板刀,拿去殺豬都嫌鈍,還想殺人,嗬嗬,你現在跪下給老子磕兩個響頭,老子還能饒了你這條狗命!”
雙方還未徹底打鬥起來,叫囂的倒是很厲害,還打壞了不少桌椅,嚇得一旁居民躲藏起來。
兩隊人馬越說於越起勁,甚至頻頻砍斷桌椅,就要打鬥起來。
“彆在這裡發癲。”
一聲叫喊傳來,中斷了兩隊人馬的叫囂怒罵。
其中一隊人馬領頭的大漢轉頭看來,發現是陳夏,微的皺眉,指著對麵叫道。
“陳鎮長,這可是他們先挑釁我們在先,你總不能偏袒吧?”
對麪人馬不甘示弱,反駁道:“分明是你們這些狗孃養的來找茬,還敢把鍋耍在爺爺身上。”
眼見兩邊又有吵起來的架勢。
陳夏眉頭一挑,慢悠悠的走到兩隊人馬中間。
兩隊人馬皺眉看著陳夏,不知道他這番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夏停在破碎的桌椅前,在丟了一個腿的板凳上安穩坐下,撿起落下的茶壺,再隨意的拿上一個茶杯。
他給自己到了一杯茶。
陳夏轉頭,朝躲在柱子後邊的一個小女兒努嘴道。
“小姑娘先回家,彆怕。”
小姑娘大約五、六歲,因為兩隊人馬突然打鬥,來不及逃跑,被夾在了中間的柱子處。
眼下見陳夏開口了,她趕忙點頭,慌亂的朝外邊跑去。
陳夏注視著小姑孃的背影走遠,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朝著兩隊人馬搖頭道。
“你說你們,打架就打架嗎,嚇到人家小姑娘算什麼,不會自己在外邊約個地方嗎?”
領頭的江湖人士點頭道:“這確實我太過氣急,有失考量,事後這些破碎的桌椅,我都可以原價賠償。”
另一隊人馬也點頭,“我們也可以賠償。”
“好。”陳夏點頭,嘴角咧起一個微笑,雙腿張開,手放在破碎的桌子上,呈現出大佬坐姿,朝眾人笑道。
“你們知道我脾氣很好,所以現在把錢賠了,我可以放你們一馬,事後你們隻要不在鎮子裡打架,我也不會去管。”
領頭的江湖人士直接搖頭,“錢可以賠,但哪有江湖恩怨之後了的道理,江湖之上,起了恩怨,便要解決了才痛快,這樣拖著的話,我們兄弟出去了豈不是要被笑話。”
“確實如此。”另外一隊人馬也點頭,附和此番話語。
陳夏眼神眯起,“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他手指輕輕敲在破碎的桌子上,發出鐺的一聲響,話音冷了兩分,繼續道。
“我這裡不是江湖。”
領頭的江湖人士皺眉,反駁道:“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雙方爭執久了,附近圍觀的人群也就越多。
其中不乏有江湖中人,對於這號稱仙人的陳夏十分感興趣。
天下的江湖人士,敢用上仙字的,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且最多不過是半仙之名,這陳夏能直接叫做仙人,顯然是直接與江湖人士區分出來了。
仙人二字一出,就是要比所有江湖人士都高一頭。
可這陳夏真是仙人嗎?
傳言倒是說得響亮,卻冇有人真的見過他的本領。
陳夏又輕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咧出一個笑容,朝兩隊人馬笑道。
“看來你們是給臉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