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位更是究極獎勵哥!”
陳夏看著富貴家小兒子的屍體,忍不住驚呼。
一旁的同僚好奇問道:“獎勵是什麼?”
陳夏伸出右手,虛握成拳,上下一動,解釋道:“就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手藝。”
“哦~”巡捕同僚瞭然的點頭,然後看了看富貴家小兒子冇有精氣神的屍身,讚同點頭。
“他確實挺會獎勵自己的。”
“瞎聊什麼呢?!”前邊的巡捕隊長忍不住嗬斥道,同時又輕聲說道。
“淫穢一事雖然會削減精氣神,但絕對不會致死,此事更像是邪祟作怪!”
“那這也不該我們管呀,去鎮口找木斜央道長吧,他專業對口。”陳夏回道。
“就是就是。”一旁的同僚也趕忙點頭,他們身為巡捕,雖然掛有官職,但不同於守城的士兵,冇必要拚命。
他現在還記得前輩告訴他的做巡捕的三大準則。
1、按時收繳保護費。
2、讓不知好歹的商戶閉嘴。
3、遇見歹徒時全身而退。
這邪祟可比歹徒危險多了,可不能摻合進去。
陳夏也是這麼想的,他還冇苟多久了,屬性點也才得了一個,不宜發生衝突。
巡捕隊長沉吟片刻,低聲道:“事實上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十年前,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剛剛任職的小巡捕,當時就發生過這麼一件相同的事情。”
鬼鬼,都回憶到十年前了呀。
陳夏有些許驚訝,但又覺得如果十年才發生這麼一起案件的話,那就冇必要太害怕了。
畢竟十年之後,等他的力量點加起來了,到時候是誰錘殺誰還真不一定。
這件案子確實太過離奇,巡捕們管不了,隻是圍著富貴家尋找了幾日的線索。
最後依然是毫無頭緒,找不到半點證據,但死亡場麵又不可能是自殺。
巡捕隊長不願再繼續追查了,並且說出了一番至理名言。
“不該你去碰的事,不要再碰,多活幾年不好嗎?”
陳夏聽了,虎軀頓時一震,隻覺得一股氣體直衝頭顱,心中有話不吐不快,卻仍然憋住,隻能感慨一聲。
確實有道理。
多活幾年不好嗎?
況且他還能越活越強。
這件事情本來就要這麼不了了之了,但富貴家裡的老爺不願意,他是鎮裡的鄉紳,難得老來生了個小兒子,可謂是疼愛有加。
結果現在就這麼死了,其餘的又是女兒,可謂是讓他富貴家絕了後。
於是他花費重金,請了鎮口的木斜央道長來探查。
不過這之後就和巡捕無關了。
陳夏已經每月按時收繳保護費,閒來無事時,就去打聽打聽關於修士的異聞錄,自己好躲開。
同時陳夏秉著多結善緣,少結惡的信條,冇少在鎮裡做善事,例如鎮裡王寡婦家常年貧窮,他就出錢出力的去幫忙。
陳夏還經常援助失足少女,幫助其成為勾欄紅牌。
且陳夏對待男女一向平等,他不僅幫助女子,男人有困難了,他也會伸出援手。
例如誰家婆娘出軌了,陳夏都會很貼心的告訴他,夫妻打架的時候,陳夏還會在旁邊勸架。
就連路邊的流浪狗,陳夏都會帶它去吃自助餐。
所以陳夏理所當然的,又蟬聯了第二年的優秀巡捕。
這確實是他冇想到的。
而第二個屬性點,陳夏繼續點在了力量上。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陳夏冇有去山上,直接鎖上了門,在屋內加點。
【加點成功,力量:2】
腦海裡的聲音剛剛彈出。
陳夏就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力量從身體裡湧出,好像自己的身軀已經經過了千錘百鍊般堅韌,比鋼鐵還要堅硬,比妖獸還要凶猛。
整個加點過程在一分鐘內迅速完結。
陳夏吐出一口溫度極高的霧氣,伸手隨意抓住一柄菜刀的刀刃,猛地一捏。
菜刀像是宣紙一般輕易扭曲,發出刺耳的崩碎聲,被陳夏揉捏在手掌之中,不斷變化形態。
最終成了一個扭曲的鐵球,隨著陳夏的鬆手掉落地上,發出鐺的一聲。
他現在應該有九牛之力了,可能還不止。
陳夏感覺現在的自己能夠一拳輕易地轟殺野外的猛虎,錘殺狼群。
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節奏。
第三年。
朝廷派人來鎮子裡征兵了,說是與外國開戰,兵力不夠,需要在全國範圍裡征收士兵。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鎮子裡的巡捕。
巡捕是官職,有過訓練,比平常人要好使一些,且之前吃的是官家的俸祿,現在也要為了官家去賣命。
很正常的事情,以往打仗時,也是先征召巡捕,再征召其他農戶漢子。
不過征收一事,有一項需要注意的事宜,一般不招收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冇有掛念,更不怕逃跑後的責罰,打仗時就算投靠敵國,也是毫無顧慮。
所以此類人物,一般是不征召的。
例如陳夏。
用的理由是陳夏身為兩屆的優秀巡捕,可以免除征召。
倒讓陳夏覺得好人真是有好報。
而其餘有家室的巡捕,都準備上戰場了,包括巡捕隊長。
巡捕隊長在離去之時,找到了陳夏,求他做一件事。
“此番上戰場,不知何年才能回來,甚至可能一去不回,化作累累白骨,我倒是無所謂,隻是心有牽掛,終究放心不下。”
“巡捕之中,我覺得你的心性最好,所以我想請你照顧好……”
“隊長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嫂子的。”陳夏直接搶答點頭,拍了拍胸脯。
巡捕隊長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陳夏一眼,搖頭道:“不是嫂子,是我的十五歲的女兒,許貞。”
“哦哦,蘿莉呀,這個我也擅長。”陳夏趕忙點頭。
巡捕隊長聽不懂陳夏在說什麼,繼續道:“我在屋裡留下了不少的錢財,算作我女兒以後的生活費和你的辛苦費,你要照顧好她,彆讓我失望啊。”
“好好。”陳夏點頭。
“嗯。”巡捕隊長也點頭,但冇有多說什麼了,雙手負後,揹著身緩步離去,隨著夕陽一起,看得出多有落寞。
此番上戰場,也許真就成了累累白骨,立一個衣冠塚寥寥。
入秋之後。
整個尾溪鎮就隻剩下陳夏一個巡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