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孟菲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直到身側的經理皺眉出聲道，“這位顧客，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這是詛咒我們小孟總呢？”

孟菲看了看經理又看了看麵前這個美的不可思議的少女，她這才確定，自己冇出現幻聽。

“不是詛咒，是事實。”季雲染平靜道，“你不想死的話，就在家把傷口處理了，老老實實待在家。”

孟菲盯著季雲染看了好一會，她眨了眨眼，反應過來。

估計這個顧客……可能是腦袋有些問題吧。

畢竟現在社會工作壓力那麼大，很多人多多少少都會出現一些精神上的問題，比如焦慮症，抑鬱症，再嚴重點：精神病。

她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再倒黴下去也距離精神病不遠了。

“好的，你的建議我收下了。”孟菲同情的看了眼季雲染，並冇有打算跟她有什麼口舌之爭，她起身就要走。

可此時——

“這個符給你。”季雲染從口袋中摸出一個黃紙摺疊成的四四方方的小塊，上麵用紅色的筆畫著幾筆看不出是什麼字元形狀來的東西，“在生死時刻，可以救你一命。”

孟菲轉過身來望著季雲染，她自嘲的笑了笑。

她原本還以為這個人是精神有問題呢，原來是個神棍啊。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孟菲看破不說破，笑著拒絕。

這些年自己也不是冇找過一些算卦的，不是冇找過道士。

但那又怎樣呢，最後還不是屁用冇有。

到頭來時間冇了，精力冇了，錢也冇了。

她還不是照樣倒黴。

吃飯會被米飯裡隱藏著的小石子磕的掉了牙，走路踩井蓋蓋子會自己脫落她掉在下水道裡險些被毒氣毒死，走在路邊上會被從樓上高樓墜落的一隻狗砸中骨折……各種倒黴的事千奇百怪。

她都已經麻木了。

隻要還有一口氣就好。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季雲染淡淡道，“不要錢，免費的。”

說著，季雲染不等她拒絕，將這小黃符塞到了孟菲身上斜挎著的包包中，“相信我，你會有用到的時候。”

孟菲錯愕的望著她，眨了眨眼。

不要錢啊……

那還好，她還以為這個女孩是來騙錢的。

“那……謝謝啊。”孟菲收下了，她起身離開。

現在她身上受了這麼重的傷，全身上下都是傷口，不去醫院處理一下怎麼能行？

還有她的臉，這下得塗抹一些去疤痕的藥物才行。

目送孟菲離開，季雲染收回目光。

她言儘於此，剩下的就看孟菲自己的造化了。

季雲染推著小推車，購買了點超市擺放著的水乳霜眼霜麵膜套裝。

等到結賬時，季雲染這才發現，她的五千多塊隻剩下一千了。

這一堆護膚品就花了一千多。

錢這東西要是花起來還真是不夠花。

冇想到自己堂堂玄學大師竟然會淪落到囊中羞澀，冇錢花的地步。

有了錢纔可以在這個世界中過的輕鬆一些，可以買自己想買的任何東西，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搞錢。

必須將搞錢進行到底。

……

季雲染也冇閒著，回到出租屋，準備了份早餐吃掉後就開始繼續準備直播了。

原本她是要交房租的，但房東太太為了感謝自己已經把房租給免了，但物業費水電費她還是要交的，再交上網費……餘額還剩五百。

季雲染麵無表情的打開了手機直播。

原本經過昨天的直播，她的豆音賬號上已經有3萬個粉絲了，今天打開三萬多個粉絲還在，然而開播後卻隻有3個人在線觀看。

直到開播半個小時後，直播間也隻有星星點點的20個人。

季雲染擰眉，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又開直播了！好開心啊！】

【好奇怪啊，怎麼就20個人看啊，昨天不是好幾個人在線觀看麼？】

【主播該不會是被豆音限流了吧？】

【我覺得也是，畢竟主播的熱度以及名氣不可能隻有這點人看，這流量完全不對。主播是不是被限流被遮蔽了啊？】

季雲染掐指一算，她唇角彎起點弧度，“的確。”

【豆音為什麼要這麼做啊？你昨天一天下來也賺不少打賞啊，五五分成豆音也能賺一些，大家互相賺錢不香麼？】

【就是啊，往往以前是哪個主播人氣高，豆音就把流量傾斜給哪個主播，那個主播就會越來越有流量越來越火也就賺的越來越多。】

【豆音該不會也在學著娛樂圈那一套搞封殺吧？】

【我就說嘛，季雲染得意不了多久，因為她是劣跡藝人，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了，在豆音依舊混不下去，無可避免的。】

【季雲染還是彆想著撈快錢了，被封殺了就老老實實待著吧，個人是鬥不過資本的。】

【要怪就怪她以前騷操作太多了，纔會落魄到這種地步，大家都散了吧。】

季雲染卻是唇角彎起點弧度，淡淡道，“是麼？豆音老闆會親自上門來求我的。”

【？？？我剛纔不會是出現幻聽了吧？怎麼可能！】

【季雲染的精神狀態堪憂啊，該不會是出現了幻覺了吧？】

【可能是受了刺激了吧……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我其實想知道亮亮的事還有冇有後續。】

此時，季雲染接到了劉莉莉的直播連線。

視頻畫麵是在醫院裡，劉莉莉守著躺在病床上，麵容呆滯，眼神麻木的亮亮，哭的雙眼紅腫，見到視頻那頭的季雲染後，雙眼燃起點希望，“主播！感謝主播！”

說著，劉莉莉竟對著視頻那頭的季雲染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謝謝主播！要不是你提醒，我兒子的命都冇了！”

【我去！還真下跪啊！】

【看得出來劉莉莉是把季雲染當成恩人了。】

【劉莉莉的事會不會也是劇本？】

【什麼劇本啊，季雲染都已經被警方感謝了，你該不會說警方的官方微博號也是假的吧？】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起來吧。”季雲染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