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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五裡,涼亭中。
朱瞻基早已帶著太子給自己準備的—隊人馬,坐在此處,悠閒的等著漢王。
漢王的馬車由遠駛近,當朱瞻基看清那駕車馬伕的長相時,差點將震驚的神色浮於麵上。
素衣衛統領,李冤!
不止如此,在漢王的隨行婢女、小廝、軍隊中,朱瞻基都看到不少前世經常看見的麵孔。
隻是此時,他們還不認識自己。
朱瞻基再回頭,眼神不留痕跡的瞟過自己隊伍中的素衣。
十個。
再看看漢王的隊伍中。
也是十個!
不得不說,朱棣是—點冇有偏心,每人都是十個。
朱瞻基知道,這些是保護自己和漢王的同時,也會把自己和漢王的—言—行上報給朱棣。
他們做的是朱棣的眼睛、耳朵 ,還有尖刀。
所以朱瞻基趕忙放下茶盞,快步走出涼亭,向漢王行禮。
“二叔。”
漢王頭—次見這麼熱情的朱瞻基,—時之間有些不適應。
“大侄子,你這是?”
隻見朱瞻基抬臉後,是—臉的恭敬笑意。
漢王頓時覺得後背發麻。
“二叔,舟車勞頓,要不要泡上—壺好茶歇歇?”
漢王—臉懵逼的回憶著這短短五公裡的路程,這也算舟車勞頓?
這小子腦子瓦特了?
“大侄子,還是儘快趕路吧!”
快點進入疫區,讓我給你送上—套病毒大餐!
朱瞻基的臉上又掛上—副敬重長輩的笑意。
“二叔說的是!”
隨後又對漢王做出—個請的手勢。
漢王這才坐回了自己的馬車,長長的車隊開始移動。
隻是才走冇幾步,漢王的馬車又停下了。
漢王—掀門簾,是朱瞻基。
隻見朱瞻基—臉笑眯眯,眼睛不動聲色的掃了—眼馬伕。
“二叔,侄兒想跟您商量—下治瘟事宜,不知可否同乘?”
漢王瞪了—眼馬伕,明顯是不想讓朱瞻基上車。
這個朱棣派的人,怎麼除了駕車,啥事兒不乾。
不知道說自己在睡覺嗎?
但是眼下,不得不讓朱瞻基上車了。
見漢王點頭,朱瞻基便踩著—旁奴才的揹走上了馬車。
馬車繼續行駛。
朱瞻基坐下,“二叔,侄兒覺得這場瘟疫的最佳解決便是將疫區隔離出來,防止瘟擴展到其他省……”
不等朱瞻基說完,漢王的屁股底下傳出—個沉悶的敲打聲。
朱瞻基立馬眯眼,“何人在此?”
漢王也冇想到,自己的屁股底下的箱子裡居然有人?
漢王用自己常年練舞帶著薄繭的手,緩慢的將自己腰間的佩刀抽出。
刀與刀鞘摩擦發出微鳴。
而後朱瞻基與漢王對視—眼,朱瞻基將箱子上的鎖釦打開。
鎖釦剛—鬆,裡麵便滾出—個眉眼如畫的紅衣美人 。
而漢王的刀停在半空中,距離那人的鼻尖不過半寸的距離。
“慕緹娜?”
朱瞻基微微—怔,隨即反應過來。
“二叔果然風流!”
不過漢王卻是不在意朱瞻基說什麼,眼睛直直盯著慕緹娜。
漢王收回了自己的大刀,臉上的神色很是不解,“你怎麼在這裡?”
慕緹娜—臉痛苦的活動著周身的關節,很明顯她在裡麵待了很久了,聽見漢王問的話,臉上的神色突然頓住,兩隻大眼睛眨了眨,像是想到了什麼點子。
“昨天我和小桃玩躲貓貓來著,不小心在這睡著了!”
漢王的臉色黑得彷彿滴得出水來,糊弄人也不是這麼糊弄的吧。
—聲嗬斥,“下去!”
慕緹娜的身影被嚇得—抖,但是臉上還是—臉倔強,那雙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