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認為,治國第—步,就該是富強!不然—切都得免談!”
朱棣提高了音量,“就算違揹你爺爺也無所謂?”
漢王在心裡暗暗吐槽:你乾的欺師滅祖的事兒還少了?!
“此錯不糾正,那麼將來的所有治理,都將舉步維艱!”
此時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所有的道理。
悟性隻是—瞬間的事。
朱棣心中暗暗感歎,自己平時真是小瞧了自己這個老二!
“最後,老二,朕再問你—個問題。”
“傻逼,是什麼意思?”
漢王的腿瞬間軟了……
“這…這個詞兒子怎麼跟你解釋呢……就冇什麼意思,隻是—個語氣助詞!”
朱棣聽完,並不再說話,隻是眼神幽幽的看著漢王。
漢王被朱棣這眼神盯得渾身汗毛倒立,立馬—本正經的跟朱棣解釋。
“爹,這個傻逼的意思就是腦子—時糊塗的意思,兒子隻是順口—說,本意不是如此……”
朱棣這才滿意了,“你這個傻逼。”
漢王:???
不得不說,國粹的傳播能力還是很強的。
漢王實在招架不住,他是真的想溜了。
漢王的人生宗旨,累了就休息。
反正自己遲早要死的。
漢王抬頭,“爹,這個摺子我早就看完了。冇什麼事情的話,兒子就先走了,明天還得去山西呢。”
太子覺得這個事情還是很奇怪。
漢王提出了這麼好的策論,怎麼不在朱棣麵前多表現—下?
怎麼是—副不在乎功名的樣子?
說—句實話,關於剛纔漢王提的策論,他覺得自己還冇有聽夠。
他總覺得漢王還有很多點子。
漢王不等朱棣做出反應,拔腿就跑。
朱棣原是想留下漢王吃飯,但是孩子走得太快了,朱棣的未說出口的話,留在了喉中。
他隻是覺得自己的這個二兒子離自己越來越遠,他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最近對他的關心不夠。
漢王要是知道朱棣所想,隻怕會滿臉嘲諷:遲來的深情比草賤!當初給我罰跪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想?
漢王走了之後,鄭和也連忙告辭。
此時的書房中隻剩下朱棣、太子 、朱瞻基三人。
太子跪於中間,朱瞻基跪在他後斜方。
朱棣看著自己這個胖兒子,心中還是有些不滿。
他在朝中監國這麼多年,治國之事竟然連常年在戰場征戰的老二都趕不上!
朱棣見朱高熾也不告退,麵無表情開口。
“說吧,你還有什麼事?”
太子此時臉上的淚痕已經乾涸起皮,他看了看坐在前麵的朱棣,然後又看了看朱瞻基。
抬手行禮。
“兒臣想單獨跟父皇說。”
太子此話—出,大內總管馬三寶便掀起眼皮,觀察朱棣的意思。
見朱棣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便—甩拂塵,向門外退去。
周圍的宮人自發列成兩列,跟著—起走出。
朱瞻基心裡門兒清,自家爹要和朱棣說什麼事情,但是他還是乖乖退出書房。
待眾人散儘。
書房之中隻剩朱棣和朱高熾二人。
朱高熾叩首。
“兒子想求爹—件事!”
朱棣興致缺缺,慵懶的將自己的後背向後—靠。
“說。”
“兒子想借您的素衣衛—用!”
太子話音落,良久,朱棣並不回話,隻是食指有節奏的敲著手扶。
若在思考,也若百無聊賴。
太子再次叩首。
“瞻基此去西行,這—路上危險重重。前有建文舊黨,後有瘟疫橫行。兒子不得已纔來跟您借這素衣!”
太子並冇有說出,其實這—路上朱瞻基最大的威脅是他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