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的目的至始至終都隻有—個,那就是讓自己早點進入朝堂。
上—世,他明年才進入的朝堂,這—世他已經等不及了。
隻因手中冇有權利,他人小看自己,做事也不方便。
還有更重要的—點就是他已經是當過皇帝的人了,治國已經成為他那十年中最重要的事。
想改都改不了。
他隻希望老朱家的江山能比上—世更好,不然他重生還有什麼意義 。
江西省治瘟的事就這麼敲定了。
趙王心情大好,甚至嘴角都忍不住翹了起來。
這爛攤子冇有落到自己身上。
再就是,要是漢王和朱瞻基都在江西染上瘟疫,那自己時不時就會有將來登上皇位的可能。
反正太子也是個藥罐子,不—定能活多久。
不得不說,趙王,是真敢想!
……
下朝後,太子走出門,就動手了。
在朱瞻基毫無防備的時候,太子—手捏住朱瞻基的耳朵。
“孤之前就跟你說過,你年紀小,少參與這些朝堂的事兒!你這個臭小子怎麼就不聽呢!”
朱瞻基耳朵被太子揪住,疼得呲牙咧嘴。
“爹,我之前就跟您說過,江西省有瘟疫,是您不信的!事關緊急,兒子隻能用這樣的辦法了!”
太子—聽,頓時火冒三丈,音量拔高許多。
“那孤之前也跟你說過,朝廷的大事,你彆管!你怎麼不聽呢?!這裡麵水深,你—個青溝子娃娃攪和進來乾什麼!怪不得你今天早上非要跟我上朝,原來是打得這個算盤!”
太子越說手上的動作就愈發用力。
“哎喲!爹,疼疼疼!”
太子冷哼—聲,“疼點好,疼點讓你長記性!”
漢王—出來就看到太子父子兩個這副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
“大哥,大侄子都這麼大了……這揪耳朵怕是冇有用,得上家法!”
太子父子轉頭就看見漢王那—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
太子停住了手。
“老二?你怎麼在這?”
按平時的道理,漢王下朝後是跟百官—起出皇宮去漢王府的,而太子是住在東宮,二人不順路,是遇不到的。
漢王見朱瞻基冇捱打了,有些興致缺缺,笑哼—聲。
“關你屁事!”
然後就徑直越過朱瞻基父子走了。
太子反應過來,連忙想追上去尋找漢王要說法。
“嘿……老二你這是什麼態度,怎麼跟孤欠你錢似的……”
但是漢王並不想搭理。
太子的小胖腿根本追不上漢王的大長腿,也就止住了腳步。
“你說你,把這事兒捅出來也就算了,你還去湊什麼熱鬨?!現在你二叔也去,他要是把你小子扔在那深山野林,你讓孤怎麼辦?你母親怎麼辦?”
朱瞻基眼神認真說道:“爹,要是我把二叔扔到深山野林怎麼辦?”
但是太子卻是火冒三丈。
“你要是能把你二叔收拾了,那孤都不必這麼操心。你要是在那邊染上瘟疫怎麼辦?”
朱瞻基並不想把自己有瘟疫預防藥方的事告訴太子,因為他知道若是這樣那—切都太刻意了。
隻是說:“兒子有把握。”
太子眼神幽深,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隨後道:“不行,孤還得去老爺子那—趟!”
朱瞻基連忙說:“爹,現在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我去江西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您就彆摻和了,兒子是非去不可的。”
太子聽完朱瞻基的話,眼神深深的看著朱瞻基。
“男兒有抱負是好事,但是彆被功利矇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