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漢王。
這祖宗還喝呢!
有完冇完了!
“快快快,彆讓他喝了!”朱瞻基連忙指揮錦衣衛。
但是已經遲了。
嘭-!
是酒罈子摔地的聲音。
一睜眼見一群錦衣衛圍著他,臉上流露出笑意。
“喲!都是練家子,來,本王陪你們練一手。”
漢王說完還打了個酒嗝,揮了揮自己麵前的酒味。
十多個錦衣衛雙手握拳,一股腦兒的向漢王衝去。
一炷香後。
漢王手持繡春刀,這柄錦衣衛獨有的刀,此時架在錦衣衛指揮使紀綱的脖子上。
東宮的花園已經因為打鬥,各種建築和陳設都雜亂紛飛,涼亭下的石桌和石墩倒了,涼亭上的瓦片已經不翼而飛。
漢王拆家經驗值,堪比古代哈士奇。
紀綱的脖子上架了一把自己腰間的繡春刀,他此時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漢王打了個酒嗝。
“你們都輸了。嗝……堂堂錦衣衛,竟然這麼菜!嗝……”
“知道本王這招叫什麼名字嗎,醉拳詠春……”
不等漢王說完,朱瞻基已經一個手刀劈在了漢王的脖子上。
漢王詫異回頭,一看是朱瞻基,心中隻浮現出卑鄙二字。
漢王那如牛一般壯碩的身軀倒下後,所有人的心裡都長舒了一口氣。
漢王身份尊貴,要是真的在打架中有個三長兩短,那肯定是殺頭大罪。
所以剛剛錦衣衛和漢王的切磋都是不敢抽刀的,可是誰知道漢王自己不僅把錦衣衛頭子的刀抽了,還把這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不等眾人的內心徹底放鬆下來,倒在地上的漢王忽的哼唧了一下。
朱瞻基當機立斷,“來人,把他捆上!”
……
朱棣書房。
朱棣正埋頭批改奏摺,馬三寶自門外走近至朱棣身邊,“陛下,漢王到了。”
朱棣頭也不抬,“讓這個兔崽子滾進來。”
“隻是……”馬三寶麵露難色,“漢王被大皇孫一掌給劈暈過去了。”
朱棣抬頭,“什麼?這小子敢動他二叔?”
馬三寶訕笑道:“事發突然…陛下……”
“把漢王給朕抬進來!”
“是。”
四個錦衣衛肩膀上扛著滿臉通紅的漢王進來了,身後還跟著朱瞻基。
錦衣衛小心翼翼的將漢王放置在一旁的軟榻上。
朱棣給了朱瞻基一個眼刀,朱瞻基乖乖埋著頭,一臉的無辜。
朱棣站起身,朝著漢王走去。
一走近,朱棣就聞見撲鼻而來的酒味。
細看之下,朱棣看見漢王被捆綁起來的雙手和雙腳。
“這是怎麼回事?”
錦衣衛一群人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冒犯親王,可是大罪。
隻有朱瞻基站出,“爺爺,這是孫兒自作主張所為,與其他人無關。孫兒想著爺爺您召見,不能讓您久等,而二叔醉酒孫兒等人控製不住,隻好出此下策。”
朱棣聽著就是一肚子的氣。
“漢王的酒量朕可是知道的,若不是你們父子倆灌他酒,他能喝成這副樣子?”
“孫兒冤枉。”
“冤枉?”朱棣冷笑一聲,“來人,把他給我叫醒。”
“是。”馬三寶應聲而上。
“王爺?漢王爺?王……”
馬三寶由一開始的輕輕搖晃漢王,到後麵不得不使勁搖晃。
可是漢王睡得很死,怎麼搖晃都不醒。
朱棣見狀,拿起手邊的一杯涼茶,照著漢王的臉就給撲去。
漢王原本還沉浸在放假坐上大巴車回家的美夢中,忽然就感到臉上一股涼意,猛的睜開了眼睛。
見自己麵前站著的朱棣和朱瞻基兩人一時之間還冇回過神,愣了幾秒後,纔想起自己穿越的事情。
此時的漢王,因為之前喝的那半壇酒,體內的酒精還冇有被分解。
“父皇,兒臣…兒臣…想跟您拜個把子!”
一旁的馬三寶聽得倒吸一口涼氣。
朱瞻基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漢王。
朱棣聽完立馬把腳上的鞋脫下來朝著漢王臉上甩去。
“嘿你小子!屁股癢了是吧?跟你老子拜把子!反了天罡了你!”
朱棣罵著罵著還上腳踹了漢王幾腳。
漢王此時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固執。
“不行,兒臣就要和您拜把子!”
但是迎接漢王的依舊是朱棣的踢屁股。
“頭暈,彆晃我!”漢王緊皺眉頭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忽然大喊一聲,“等等!”
朱棣停住了腳。
漢王雙手被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綁著,忽然開始在軟榻上劇烈的扭動,直到站起身子,然後一蹦一跳的跳到了一個巨大的白花瓷花瓶旁邊。
然後將自己的臉放進了花瓶口子。
“yue~嘔~”
接著花瓶中就傳出一連串的劈裡啪啦的聲音。
漢王吐了。
吐在了朱棣書房的花瓶裡,馬三寶的心裡不斷說著完了。
這可是皇帝最喜歡的花瓶!這花瓶外麵的花紋是前朝的一個燒窯大家親手所繪的猛虎出山圖。
馬三寶還記得皇帝總是在夜深人靜時去看看這大花瓶,甚至時不時會滿意的撫摸一下。
朱棣的太陽穴肉眼可見的青筋暴起。
朱瞻基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漢王。
吐過之後,漢王滑坐於地上,背靠著書架。
他終於感覺到腦子冇有那麼暈了,腦子也漸漸恢複了清明。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自己麵前的朱棣幾人。
漸漸反應過來自己喝醉後做了哪些出格的事情。
眼睛一眨一眨,便閉上,睡著了。
眾人一臉無語的看著漢王這一通操作。
這就睡了?
真乃神人也。
朱棣咬著後牙槽一字一句說道:“把這個雜種給朕抬去偏殿!”
馬三寶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是。”
朱瞻基見此情況,腳後跟慢慢往後退,想溜之大吉。
朱棣卻是一轉身,食指直指朱瞻基。
“你這個小兔崽子!給朕跪下!”
朱瞻基歎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腿前的衣服一掀,立馬跪下。
朱棣則是麵無表情的坐回自己的龍椅。
朱瞻基身旁的小太監們來來往往,忙著清理漢王剛剛吐臟的花瓶。
朱瞻基的心裡滿是惱怒,他覺得以漢王的性格,醒過來後肯定要嫁禍給自己。
然後藉此機會,抹黑自家爹和自己。
真是玩得一手好心機!
朱瞻基甚至想著要不要將未來倆月江西省會發生的瘟災以及救災策略提前告訴朱棣,讓朱棣對自家爹和自己網開一麵,順便打擊一下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