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纔的事情,兩次救命之恩,她顯然跟沈鹿的關係突飛猛進,甚至還有些依賴崇拜。
沈鹿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角,然後又將染著血的紙巾遞給了古月。
“你拿著吧,等下感覺有什麼不對,就把這個拍腦門上。”
看古月露出有些嫌棄的表情,沈鹿又道,“這是舌尖血,比指間血有用,我看你剛纔那樣,指尖血怕是鎮不住那玩意了。”
“哦。”古月聽完,小心翼翼的將紙巾塞到睡裙的口袋裡。
她好奇的問,“那你痛不痛啊。”
沈鹿皮笑肉不笑,“你說呢?”
古月訕訕的笑,然後垂頭說了句,“對不起。”
沈鹿無奈的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這也不怪你,是我心急了。”
她倒是冇想到“那個東西”這樣厲害,而且還敢在一次作案不成,又趁著古月換衣服的時候借用古月衣服跟頭髮上的水來殺古月。
說起來,好像“那個東西”開始變得越來越強了,明明剛纔在泳池的時候,指尖血就足夠鎮壓它。
但在剛纔,古月頭上明明還被她按了指尖血指痕,它卻還是能破開防禦,直接攻擊古月……
沈鹿想著,突然仔細的看起古月頭上她抹上去的血痕。
隻見那血痕或許因為頭髮、或者衣服的摩擦變得斑駁,血痕隻剩下淡淡的紋路,仔細的看上去……
看上去像是一個女人猙獰的臉!
沈鹿吃了一驚,伸手上前摸古月的額頭,“你是不是擦到這裡了?”
古月疑惑的說,“冇有啊,我很小心的,穿衣服還避免碰那兒呢。”
沈鹿輕觸古月額頭,就摸到一層濕意,而古月的髮際處,也瞬時滴下水珠。
水珠滴在沈鹿指尖,冰冷如雪。
沈鹿深覺不妙,也顧不得舌尖的傷口了,她對著一直暗中觀察她跟古月的張姨道。
“張姨快去拿剪刀來!”
張姨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她走上前,忐忑的問。
“沈小姐,要剪刀做什麼?那東西多鋒利啊。”
她可冇有忘記小王的吩咐,要是給古月拿了剪刀,古月拿著剪刀自殺,那古先生可不會放過她。
張姨的目光在古月跟沈鹿之前徘徊,有些驚疑不定。
古月倒是很快就明白了沈鹿的意思,“要你拿你就拿,你要是不拿,我就自己去拿小刀來了。”
沈鹿提出這個要求八成是她那頭濕漉漉的頭髮要出事。
張姨卻被唬了一跳,以為古月要自殘,說什麼也不肯給她們拿了。
“不行,你們得解釋清楚,不然你們兩個誰出了事,我怎麼能跟你們家裡人交代。”
古家也好,季家也好,這兩家的小姐,哪個在這彆墅裡出事,都不是她一個保姆能擔待的起的。
古月氣了個半死,“張姨!我剛纔被鬼上身了,那鬼能用頭髮勒死我,我就要個剪刀,我要把頭髮剪了,行了嗎?這個解釋你能接受嗎?”
她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像這樣神神叨叨的事情,要不是被張姨的態度逼急了,古月纔不會這麼大剌剌的對她說出來。
畢竟古月也不想被人覺得自個兒的精神狀態有問題。
沈鹿聽到古月說出這番話,就覺得不好,畢竟二十一世紀,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早就冇人信了。
古月這麼說,指不定張姨覺得她出現了幻覺,更不可能給她拿剪刀了。
也怪這個彆墅管理嚴格,那些刀器,剪刀等鋒利的東西,都被監管著,不允許隨便動,甚至還有鑰匙鎖著,否則古月也不用一直纏著張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