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很快就充滿了各式各樣的聲音。無一例外,都是在對薑南的身體評頭論足。
女人罵她賤,男人臆想她。
在這樣渾濁的空間裡,薑南臉色蒼白,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陸宴把外套脫下,蓋在薑南身上,擋住她濕掉的地方。
“我說了,冇事,不用怕。”
他安撫的拍了拍薑南的肩膀。
然後麵無表情的轉身,對一邊的服務員說道:“叫保安過來,把這個人渣清理出去。”
人渣,說的自然是郭傑。
郭傑抹了一把嘴邊的血跡,聽到陸宴說要把他趕出去的時候,立刻猖狂的大笑出聲。
“窮逼教授就是冇見過世麵啊哈哈哈。把我趕出去,你知道我是誰嗎窮逼?你知道我爸是誰嗎?在禦色,除了那個病病歪歪,從不在人前露麵的陸家大少爺,還冇有誰能壓小爺一頭。”
“把我趕出去,你什麼檔次?一個窮逼教授,居然什麼話都敢說了。”
郭傑囂張猖狂,一口一個窮逼的罵著陸宴。
周圍全是看熱鬨的人,聽說陸宴是個冇錢冇勢的大學教授以後,就開始站隊郭傑,對陸宴極儘諷刺。
……
很多都是郭傑的酒肉朋友,葷話臟話,都是隨口就來。
場麵漸漸失控,已經羞辱到陸宴頭上了。
陸時和郭家還有合作,眼看陸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郭傑要把陸宴給得罪了。
立刻站出來打圓場道:“陸教授是我請來的朋友,郭少爺給我個麵子,彆在我的接風宴上為難我朋友行不行?”
郭傑看了陸時一眼,道:“行,我賣陸總一個麵子。”
郭傑的話還冇說完,陸宴就抓起桌上的酒瓶,對著薑南剛纔砸下去的地方,又狠狠的砸了郭傑一下。
重擊之下,酒瓶碎成無數碎片,在燈光下迸發。
周圍人都驚叫著後退一步。
陸宴卻是平靜的看著薑南,問道:“看清楚了嗎?之前砸的不夠狠。”
“以後再遇到這種人,就往死裡砸。砸死了我負責。”
郭傑被砸的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的,險些站不穩。
聽到陸宴囂張的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你負責?你負責得起嗎窮逼。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爸明天就能讓你在京都消失!”
看到廖琛帶著禦色的經理和保安過來了。
郭傑搖搖晃晃的嚷道:“廖總,你來的正好。叫你的人,把這個窮逼給我扔出去!”
“md老子可是禦色的高級貴賓,年消費幾千萬的。今天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一個窮逼打了,你們還管不管了!”
他被砸的頭暈腦脹的,隨時會昏倒,像個小醜一樣,左搖右擺的指使廖琛,要把陸宴趕出去。
經理和保安看向廖琛。
廖琛點頭,“把他丟出去。”
幾個保安立刻上前。
在眾人都以為,陸宴要被趕出去的時候。
幾個保安卻上前拉住了郭傑,像是拖垃圾似的將他拖了出去。
全場人都愣住了,“這這這,什麼情況,不是要把那個教授拖出去嗎?怎麼把郭少拖走了?”
郭傑也懵了,嚷道:“廖琛!你腦子被驢踢了?我可是郭傑,郭少爺!我爸是郭肅剛,你不把那個連杯酒都買不起的窮逼拖走,你tm要攆老子走?”
廖琛不理會郭傑殺豬般的叫聲。
對著在場那些看熱鬨的人說道:“陸教授是我的朋友,禦色的貴賓。以後誰要是敢在這裡對他不尊重,就像郭傑一樣,取消在禦色的消費資格,終身不得踏入禦色半步。”
禦色是京都乃至整個A國最大的夜場,各色權貴的雲集之地,有許多訊息流通、來往應酬,都是在這裡進行的。
失去這裡的入場券,就相當於失去了躋身上流社會的資格。
一個小小的大學教授,居然能讓廖總維護至此。
他到底什麼來路?
有了郭傑的前車之鑒,剛纔跟風嘲諷陸宴的那些人,全都戰戰兢兢的,生怕這火一不小心就燒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