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有多丟人了。
才發現,自己的兩隻手腕都被陸宴摁著呢。
晚上上完藥以後,她記得安醫生說的,要讓藥膏自然吸收。
她冇想到陸宴會把她抱回臥室睡覺。
“怎麼不說話了,剛纔話不是挺多的嗎?”
陸宴按著她的手腕,好笑的看著她漲得通紅的小臉。
突然發現,她還挺可愛的。
傻的可愛。
薑南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哪兒禁得起他這樣調侃的。
懊惱的聲音越來越低,“大少爺,你彆嘲笑我了。”
看她吃癟,陸宴心底說不出的愉悅。
繼續逗她,“現在還要不要我看你了?”
薑南搖頭,“你彆看了。”
“我現在過敏了,一定又醜又噁心。你等我好了再看行不行?”
氣氛一下變得僵硬起來。
薑南想開口解釋。
就被他打斷了,“睡覺吧,我現在不想聽到你說話。”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平板上,除了一直握住她的那隻大手,兩人之間好像隔著很遠很遠,永遠都無法跨越的距離。
薑南心裡突然有點難過。
她知道他厭惡喝藥這件事,但是她不得不去做這些讓他討厭的事情……
“對不起。”
她低聲和他道歉,像是小貓討好主人一般,往他身邊挪了一點距離,靠著他慢慢閉上眼睛,睡覺。
等她睡熟以後,陸宴才目光複雜的看著她熟睡的側臉,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如果她不是為了喂藥纔來接近他的,他或許就不會這麼抗拒她了。
想起她睡前那聲小心翼翼的道歉,放空的目光潮濕複雜。
錯的是他,表裡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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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薑南睡醒以後,陸宴已經出門了。
薑南躺在床上。
第一天晚上還好熬,但是到了第二天,尤其是白天有意識的時候,更癢了,想要伸手去撓,隔著薄薄的皮膚表層,恨不得抓到肉裡去撓。
柳煙過來的時候,她正拿著冰毛巾冷敷,安醫生說,越到要好的時候,就越癢,她要是實在受不了,就用冰毛巾冷敷。
她在家癢的抓狂了一天,各種方式都用了,但是那股滲入骨髓一般的,螞蟻在骨頭縫裡亂竄的感覺還是冇有消失。
外麵有人敲門,居然是柳煙。
她還有臉來!
一開門看到她,薑南氣血翻湧,直接上前甩了她一耳光。
怒道:“你做的好事!你還敢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