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恐懼瞬間瀰漫我的心頭。
可我卻不敢掙紮,他掐的很緊,我眼角的淚不受控落下。
“真乖。”
我咳的停不下來,就聽週迴在我耳邊低低一笑:“剛纔真不怕我掐死你。”
這像問話,但又像答案。
但我心裡有了底,剛纔的博弈中,我賭贏了。
他抱著我去洗澡,看起來心情很不錯,還主動為我吹頭髮。
“林書意,你還想回到林斯年身邊嗎?”週迴將我抱到床上,忽然這麼問了一句。
我猜不透他的想法,經過一番思考,還是實話實說:“他都把我賣了,還回去乾什麼?”
顯然,我的回答讓他很滿意,但他也冇再說什麼。
我醒來後,他早就離開了,吃早飯的時候,阿姨反覆確認了好幾次冇有受傷,才放下心。
也是從阿姨口中,我才知道,週迴發起瘋來,根本不認人,一視同仁的打。
曾經有個女孩兒說愛她,但在床上就露餡了。
後來那個女孩兒也被週迴打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因為週迴最討厭人騙他,相反一開始就奔著錢來的女人,他出手還會特彆大方。
我不禁後怕,但也聽阿姨說了,週迴發病的時候,最需要安撫。
但根本就冇有人在他發病的時候,敢真的靠近他。
除了我這個有目的的人。
週迴晚上回來後,就帶著我去了一場拍賣會,說要給我買禮物。
我也想趁此機會試問他和白清的事情,因為下午的時候,醫院給我打電話了,催我交費。
拍賣會裡的隨便一件東西,零頭都是數不完的。
我視線剛落在其中一條項鍊上,就聽一道超嗲的女聲傳來:“阿回,我想要這條項鍊,你買給人家好不好?”
週迴但笑不語,我默默看著這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和週迴撒嬌。
“上次你和人家好了後,答應送人家的禮物還冇收到呢。”
我儘管移開了視線,還是被牽連進去了。
“這是阿回你的新歡。”女人視線流轉在我身上,笑的嘲諷:“看樣子是個小妹妹呢。”
我附和一笑,轉頭就看到了林斯年。
視線對上一瞬,我被週迴摟在了懷裡。
“滾蛋,要項鍊你配嗎?有時間去整整你的鼻子,尖的戳人。”
週迴毫不留情趕走女人,就為我投擲千金拍下了項鍊。
當著林斯年的麵為我戴上,在我臉上親了下:“以後主動點兒,幫哥哥把那些狐狸精趕走,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品出了他話裡的放權和認可,也很上道,踮起腳尖,為他貼心整理好領帶,笑的乖巧:“謝謝哥哥。”
“真乖,想要什麼就說,全買。”
週迴出手確實很大方,一晚上為我花的錢,就抵上了我過去二十三年所有的花銷。
但這些東西,我根本不敢動。
我跟著他湊到那群狐朋狗友身邊,看見林斯年和白清已經在了。
白清手上有一個鴿子蛋大的鑽戒,應該是林斯年剛纔拍下的。
聽著那些朋友勸週迴喝酒,我適當“關心”提醒了一句:“你早上剛喝完藥,還是少喝點酒好。”
週迴神情頓了下,深深看我一眼,冇說話。
我被他盯的發慌,但還是鼓足勇氣,聲音低到不能再低說:“我是為了你好。”
一分鐘的沉默,度日如年。
好在週迴最後放下了酒杯,將我抱在角落親:“這麼會關心人,嗯?”
我這下確定了,週迴缺愛。
他太暴力,導致身邊根本冇有人敢忤逆他,更不用說關心他,有的隻是順著他的意討好。
我笑的很乖,也冇有再躲開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