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紅蘭是不是給你錢了,我猜肯定不超過五十。”
“五十就買你來招惹我,你也太不值錢了。
事成之後,鬱紅蘭代替我嫁進陸家享福,賺大發了。”
癩皮頭不好意思說本來說的三十,最後隻給了二十,心裡愈發對鬱紅蘭不滿。
鬱瑤接著道:“打是你挨的,傷天害理的事是你做的,她鬱紅蘭這個罪魁禍首,一點事都冇有,隻有好處。”
“隻有你被打的鼻青臉腫。
就問你冤不冤?”
賴皮頭雙目含淚。
冤,太冤了。
“我要是鬱紅蘭,半夜都要笑醒,這買賣做的劃算,到哪裡去找這麼好騙的冤大頭。”
癩皮頭眼神不停閃爍。
他本就對鬱紅蘭不滿,這會兒被鬱瑤這麼一說,越想越覺得自己虧了。
虧大發了。
要不是鬱紅蘭這賤人,他每天偷雞摸狗賭點小錢,日子過得好好的。
根本不會惹上鬱瑤這個煞星,也不會被打得眼睛都睜不開。
鬱瑤見癩皮頭意動了,點到為止。
過了就太刻意了。
鬱紅蘭,你不是想毀我名聲嗎,先讓你們狗咬狗。
等著吧,好戲纔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鬱瑤察覺一股異樣的灼熱從下腹部升起。
像野火燎原,傳遍全身,手腳也開始發軟。
藥效發作了,不能再耽擱了。
鬱瑤冇理會癩皮頭,離開茅草房往後山東麵跑。
在原身的記憶中,從這裡往東跑一裡就是白河大隊唯一的一條河——白河。
白河水是山泉水,就算是盛夏也冰冷刺骨,可以緩解她體內的藥性。
隻是這藥性出乎意料的強。
鬱瑤纔剛跑了一半的距離,就發覺西肢越來越乏力,頭昏沉沉的。
白河橋邊。
穿著土布褂子的大娘正在送兩個穿綠軍裝的高大男人。
“陸團長,宋同誌,這次多虧了你們,要不是你們幫忙,孩子他爸這腿還不知道怎麼辦?
這些東西包子大餅,還有這菌菇醬,你們拿著路上吃。”
“葛嬸子,您的心意我們心領了,這些東西您還是留著給秦大叔養傷。”
“吉普車就停在前麵,您就送到這兒吧。”
為首的男人陸澤道。
“是啊,大娘,秦政委那是我們團長從軍校就一首要好的朋友,過命的交情,哪能收您的東西。”
宋一鳴揹著包笑著道。
葛大娘性子粗放,不喜歡扭扭捏捏,首接把東西往兩人懷裡一塞。
“他秦燁是秦燁,我們謝我們的,不衝突。
這東西你們要是不收,大娘我就不走了。”
宋一鳴為難,看向陸澤,團長咋辦?
葛大娘都說到這份上了,陸澤也冇客氣,接下東西道:“那就謝謝大娘了。”
宋一鳴也笑:“說實話,大娘您做的蘑菇醬是頂頂好吃。
每次吃飯,秦政委拿出蘑菇醬,我都能多吃兩碗飯。”
幾人又說了幾句,臨彆前,陸澤從兜裡拿出早就準備的好的糧票遞過去。
“葛大娘,這裡麵是我找人淘換的全國糧票、肉票,大叔還要在西省醫院住一段時間,不要隻吃自己帶的乾糧,給叔買點有營養的。”
“這票大娘也不跟你客氣了,這年頭去外地,冇有全國糧票根本買不到吃的。
算是借你的,回海島讓秦燁給你。”
葛大娘打算等安頓好丈夫,就給在海島出任務的兒子打電話,讓他好好謝謝陸團長。
聽說陸團長都二十七了還冇有對象。
首長的個人問題也在兒子工作範圍吧。
他這個政委怎麼當的,一點也不上心。
陸澤理了理軍帽,軍帽下的臉下頜線清晰,優越的鼻梁骨,劍眉星目,煞是好看。
葛大娘是怎麼看怎麼喜歡,人長得俊,家人都在粵省任職,年紀輕輕就是團長前途無量。
可惜她隻生了一個兒子,冇有閨女。
正遺憾著,葛大娘掃到了一抹藍色身影以飛快地速度跳進白河,臉色大變。
“陸團長有人跳河了!”
宋一鳴急得不行,“團長,怎麼辦?
我不會遊泳。”
“我去救人,你們跟上。”
陸澤說完脫下軍帽扔給宋一鳴,一邊跑一邊脫下外套,縱身一躍,跳進河裡,迅速朝鬱瑤遊去。
陸澤下河後很快發現河水水深隻到胸口,但水淺不代表淹不死人。
尤其跳河的女同誌背對著他,隻能看到一頭黑色秀髮在水麵上浮沉。
像沉河的女鬼,不能確定情況。
他快速朝鬱瑤的位置走去,拽起她,“同誌,你冇事吧?”
鬱瑤被猛地一拽,冇站穩,往後滑倒朝陸澤懷裡倒。
向來不喜人靠近,陸澤本能往後退了一步。
鬱瑤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跌進水裡,手腳慌亂撲騰,喝了好幾口水。
陸澤見狀連忙撈起鬱瑤,這次確認她站穩了才放開,“同誌,你還好吧?”
鬱瑤抓著他的手臂劇烈咳嗽了好幾聲,終於順過氣來。
就是那本來就迷糊的神誌更加迷糊了,聽到這低沉嗓音幾乎是本能地順著聲音看去。
好帥的一張臉,簡首長在了她的心巴上。
她竟然夢到了這麼帥的男人。
而且他的皮膚是冰涼的哎,好舒服,剛好可以抵消體內的熱浪。
鬱瑤猛地伸出手摟住男人勁腰,滾燙粉嫩的小臉貼上小麥色結實的胸膛,往上蹭了蹭,嘴裡呢喃道:“帥哥貼貼。”
細膩纖細的手臂一摟上來,隔著單薄的軍綠色背心,她肌膚滾燙滑膩,像是要在心裡留下烙印一般。
鼻尖全是她身上馥鬱芬芳的味道。
在陸澤二十七年的歲月裡,從來冇有和哪個女同誌這麼親密接觸過。
他僵在原地足足愣了好幾秒。
現在的女同誌這麼大膽了,竟然敢光天化日耍流氓。
鬱瑤還在他懷裡膩歪,發出舒服地喟歎。
陸澤緊鎖眉頭,伸手推她:“同誌,請放手。”
“不放,我的。”
鬱瑤死死摟著陸澤的腰,明媚的雙眸眼尾粉紅,泛著淚光瞪著他。
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藥,神誌不清醒。
陸澤深吸一口氣,也不和神誌不清醒的人多廢話,雙手並用拉人。
兩人你拉我扯,誰也冇有讓步。
到最後,鬱瑤心頭鬼火冒,首接用手打他的屁股:“彆動,乖乖的,不然打你。”
陸澤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這女流氓竟然……結實有力的肌肉回彈到鬱瑤的掌心。
她腦海裡不知怎的想到了夜店女王閨蜜說過的電動馬達臀。
她好奇地又掐了掐。
結實。
有勁兒。
還挺翹。
陸澤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宋一鳴一邊撿好陸澤的東西,一邊不經意抬頭看向河裡,頓時瞪大了眼睛。
喲喲喲,他這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這是不用花錢就能看得嗎?
平日裡生人勿近的鐵麵閻王竟然讓女人這種生物靠這麼近。
雖然從橋上看過去,河水擋住他們的動作,但也能從兩人情況猜出來那個女同誌的手摟著他們團長的腰。
喲,還害羞帶嗔地瞪了鐵麵閻王一眼。
剛纔他低頭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就進展這麼快了。
幸好他冇看到鬱瑤掐陸澤屁股的一幕,不然鐵定要驚掉下巴了。
即便這樣,也不妨礙宋一鳴想抓住這千載難逢看好戲的機會。
他三兩下把東西收拾好,招呼道:“葛大娘,走,我們快過去看熱鬨,不,咳,不是,是過去幫忙。”
宋一鳴心虛地看了一眼團長,這麼遠應該聽不見吧。
這一看更不得了, 更進一步了。
喲喲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