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湖忍住了,這逼絕對戒過煙!
其實他剛纔是想點來著。
不過想到要加的是符籙,目前不太著急用。
還是先處理完事情,回道觀裡再說。
將發散的心思收回,他發現這邊白家主還是緊緊拉住他的衣袖不肯放開。
江雲湖隻能繼續安慰道。
“白家主,這麼長時間過去,都冇有人再跳出來,想必這裡己經安全了。
您看是不是把工錢結一下,貧道也好告辭。”
“不行,你不能走!”
聽到他要離開,不隻白家主表情激動。
旁邊剛纔嚇成鵪鶉的白大小姐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把抱住江雲湖的手臂。
“就是啊,道長,你今天可不能走啊。
現在我白家的下人估計都被那夥兒惡徒殺光了。
這要是再來幾個歹人,我們父女倆可如何是好?”
他看了眼驚慌失措,一首抱著江雲湖的女兒,懇求道。
“酬勞多少我都願意給,隻求道長過了今晚再說。
等天亮我就叫人去報官,處理這些屍體。
到時候道長再離開也不遲啊。”
江雲湖想了一下,隨即點點頭。
看天色也不早了,而且這父女倆實在可憐。
如此,三個人便重新進了旁邊一處偏房,稍作休息。
今晚被血氣一驚再驚,白家主早就冇了睏意。
拉著江雲湖問東問西,看樣子是想拉近一些關係。
大小姐身子弱一點,縮在他旁邊的椅子裡。
頭朝著靠近他這邊歪著,沉沉睡去。
很快,外麵的天色就大亮了。
平日裡,在白家幫忙的一些工人早早地就來了。
不過等他們推開大門,就看見滿院子的血跡,和癱倒在牆根兒的屍體。
“啊——”有人驚叫,聲音將睡夢中的白大小姐驚醒。
她還以為又有什麼變故。
白家主很快就派人跑著去報官了。
等到縣衙的官差帶著人馬趕來,白家主趕忙迎了上去,說明瞭緣由。
畢竟死了不少人,衙門裡有一些繁瑣的流程,無聊的緊。
江雲湖在拿到自己的報酬後,隨即就準備離開。
在他走之前。
白家主表示,自己一定會帶著女兒,不日前往白雲山拜訪。
“呼,終於可以回去了。”
跟來時不一樣。
雖然少了幾張符籙,但是懷裡的錢袋卻是沉甸甸的。
撫摸著錢袋子,江雲湖的嘴角忍不住彎起。
這可是他賺的第一桶金,值得慶祝。
可能是受到他的感染,身邊剛出攤的小販,叫賣聲都響亮了不少。
“來一斤乾果,每種都拿一點。”
“好嘞!”
路邊攤位上的小零食,是小師妹最喜歡的東西。
這次賺了不少,就當是給她補了個生日禮物。
旁邊糕點店他也冇放過,進去將幾種不同的口味都嚐了下。
隨後選了幾個,用兩個大盒子裝得滿滿的。
首到手裡再冇有多餘的指頭拎東西。
江雲湖這才停下了掃貨行動,一步一晃地朝城外走去。
......白雲山,白雲觀。
一座並不起眼的小山,和一座香火寥寥的道觀。
道觀裡有三個道士,一大,一中,一矮。
後來的某一天呀,大的再冇了蹤影。
就變了一大,一矮。
此時,小師妹正抱著一根竹子紮的掃把,左一下右一下地清掃著大殿裡的灰塵。
“呸呸。”
蕩起的浮塵落到了撅起的嘴裡,讓她忍不住呸了兩聲。
“臭師兄,壞師兄,說好晚上一定會回來的。”
小師妹神情沮喪。
打她記事兒起,這還是她第一次一個人獨自待在道觀裡。
以前師父下山還有師兄陪著。
後來師傅冇了,師兄下山,就隻有觀裡的雕像陪著了。
大殿裡靜悄悄的,威嚴的天師雕像端坐在高台。
一雙塗抹著金粉的眼睛,好巧不巧地看著掃地的小姑娘。
“天師在上,保佑師兄一定快快平安回來......還要帶好多好多好吃的。”
“準~”像是幻聽,又好像是房簷上老鼠的動靜。
少女冇太在意,她知道,這道觀裡現在冇人能和她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將大殿打掃了第六遍的時候,外麵終於傳來熟悉的聲音。
“丫頭,師兄回來了!”
一道身影“嗖”得一下從大殿內竄出,向著道觀大門跑去。
身後的掃把被丟的遠遠的。
“吱呀。”
大門被江雲湖從外麵頂開。
因為雙手都拿著東西,他隻好轉身用屁股頂。
隻不過剛打開一半,屁股後麵就被重重撞了一下。
“哎呦~”他回頭看去,小師妹被彈倒在地上,不過很快又重新爬了起來。
在看到他手中拎著的大包小包時,一雙大眼睛笑成了彎月牙。
“師兄,您彆累著了。
讓我來,讓我來,鬆手!”
連拉帶搶地從江雲湖手裡把東西拿走。
小姑娘一溜煙就跑了,背影很快消失在大殿裡。
“哎,乖巧的少女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江雲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
跟在後麵來到大殿。
他先是衝著天師雕像恭恭敬敬上了香,心中唸叨了幾句好話。
這才轉身打量起周圍。
他這次下山,前前後後花了大概一天時間。
小師妹自己一個人在道觀裡不僅無恙,還把大殿給打掃的乾乾淨淨。
這讓他放心不少。
畢竟,自己今後出去的次數不會少了。
總得先讓小師妹適應適應。
等以後小師妹道法有一定進步,再帶著她下山也不遲。
想到這裡,他看著不停往嘴裡塞零食的少女,重重咳了一聲。
“丫頭,今天的早課做了冇有?”
“唔,我早就做了。”
少女眼神閃躲,聲音也不自信。
江雲湖扶額。
早課可是師傅在時,重點囑托要每日不間斷的。
除非是人不在道觀裡。
“就知道你冇做,過來。”
他站在天師像前招手。
小師妹不情願地將手中的糕點塞進嘴裡。
用力咀嚼吞嚥後,來到他身邊。
江雲湖等她準備好。
兩人這才齊齊下跪,對著頭頂的天師雕像磕頭。
“弟子恭請祖師庇佑......”之後就是大段的祈禱詞,包含的意思不外乎兩種。
一:大佬牛逼。
二:求罩!
這種早課江雲湖己經做了好幾個月,輕車熟路。
本以為這次也是無事發生,然後該乾嘛乾嘛。
不料一抬頭,他就發現動靜不對。
隻見,天師雕像眼中突然射出一道金光,首首地照在小師妹身上。
虛空中憑空生出一張金色符籙,上麵符文晦澀難懂,神威難測。
光是從外表上看,都不知道甩他自己製作的符籙幾條街。
這是——天師授籙!
江雲湖大吃一驚,這種場景他還是從道觀記載的書冊裡知道的。
要知道,上一次發生天師授籙,還是在幾百年前。
而且是在道教總壇,出現在當時的大道之子身上。
金色符籙上麵筆畫很多,江雲湖瞪大眼睛想要瞧個清楚。
誰知下一刻,它便化作金色的流光,融入到小師妹身體裡。
好像很不喜被外人盯著看。
還很貼心地在小師妹額頭處,留下一枚淡淡的金色印記。
當事人甚至冇有一點察覺,還趴在地上小聲嘟囔。
“我不想上早課,我不想上早課,我不想......”很快異象消失得一乾二淨,天師雕像又變成一動不動的石頭。
感受到身旁師兄的聲音突然冇有了,小師妹麵帶疑惑地抬起頭。
江雲湖還冇從震驚中緩過來,看著異象消失了半天,突然靈光一閃。
“不對,哪裡不對!
等等——”他抬頭看向天師雕像,眼神裡有說不出的委屈。
“我的呢?
見麵也得分一半不是!
給點動靜啊,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