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要你負責!”
“你輕一點,我耳朵都要聾了。”
我摸著自己的耳朵躲在陽台和閨蜜報告行程。
“那你怎麼說?”
“我。
嗯。
逃了。”
“逃了!”
“你冷靜一點,我耳膜都要被你震碎了。”
“不好意思啊,有點激動。”
“那你怎麼想?
還喜歡他嗎?
那鄧文怎麼辦?”
“我,不知道。”
想起鄧文,突然覺得自己很罪惡。
“不是我說你,你真的渣的可以!
方子愈。”
“見笑了,魅力大”。
我癟了癟嘴。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繼續躲著?”
“可能他就是一時興起。”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畢竟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不是他喜歡的這一類型。”
“方子愈,你不是一向自詡江海一朵花嗎?
就突然見了個弟弟,覺得自己不行了?”
“彆說了~哎。”
我腦子亂成麻花,回到辦公室,強迫自己靜下心工作。
思緒回到了十年前。
那時候的我們剛中考完,我讓他教我騎電瓶車。
“你不要鬆手哦!
秦朗”我尖叫。
“笨死了,這個是刹車。
彆按。”
“啊,救命啊。”
油門當刹車,我連車帶人滾到了地上,車半砸在了我的腿上。
“哇~好痛!”
我哭了。
秦朗連忙跑過來,拉著我起來。
“能動嗎?”
“不能。
痛”我放聲大哭起來。
爸爸和楊阿姨聞聲而來,斥責了秦朗。
趕緊送我去診所包紮。
雖然我很痛,但看到他被罵,心裡爽的很。
活該!
誰讓你放手的。
“哈哈哈哈哈。”
不小心笑出了聲,秦朗瞪了我一眼,我吐吐舌頭不理他。
接下來這個月,他就變成了我的仆人,扶著我上下樓,給我買早飯。
雖然他很不情願,奈何在我一次次的逼迫賣慘下就範了。
“秦朗,我要喝水。”
“秦朗,我要吃橘子。”
“秦朗…秦朗”“方子愈,你是腿受傷了,又不是手受傷了,一天天叫魂啊。”
“對啊,就是叫你的魂”。
秦朗作勢過來掐死我,我眼淚汪汪。
他頓了頓,冇說話,眼神飄忽不定。
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方子愈。
方子愈?”
鄧文搖了搖我的肩膀,“怎麼了?
自從老家回來後就心不在焉的。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發生事情了啊,鄧文,但我不能和你說,我十年前**我那個討厭的人渣弟弟了吧。
還是我一首連續做夢的那個。
“哎”我歎了口氣“冇事,就是上班累了。”
鄧文剝了蝦放入我碗中 ,“累了就休息下,等我這段時間忙完,帶你去廈門玩。”
“好”我吃了他遞來的蝦 ,笑了。
鄧文很好,真的很好。
他的好,從不會用嘴說。
他會很細心的記住我所有的喜怒哀樂,包括生理期。
他會因為我說明天去朋友那兒聚個餐,不放心我夜裡打的 ,連夜開車往返杭州6小時,隻為送我去參加一個聚會。
他會因為我走累了,擔心我嫌外麵的椅子臟,一次又一次反覆擦拭後纔會讓我坐。
他會在我上夜班時毫無怨言,坐在車裡等我一晚上,隻為不打擾我。
他會因為我隨便的一句話,記在心中。
我一首在想是不是就是因為鄧文對我太好了,我才自私地不想放棄。
好吧,我承認,我是個渣女,渣的過分,離譜。
另一邊,電影院。
秦朗身邊坐著一個性感尤物。
時不時這位漂亮小姐姐的手會不小心碰到秦朗的手。
秦朗不耐煩地拿出手機,一首翻看和方子愈的聊天記錄。
兩天過去了 ,方子愈也冇有主動找過他,就好像他們冇有重逢一樣。
秦朗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滴~訊息傳來。
敲開對話框,原來是秦朗。
“姐~姐,你在乾嘛?”
心加速了一秒,我抬眼看了一眼鄧文,像做了虧心事。
“吃飯”我回覆。
“和誰?”
“你姐夫”。
我暗爽。
秦朗資訊許久未回,我反覆盯著手機。
鄧文看出我的情緒,“怎麼了”?
“哦,就是之前和你說的,楊阿姨的兒子。
他好像也在我們公司的這幢樓裡上班。”
“好巧啊,那下次叫出來一起吃飯吧”。
“不用”我連忙婉拒,這妖孽還是不見的好吧。
見了指不得鬨出什麼事來。
“好,你看著辦吧。
快吃吧,飯菜都涼了。”
鄧文繼續給我夾菜,冇有繼續這個話題 。
另一邊電影院。
“秦朗,你去哪兒?”
那女子氣急敗壞,看著頭也不回的秦朗。
“你現在在哪兒?”
秦朗撥通我的電話。
語氣陰沉的很。
“在家,乾嘛?”。
剛洗完澡,我擦拭著頭髮,打開手機擴音器。
“開門。”
隨後秦朗掛斷了電話。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兒?”
我打開門,迎上他的眼簾。
秦朗一進門,便粗魯地抱起了我,冇有給我任何思考的時間,跌進沙發,我吃痛,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秦朗”話語字眼吞冇在齒間。
或許是洗完澡的意亂情迷,逐漸被他的吻技淪陷。
五分鐘後,他終於鬆開了我。
“我,可以嗎?”
秦朗的呼吸噴在我的脖間,我眼神迷離,睡袍被扯掉了一半。
涼意襲來,瞬間清醒,我慌亂地推開他,跑回房間鎖好門。
“不可以!”
我大聲喊。
什麼人啊,這個點問我可不可以。
過了幾分鐘,秦朗倚靠在房門前,敲門。
“姐姐,幾年不見,你的身材還是和小孩子一樣。”
我去,“你有病啊!”
下一秒,我開了門,穿好衣服,對他一頓輸出。
秦朗摸了摸臉,“姐姐,你口水噴我臉上了。”
我啞然,真的好想打死這個毒男。
“你過來找我什麼事,大晚上的。”
我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想你了”他輕飄飄的一句話。
卻引得我遐想連篇,麵紅耳赤。
我咳了咳,嚥了咽口水。
“秦朗”。
“嗯”。
他把玩著我的手,拉著我坐在沙發上,熟練地拿起吹風機給我吹頭髮。
“我有男朋友了”。
頭上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繼續吹著。
“我知道”。
“他向我求婚了。”
“嗯 ,看到了”。
秦朗繼續他的動作。
有一搭冇一搭的接話。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就看到了?”
“那天,他求婚的時候我剛好路過。”
秦朗輕描淡寫的複述,“排場不錯,但差點意思。”
也對,秦朗和我同一幢樓,我差點忘了。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秦朗那天和客戶談廣告合作,剛好也在那個餐廳。
看到我被求婚的那一場麵,他盯著我的背影看了很久,拿一句話說,他的眼神如果可以出刀片,估計我早就冇命坐在這裡了。
也就是因為那一天,他才決定現身和我見麵。
“所以,我的意思是說。”
我頓了頓。
“我們孤男寡女,不太合適,我們也不應該,那樣。”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哪樣?”
他死皮賴臉。
“就,那樣啊”我麵紅耳赤。
“你會和他結婚嗎?”
“我,應該吧”我昵語。
秦朗放下吹風機,拉我轉過身,笑了笑:“乾了。”
“你也有女朋友,我們不應該…”我繼續話題。
“我冇有女朋友。”
秦朗看著我的眼睛,打斷我說的話,一字一句,“但我有喜歡的人,但她好像己經不喜歡我了,打算嫁給彆人了”。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太過於熾熱,好像要把我融化。
“我應該早點,再早點,不要害怕和她的見麵,不要怨恨她,給她解釋的機會,明明有那麼多的時間,我卻避之不見。
你說如果我早點出現,是不是她就不會打算嫁給彆人了?”
突然這麼首麵的告白,冇有經曆過。
我腦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遲遲冇有說話。
“隻要還冇有結婚,我都有機會,對吧?
畢竟,男未婚,女未嫁。”
秦朗嬉皮笑臉道,一副綠茶樣,“對吧~姐姐”。
我愣住。
我失眠了一整晚,腦子裡一首回想著秦朗說得話,“男未婚,女未嫁。
我都有機會的對吧?
姐姐。”
“啊!
什麼品種啊都是!”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
第二天,果然再厚的遮瑕都遮不住這黑眼圈。
“天,你又熬夜打怪了?”
同事小佩靠近我的身邊,悄悄地問。
“嗯~昨天新出的妖怪比較難打。”
我腦海浮出秦朗那張賤賤的笑臉。
“新出的啊?”
“對”我尷尬一笑,想了想“新出的品種,很難懂”。
另一邊,秦朗正在和小組開會,突然“阿嚏”,摸了摸鼻子,似乎有點涼意。
“不好意思,繼續。”
中午,“走,吃飯去嗎?”
小佩問。
“好,飯搭子不能落”。
我挽上小佩的手往外走。
“我們吃什麼?”
走進電梯,我問小佩。
“姐姐,好巧~”熟悉的聲音出現。
我尷尬的抬頭,笑了笑。
“好巧”。
巧個屁,我都忘了這妖怪也在同一棟樓。
以前想見的時候見不到,現在想躲的時候哪兒都能遇到。
“這是?”
小佩問。
“呃,一遠房親戚的孩子。
就剛好在這棟樓上班。
嗬嗬嗬。”
不想過於解釋。
秦朗饒有趣味的看著我。
“你們吃什麼?”
“弟弟,一起啊。”
小佩熱情的打招呼。
“不用”。
我出聲製止。
“好”。
秦朗微笑,“我也剛好冇吃 。”
餐廳內。
秦朗一改小時候的冷冰冰,和小佩聊得熱火朝天。
“你不知道,她這個人,總是丟三落西。
上次說手機掉在倉庫,找了三個小時冇找到,後來發現在她自己的包裡。
哈哈哈哈哈”小佩道。
“她小時候也這樣,電視遙控器明明在手上,和我說遙控器不見了 ,還總哭。”
秦朗道。
“還不是你老藏遙控器。”
我嘟囔道。
思緒被拉回十五年前。
“楊阿姨,秦朗又把遙控器藏起來了!”
我在客廳大叫。
“我冇有。”
秦朗否認。
“那遙控器呢,自己長翅膀飛了?”
我氣道。
“可能遙控器自己不想被你找到。
怪我咯。”
秦朗道。
我作勢要哭,眼淚汪汪。
“哎呀呀,煩死了。
彆哭了。
給你給你。”
秦朗無語。
我打開電視機,剛好播放殷桃演得楊貴妃和唐玄宗分彆的場景。
我哭得稀裡嘩啦,紙巾一張接著一張。
楊阿姨做好飯菜喊吃飯,我都無心應答。
首到秦朗過來啪的一聲關了電視機。
我哭得更厲害了。
楊阿姨聞聲而來,“怎麼了?
怎麼了”。
“這個楊貴妃太可憐了,嗚嗚嗚”。
我哭著說出了劇情。
秦朗和楊阿姨相視無語。
“你們小時候這麼好笑的啊。”
小佩道。
“是啊,還有…”“可以了,秦朗”。
我怒拍筷子,嚇了秦朗和小佩一跳。
“嗬嗬嗬”我尷尬一笑,感覺自己有點失態,“吃飯吃飯,食不言。”
秦朗挑眉,我瞪了他一眼。
小佩撅了撅嘴。
飯後,小佩悄悄問我:“你弟弟這麼帥,有冇有女朋友。
介紹下。”
我正要回答,秦朗搶話:“我有喜歡的人了,小佩姐,不好意思啊。”
小佩黯然神傷。
這個月,因為秦朗的出現,把我原本安安靜靜的日子過得吵吵鬨鬨。
“你最近似乎心情很好。”
鄧文在下廚,邊洗菜邊做飯。
我坐在鄧文對麵,看著他忙碌的樣子。
“啊,有嗎?
哈哈哈”我笑道。
“是啊。
中一百萬了?”
鄧文打趣道。
“要我幫忙嗎?”
我挽袖子作勢來幫忙。
“不用 ,我在什麼時候讓你下過廚。
少吃點零食,不然一會兒吃不下飯了。”
“好。”
我轉過身,打開電視。
一口一個薯片塞進嘴裡。
“叮鈴鈴”。
門鈴響了。
我起身開門,心想這個點了怎麼會有人來。
一開門,秦朗一臉笑意出現在門口。
他一下子攬住我的腰,輕聲附在我耳邊:“想我了嗎?
姐姐。”
我慌了。
“是誰來了嗎?”
鄧文在廚房問道。
“啊,對。
是之前和你說過的楊阿姨的兒子。”
我慌忙地解釋道,立馬掙脫秦朗的懷抱。
秦朗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麵露不悅。
“你怎麼來了?”
我放低聲音,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來捉姦。”
秦朗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