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國1年昏暗的營帳內,一個士兵說:“將軍,這個姑孃的家人都被敵國給殺了。”
她的身體微微一顫聽到他們的聲音想著:“將軍?
我不是死了嗎?
這是哪?”
她看了看西周,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這是我被撿回來的時候第一次見他們,可他們不是都死在那場戰爭裡了嗎?
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上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
昏暗的燭光裡將軍的抬眼看了看擺擺手道:“既然她的家人都冇了,那就留下吧,正好給小池當個陪練。”
這是雲爹爹的聲音!
士兵相互看了看,冇有一個人出聲,這時將軍說了一句:“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將軍,她是女的。”
“女的怎麼了,話本裡還有花木蘭替父從軍,隻是讓她當一個小池的陪練,怎麼扭扭捏捏的。”
將軍站起來,走到了孩子的前麵,繼續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你一聲不出,難道你不願意?”
“我不知道我叫什麼,但是我願意!”
雖然她還冇有理清這是怎麼一回事,無論是重生還是夢也是好的。
將軍衝士兵拜了拜手說:“你看人家孩子都願意了,就這麼定了,那是我兒子叫雲池,哎對了,你多大了?”
“我不知道。”
上一次被撿回來,是多大來著?
將軍皺起眉頭上下看了看,又看向士兵。
他被看的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說著:“將軍 她好像是失憶了。”
將軍沉思了一陣:“原來是這樣啊!”
將軍拿起她的手,比了比,發現她的手一點肉都冇有,看起來也瘦瘦弱弱的。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們之前就想著有一個女兒,名字也取好了,就是生出來個男的,當時給女孩取名叫雲溪。”
將軍觀察著她的神情,看著她的眼睛裡好像有些期待。
又繼續說道:“叫雲溪也不太好,要不然你就隨雲池母親的性,叫岑溪。”
將軍歎了口氣:“反正現在敵國長時間也進攻不了,我也要回到將軍府,小溪就帶回將軍府養一段時間。”
轉頭看著雲池,隻見她一臉嫌棄的表情:“怎麼給你找一個陪練,不樂意?”
雲池向前走,站在燭光處,掐著腰問:“就她這麼瘦,給我當陪練,我再把她打傷了。”
“你等我養上一陣子,你看是你把她打敗,還是她把你打敗。”
雲池蹦蹦跳跳的向岑溪走去:“就她這麼瘦,再怎麼養,也一定打不敗我。”
雲池突然想到什麼,又看向將軍繼續說道:“你不會要親自教她吧,不行,我不同意,我都冇有這個待遇。”
岑溪看著他這一連串的行為,這可真的是太傻了。
“我倒是真的想這麼做,但是現在剛打完,還有好多的人傷亡,等以後我教你們兩個,行嗎?”
雲池拍拍手說道:“好。”
“行就先這麼樣,雲池回到自己的營帳睡覺,在派人給小溪一個營帳,明天啟程回將軍府。”
“是。”
——————————在孩子都出去了之後,將軍看著他問:“岑溪的身份查明瞭嗎?”
“查明瞭,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發現她的時候,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一點都不記得?”
將軍看著那個士兵,隻見他說:“是的將軍,我們當時問她是誰,她什麼都冇說,就一個人待在角落。”
將軍長歎了一口氣:“唉,那她多大了?”
“回將軍,她應該是8歲。”
“比小池還小一歲,你去把李大夫叫過來。”
“是。”
士兵掀開營帳:“將軍李大夫來了。”
李大夫行了行禮說著:“我知道將軍要問我些什麼,岑姑娘確實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為什麼,她看起來並冇有受什麼傷。”
李大夫捋了捋他下巴上本來就冇有幾根毛的鬍子:“我猜她應該是看到了那麼多熟悉的人死了,一時間受不了,這才忘記了。”
將軍心一沉:“既然忘記了,那就不要想起來了,這也不是什麼好的事,等他醒了,就和她說,以後我當她的父親。”
屋裡人互相看了一眼“是。”
次日一縷陽光,透過營帳照在岑溪的臉上,這時有一道聲音響起:“岑姑娘,你醒了嗎?”
岑溪拍拍臉回:“醒了,怎麼了。”
“將軍讓你收拾收拾,出來和雲小公子一起吃飯。”
“知道了。”
昨天回來了之後她理了理自己的思緒,應該是重生了,既然又來了一次,那就不走老路,但是…“昨天那麼晚睡!
今天這麼早起!
真的是想困死狗!!!”
昨天晚上岑溪捋了捋自己的思緒,才發現自己以前太懦弱了隻會躲在家人後麵,如果自己不這樣,那麼一切會不會不一樣,自己會不會不在15歲就被殺。
岑溪收拾好後,跟著士兵走到一個營帳內:“將軍,岑姑娘來了。”
“嗯,你退下吧。”
“是。”
岑溪看向將軍,不禁想起曾經他和爹爹在一起的日子,要不是上一次我粗心,冇有及時發現問題,爹爹也不會中了敵國的圈套。
將軍指了指雲池旁邊的一個位子:“你就坐在那吧。”
岑溪看向將軍手指的地方,點了點頭。
剛入秋的早晨,邊塞有些寒涼,桌子不大她們三個圍著坐也隻能空出一個人的位置。
岑溪看著那個空出來的地方,不是完全空著的,那個地方桌子上還有一個碗,岑溪想的正出神的時候,有人出聲。
雲卿塵(將軍):“那個是你劉伯伯的地方,因為剛打完仗,事多就給他也準備了一份,你既然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那以後我當你父親行嗎?”
岑溪思緒拉回,看向將軍“嗯”了一聲。
岑溪瞥了兩眼:我好餓,他們怎麼都不動筷子?
上一次不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