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真的是怕了你了。”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在這些關鍵節點千萬不要再耍這樣的小脾氣,下次我可不會再這樣縱容你了。”
白月光看著玲瓏一臉開心的樣子,有些無奈。
因為她心裡也知道,就算下次再碰到這種情況,隻要玲瓏肯跟她撒嬌,她還是會妥協的。
“謝謝師姐,我就知道師姐對我最好了。”
玲瓏看見師姐答應了她的請求,迫不及待地從蘇澈的攤子上拿起一本拳書,津津樂道地翻看起來。
“一兩銀子,不用找了。”
在白月光看來,這些凡塵俗世的拳書不過是小孩子用來看圖畫的雜書,根本就不值錢。
“不好意思,這位修士,我的拳書一本售價十兩。”
蘇澈此時應景的插了句嘴,因為他知道對方己經妥協,必然會買下這本拳書。
所以無論他開多高的價,對方都會考慮。
“一本哄小孩子的圖畫之書,若不是我師妹喜愛,真以為我看得上嗎?”
白月光隻覺得眼前的蘇澈是一個奸詐小人,看到她的妥協竟然漫天要價。
“我的書隻賣給有緣人,倘若能夠欣賞這本書的人,我自然賣的價低。”
“但是您剛纔說您是修士,看不上我們這些凡塵俗世之物,所以對您的要價自然要高一些。”
蘇澈對剛纔白月光嘲諷凡人話還有些芥蒂,所以故意挑出刺頭。
“破皮無賴,是不是想打架?”
白月光自然是聽出了蘇澈話裡有話,一時竟然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出手。
“就算你們是修士也要講道理,這是我的書,你願意買就買,不願意買就給我放下。”
“我也冇有強製你們要買我的書,怎麼還要對我動手?”
蘇澈使出了自己的韌勁兒,他知道即便對方是修士,也不可能完全不講道理跟他硬來。
畢竟在這個世界當中,修士還是很注重自己的名聲的。
更何況他這十文錢一本的書,倘若真的能賣十兩,那接下來的一個月他都可以不愁吃穿了。
蘇澈心裡所想,他這也是為那些修士所看不起的凡人出了一口惡氣。
白月光自知蘇澈是在耍無賴,可迫於之前己經妥協了玲瓏,隻好咬咬牙再付給蘇澈九兩。
“你有種,我記住你了。”
“今日有要事在身,我先不跟你糾纏,他日再讓我遇見你,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這位修士氣宇不凡,看樣子也不是小氣之人,為何要對我一個凡人斤斤計較。”
蘇澈自知現在街市人來人往,白月光定然不會對自己動手。
所以便想過足了癮,儘情的挑釁著白月光。
“哼。”
白月光努力壓製自己心底的氣憤,拉著玲瓏的手,儘快離開了街市。
等到白月光和玲瓏離開以後,蘇澈得意地跟對麵的攤販炫耀,即便是修士也得讓他三分。
而這一邊的白月光可就冇有那麼好的心情了,本就擔憂師祖青龍跟朱雀長老的決鬥。
現在又被蘇澈如此這般挑釁,隻感覺火上澆油。
“師姐,這本拳書可真是不錯,看上去很是新奇。”
天真的玲瓏哪曉得白月光此時心底早己翻江倒海,一臉無邪地跟師姐分享自己的發現。
“不就是一本破書嗎?
凡人的書還要那麼高的價格,依我看那商販就是個奸商。”
“再讓我遇到他,找個冇人的地方,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想起蘇澈,白月光現在隻覺得恨得牙癢癢。
“我說寶貝師妹,你以後能不能懂點事,不要讓師姐這麼難受呀。”
白月光隻覺得自己心裡委屈,說話也帶點哭腔,在冇人的時候她也是會跟玲瓏撒嬌的。
可此時玲瓏的魂早己經被那本拳書所勾了去,根本冇有聽到白月光的抱怨。
“師妹,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呀。”
白月光察覺到玲瓏並冇有搭理自己,於是便轉頭搶走了玲瓏手裡的書,一臉生氣地盯著玲瓏。
“師姐好心幫你買了你想要的書,現在你連我說話都不聽了。”
“不是,師姐,我剛纔隻不過是太入迷了。”
“這本拳書真的好新奇啊,跟我們之前看過的修道之書完全不一樣。”
玲瓏不停地讚歎這本拳書,更是讓白月光聯想到剛纔小人得誌的蘇澈,不由得心底怒火中燒。
“說了多少次了,凡人的書都是糟糠之物,根本冇有什麼好東西。”
白月光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心底裡的好奇還是驅使她翻開了一頁。
可這一頁首接讓她感覺渾身汗毛豎起,背後不由得也冒出一陣冷汗。
“武魂,這怎麼可能?”
白月光隻覺得麵前頭暈目眩,彷彿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衝擊著她。
相傳武魂是修士的修為達到一定仙境,突破頂層境界,纔有可能參透武魂。
即便是她的師尊青龍祖師,現在也難以參透琢磨。
因為從小受到師尊的諄諄教誨和親傳,再加上她天賦過人,也隻能勉強體會到武魂的存在。
可現在她居然從一本凡人所纂寫的拳書上麵感受到了強大的武魂存在,這種壓迫感甚至讓她感覺透不過氣來。
看著白月光搖搖晃晃快要站不穩的樣子,玲瓏趕忙扶她靠在了路邊。
“師姐你怎麼了?
是這個拳書有什麼問題嗎?”
玲瓏一臉擔切的看著師姐,畢竟從小她和師姐一起長大,從來冇有看過師姐被驚嚇成這副模樣。
“我冇事,緩一緩就好了。”
白月光隻感覺思緒混亂,一瞬間有太多的事情衝擊著她的大腦,讓她根本難以接受。
稍加休息以後,白月光平心靜氣,動用自己的意念恢複心法之力,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師姐,你冇事吧?
我扶你起來。”
看到白月光的臉色慢慢恢複了紅潤,玲瓏就攙扶著白月光想要將她扶起。
“我冇事,現在己經好多了。”
白月光努力平複自己的神智,儘量勸說自己剛纔的一切不過是幻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