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星,2180年。
生物學領域中取得的巨大革新,為全球的各行各業,帶來了數不儘的便利,而其中一項便是廣大遊戲熱愛者的福音。
那小說中所描寫的潛入式虛擬網遊,就此登上了曆史舞台...人類聯邦.86號貧民區,一老舊的出租房內,忽然響起了一道尖叫聲。
“啊——嗬嗬嗬~~”艾文大叫著睜開了眼睛,不斷的喘著粗氣。
回想起剛剛失重掉落的可怕感覺。
艾文倫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什麼狗屁天神,垃圾!
垃圾!
垃圾!
都是垃圾!!!”將那狗屁天神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一遍,艾文心情才變得舒爽了許多。
“這裡是哪裡?”
艾文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空氣中瀰漫著各種酸爽的臭味,非常的刺鼻。
屁股下是軟軟的床鋪,艾倫伸手摸了摸背後泛黃的牆壁。
目光往後一瞟,忽然瞪大了眼睛。
因為上麵貼滿了讓他這個處哥,看了感到麵紅耳赤,但內心又十分好奇的畫像。
艾文不自然的吞嚥著口氣,眼睛不爭氣的胡亂轉動,小聲的嘀咕道。
“我滴天神啊,即便最風.騷的娼妓,也不可能給人畫出如此露骨的畫像吧?
真不知道是哪位藝術大神的作品...”艾文艱難的移開目光,地上堆滿了他從冇有見過的垃圾,門和床的款式也是與眾不同。
可以說周圍的一切,冇有一樣東西,是他所認識的。
這裡是哪裡?
“這燈真夠亮的啊~我敢打賭就算是城裡的貴族老爺們,也絕對買不起,這種是隻有神靈纔可以擁有的燈具吧~”艾文東瞅瞅西看看,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都在吸引著他的目光,除了空氣中泛著的惡臭...“住在這裡的傢夥,也太邋遢了吧,明明是個多麼好的房子啊。”
格外堅實的牆壁,明亮的燈光,柔軟的床鋪,這在艾文看來,無一不是夢想中才能擁有的寶物。
看著周圍垃圾場一樣的環境,艾文一臉的心疼,便暗暗決定道。
“不管這裡的主人怎麼的邋遢,但畢竟還是救了我的人,幫他打掃下房間,就當是報答吧~”至於那什麼天神啊、命運之輪啊、卡牌啊。
人死之後,怎麼可能還會記得這些啊。
那是最壞最壞的噩夢。
隻是回想起這個噩夢,艾文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因為那太真實了。
自己死了,而且是被哥布林活生生地吞噬著的夢。
痛苦、恐怖、絕望、懇求。
那一切如果都是真實的,有必然會成為心靈創傷的夢。
但是那是夢,而我還活著。
那自然就是夢了。
“哈哈哈~~~”“活著真好啊,絕不會讓夢裡的遭遇成為現實的!
我保證!”
艾文開心的笑了笑,起身準備履行諾言,要好好的活下去。
但剛攀附到床邊時,艾文的身體忽然宛若被抽空了力氣,從床邊滾落了下來。
“啊~!”
額頭撞到了一個硬物,艾文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不由得在地上蜷縮起了身體。
幸好地上存在這許多的垃圾,減緩了許多衝擊。
但額角卻是冇能倖免於難碰到了堅硬的物體,滾熱的液體流淌下來。
“這是怎麼...”艾文捂住頭準備破口大罵,張著嘴忽然一愣,視線內一個物件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我?”
拿起那個的物件,物件上正印一張似曾相識,但又從來冇有見過的人,他也同樣捂著流著血的額角和吃驚的張著嘴。
這應該是一麵鏡子,隻是這樣的高級貨,艾文從冇有見到過。
而鏡子裡的人,自然也是他自己...“呼……咯咯咯!”
艾文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恐怖自然地從喉嚨裡溢位來,牙齒不斷地打著顫。
原本那不太明白的東西。
就在這一刻,就好像一開始就知道了一樣,開始逐漸掌握瞭解。
燈、水泥牆、床還有腳邊的垃圾....緊接著陌生的記憶,忽然如排山倒海般,從腦海中狂湧而出。
“啊——”艾文痛苦的抱著頭,就好像有人在拚命的,往自己腦子裡塞東西那般,讓他痛苦不堪,在地上不斷的打著滾。
良久,隨著記憶逐漸接受完畢,艾文才逐漸平息掙紮的動作。
仰躺在地上張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進入了夢鄉當中。
隻有不斷緊皺著的眉頭,代表著他仍舊在飽受痛苦折磨。。。。。
“混賬東西!”
一位本應麵貌和藹的中年人,此刻正憤怒在一名青年身前,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後者的頭上。
堅硬的瓷質茶杯,頓時將青年咂了個頭破血流。
但後者卻是毫不在意那般,任由血液流淌,還不停身體抽搐,搖頭晃腦的臉上帶著詭異之笑。
“你看看周圍?”
中年人表情悲痛的指著周圍怒聲道,“這哪裡還有一個家的模樣?”
周圍這個隻有50平的小房子內,猶如颱風肆虐過那般,桌子斷胳膊少腿,沙發被撕扯成難堪的模樣,玻璃渣子鍋碗瓢盆散了滿地...但最刺眼的卻是牆壁上,那密密麻麻寫滿了‘還錢’,‘垃圾’等等的紅色油漆字。
看到青年臉上那詭異的笑容,中年人怒極反笑。
“你果然是冇救了,滾啊,趕緊給我滾!
再不滾老子砍死你!!!”
中年人說著便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菜刀,指著青年大有一副,你再敢多停留一秒就砍過來的架勢。
此時客廳內,除了中年人和青年外,還有一名婦女。
婦人臉上同樣掛著悲痛,待看到丈夫撿起地上的菜刀後,臉色立即更加的慌亂,連忙上前抱住丈夫大喊道。
“孩他爸,你彆做傻事啊~”隨後婦人眼角淚花氾濫,又對著青年口中哽咽的繼續說道,“小君...你先走吧...嗚嗚~~”麵對聽到婦人那徹底失望的話和哭泣聲。
青年瘦若似鬼的臉上掛著詭異表情,聽見婦人的話過了幾秒。
踏踏踏踏——青年踏著輕浮的步伐走了,大廳內除了婦人哽咽的哭泣聲外,再無其他聲響...在這一天的晚上,中年人因為氣急攻心走了。
而婦人也由於傷心過度,在鬱鬱寡歡的一個月後,也跟隨丈夫的腳步也走了。
“而那位青年就是——我?”
艾文睜開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