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經紀人,或者說是她背後的三爺,真的是好算計。
先給我玩了一手借刀殺人,想借這個清朝老鬼的手,把我乾掉,冇乾掉也不要緊,我們兩敗俱傷,他可以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無論是哪一種,得利的都是他。
不過還好,雖然針對我,但都是暗算,冇明刀明槍的來,這說明,二叔暫時冇事。
二叔一旦有事,恐怕來的就不是鬼,而是人了。
而見我冇事,可以自理,a告辭離開,臨走之前,還給了我五萬湯藥費。
這一單,我賺了五十五萬,可以說是有史以來賺的最多的一單,但我根本開心不起來。
原因很簡單,我琢磨不透三爺到底是怎麼想的。
陰人看事,自古有之。
無論是尋龍點穴的風水師,還是算命過陰的神婆,我從來冇聽說過,事主找他們看事後,還要把他們乾掉的。
三爺找二叔,到底是看的什麼事?
三爺這個人,出身權貴之家,不缺錢,他找二叔,所求不過是兩件事,一是權,二是命。
到了三爺這個地步,所求的權,肯定是更進一步。
想要更進一步,要麼是競爭對手噶了,要麼是自身的運勢勃發。
所以,想要求權,要麼是以邪術乾掉競爭對手,要麼是催發自身運勢。
能成為三爺對手的,權勢肯定不低,以邪術乾掉對方,後遺症太大,所謂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你能用這種方法對付彆人,彆人也能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你。
再說了,中邪術而死的人和正常死亡的人不同,行內人很容易發現,一旦事泄,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的,被群起而攻。
所以,這項排除。
那麼隻剩一點了,那就是催發自身的運勢。
想要催發運勢,正統的方法,是從風水上下手。
非正統的方法,就是各類邪術。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爺爺曾經給我講過的各類江湖奇聞,能夠催運的術法不少,但耗費這麼長時間的,著實少見。
二叔隨三爺離開,已經快兩個月了,從花費的時間上看,我覺得,三爺采取的應該是正法。
而以正法催運,風水最佳。
如果三爺采取了這種方法,那麼就必須尋到一處風水吉穴。
以三爺的權勢,我嚴重懷疑,吉穴都起不到什麼明顯的作用,很可能需要龍脈。
如今這個社會,吉穴好找,龍脈難尋。
正常來說,二叔替他做事,他不應該對我出手。
有冇有那麼一種可能,二叔那頭出了變故,甚至是二叔脫離了三爺的掌控,玩起了失蹤。
不是冇有這種可能,否則的話,解釋不通,三爺為什麼好好的要借老鬼的手對付我。
如果是這樣,那麼三爺極有可能是想借老鬼的手,把二叔釣出來。
畢竟我是二叔唯一的親人,適合當這個釣餌的,也隻有我了。
隻是三爺冇想到的是,我差點乾掉了老鬼。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可即便是這樣,我又能做什麼呢?
我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傷養好。
我身上的傷,一養就是半個月,等我徹底養好,賺的那五十五萬已經花了三十萬。
這半個月,各類能增陽驅陰的草藥和材料,我彷彿不要錢一般買。
而能夠將體內的陰氣全部拔出,還多虧了祖上留下的法印。
道家法印,大體分為四類,第一類以尊神名號為印文,如道君玉印、都天**主印、九老仙都印、城隍印等。
第二類以符咒為印,如黃神越章印文便是長達一百餘字的咒語;靈寶、神霄派的通章印,其文即由靈寶昇天大卷稍作變化構成。
第三類以經書文句為印,如以《度人經》文句構成的混同赤文印、嚴攝北酆明檢鬼營印、混合百神印等。
第四類以神司、道職之名為印,提舉城隍司印、靈寶**司印、五雷使院印、陽平治功印等。
我家的法印屬於第二類,為五雷斬鬼印,上麵刻有五雷符。
這些天,我一邊泡藥浴,練養氣功,一邊掐訣唸咒,以法印印己身,驅除體內的陰煞之氣。
可能是因禍得福,在撥除老鬼留在我體內的陰煞之氣後,我隱約感覺下腹丹田處有一種暖意,這是生出氣感,修出法力的前兆。
我有種預感,一旦我能夠三次去垢,便能直接修出氣感。
我這邊剛養好傷,a給我發了一條資訊,說她把我推給了幾個相熟的圈內好友,以後他們有玄學上的疑問,會第一時間考慮我。
我考慮了很久,回了一個好。
原因很簡單,我有點被三爺搞的草木皆兵了,養傷的這半個月,來了兩單小活,我都給推了,一是因為傷還冇養好,二是我分不清是陷阱,還是真的活。
可不接活就冇錢,冇錢就冇法修煉,所以,活還得接,至於如何應對陷阱,隻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下定決心,我給前兩天找我的那兩位各發了一條資訊,問她們怎麼樣了,說我現在有時間,如果冇好,可以過來。
其中的一個,說已經解決了,剩下那個姓顏的模特,則馬上把電話打了過來。
我按下接聽鍵,聽筒裡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是陳師傅嗎?”
“我是!”
我點點頭。
“您能把地址發過來嗎,我馬上就過去!”
“錢的問題您不用擔心,需要多少錢,您說!”
短短兩句話,便能看出,這位不差錢。
又聊了兩句,瞭解了一下對方的基本訊息,我把地址發過去,順便把價目也發了一份。
超度普通的嬰靈,五千;超度怨嬰,兩萬;超度油鬼仔,三萬;邪鬼仔,五萬。
零零總總的,還有一些符籙的價格,我也發了過去。
價剛發過去,對方回了我一條,不是嬰靈,還說電話上有些事不方便說,見麵再說。
她這樣,把我的好奇心拉了起來,不過好奇歸好奇,該有的佈置還要有的。
趁著這個叫顏丹寧的模特冇來,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是不知道,這個顏丹寧,是不是三爺的又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