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把自己代入到你說的畫麵裡去。”
皺著秀眉的景恬,胸前一縷秀髮飄蕩著,知性又嬌柔的她端坐在監視儀器前,小嘴微張,咬著自己那琥珀般的食指節骨處,目視著前方。
她開始回想剛剛林意對自己說的話,隻是,越想越不對勁。
因為,她是真冇感覺啊。
首先,她從小到大,身邊就冇有過任何無血緣關係的親密男。
她會深愛一個男人?愛的無法自拔的那種?
怎麼可能,她隻會最愛自己,再然後是父母。
那男人找不到她,跑那陡峭的懸崖上等了七天七夜?
這男的思想有點偏激啊,更何況,我這麼大一個人在這裡,怎麼會找不到我。
怎麼會這麼蠢。
離大譜。
景恬奇怪的看了一眼林意,他給她打這樣的比喻,不會以為我是那該死的戀愛腦吧。
可能嗎?
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景恬坐在椅子上,小蠻腰一彎,圓潤的手肘撐在被旗袍緊緊包裹住的大腿上,白嫩纖細的玉手,撐著她嬌嫩的臉頰。
纖細的柳葉眉微微皺起,美眸裡滿是懊惱和歉意,她苦惱得盯著地麵上,褶皺起來的綠色地毯。
怎麼辦,按照林意說的方法,她還是冇辦法進入狀態。
景恬苦惱的望著地毯輕輕歎息。
在一旁的林意,注視著景恬,寶劍鋒從磨礪出,這是她必須要過的一關。誰也幫不了。
景恬在角落裡,有些痛苦的用力抱著自己的腦袋,眉頭緊緊皺起,喃喃自語:
“我到底該怎麼演才能入戲?”
景恬思維不停的發散,她進不去,戲火了,可她人永遠都隻是小為,為了《師藤》這部劇,不管是公司還是劇組的大家都足足忙活兩個多月,所有人的努力,真的就要被她給白費了嗎?
林意多認真啊,其實早就可以出來拍戲,硬生生的在學校認真學習了半年。
景恬心中想著,不由的陷入沉默。
可她又能怎麼代入....景恬有些茫然的抬頭。
景恬眼神有些飄散,抬頭不自覺的看向林意,那清秀的臉龐,以及眉頭緊皺的注視著自己。
她的腦海突然間開始出現寒風,天空落下了霜雨。
高聳陡峭的懸崖上,夜風刺骨寒冷,眼前人在寒風中等等著她,卻等不到自己。
風光霽月,抱著一絲縹緲的希望站在懸崖上,苦苦等了好久好久,壓抑天空。
再到最後,冇了生的**閉上雙眼,一躍而下。
不自覺,景恬嬌嫩的小臉柔弱而蒼白,美眸蓄滿淚水透露著淒美,眼尾殷紅,淚水在眼角滑落,無聲低落在臉頰。
腦海中絕望的林意在懸崖上一躍而下,她有一種感覺,不能接受那麼驕傲堅強的林意以這種方式死去。
景恬雙手握拳放於大腿上,微低著那顆漂亮的頭顱,香肩輕輕顫動,哽嚥著哽嚥著,心頭的痛苦似乎永遠無法撫平。
情到深處,忍不住哭出了聲,景恬貓叫般的哭聲迴盪在寬闊的片場裡,她的眼淚已經濕潤了整個臉頰。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滴答滴答,打濕了她的衣角,卻無法掩飾她內心的傷痛。
玉人垂淚滴珍珠,似梨花暮雨。
美人悲慟,天地齊悲。
旁邊的林意看著景恬的狀態很是滿意,目光一亮,趕緊站起來朝眾人揮手。
“快拍...”
劇組人員急忙跑過去,眼疾手快、訓練有素的拿起各自手中的設備,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