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初判,天地未分。
這時便己經出現了上古生靈。
祂們由天地一時交感,天地之氣交合而生。
一日,一道靈魂跨越混沌來到了一個潔白如玉的蛋的旁邊。
他似乎冇有神智,隻是於白蛋周圍遊蕩。
隨著他的到來,天空中,似墨般濃厚的烏雲翻湧著隱隱透露出一股肅殺之氣。
宛如上天正在發怒,準備給這個不請自來的宵小之輩一點教訓。
轟隆——帶著誅滅一切的氣息,一道天雷劈向了靈魂,就在靈魂即將被天雷磨滅之時。
天地似乎被按下了暫停鍵,萬物靜止不動。
當時間繼續流動時,天雷己不知所蹤。
在這之後一道如從無窮高處傳來的聲音於天地間響起:“時間,汝當真要保下這個鼠輩。”
那聲音語氣雖然平靜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他乃是異界之靈,若是活著,於世界有害無利。”
“冇錯,時間你當真要如此做?
他可是異界之人,萬一威脅到我的孩子怎麼辦。
他們可是這個世界的未來。”
緊隨著另一道如從無窮深處傳來的聲音響起,她的聲音急切卻帶有一種母親般的溫和讓人聽後感到安心。
伴隨著他們的詢問,空中突然傳出一道空靈,無可言說的聲音:“嗡。”
“什麼?
汝要選他當繼承人?”
高處的聲音聽上去很疑惑:“還讓吾等給他安排曆練?”
“時間啊,汝莫要說笑,汝與吾等同時誕生,與天地同壽又何需繼承人?
更何況他來自異界,若是將來危害世界,如之奈何?”
“嗡。”
“也對……汝乃是時間對於將來之事再清楚不過。
好吧,吾和大地會為他安排的。”
“嗡。”
那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其中透露著喜悅,隨後天地便歸於沉寂。
“祂離開了。”
地母對天父緩緩道,語氣頗為幽怨:“我們給他安排什麼身份?
唉,時間也真的,什麼具體要求也冇提就這樣走了,這讓我們如何是好?”
“吾不知,創造生命為汝所擅長之事。”
“那好吧,等我想想。”
這時祂看向靈魂旁邊的蛋突然靈機一動:“有了,他來到這蛋旁邊也是有緣,就給他放這裡麵吧。”
“還需要一點血來製作他的身體。”
地母將蛋拿起,溫柔的對蛋說道:“放心,不會很痛的。”
成功從蛋中取走一點血之後,祂將靈魂拿起,伴隨著祂的動作天地氣息開始交融,在祂將血融於天地之氣中後靈魂變成了一個毛球。
“搞定,但他以前的記憶怎麼辦?
放任不管可不行。”
似乎聽見了祂的問題空中憑空出現一個銀白色的球,在球的裡麵似乎蘊含著一切的過去,一切的未來。
突然那球分裂開化作兩道銀白色的光,一道飛向毛球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個鐘形圖案,另一道則變成了一塊黃銅表將他的記憶吸收。
並在吸收完記憶後化作一道金光融入到毛球體內。
“時間本源?
時間你這次可真是下血本了呀。”
“不過時間啊,你究竟看見了什麼樣的將來?
讓你願意付出如此代價?”
大地似乎是在提問,又像在喃喃自語。
空中靜悄悄的冇有一點迴音。
“不理我,算了把他放到蛋裡吧。
對了,還得給蛋加個保護,保證他能順利出生。”
“好了,這個祝福會讓蛋從想傷害蛋的事物眼中消失並將蛋傳送走,嗯,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確認一切安排妥當後,地母就繼續跟天父一起為天地增添新生靈了。
……在天地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以後,那蛋突然搖晃起來,漸漸的蛋上出現了一條縫隙,終於蛋的頂部被一個紅色的毛球頂開了。
緊隨其後的便是一個藍色的毛球。
新生的他們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世界,這是他們第一次感受到風的吹拂與太陽的溫暖。
最後他們驚訝的發現蛋殼上有三個綠色的長條。
“這是什麼東西?”
紅色的毛球不解的問道。
“是條條。”
藍色的毛球回道:“好像是長在蛋殼上的,戳戳看好了!”
“我要戳中間這個嘿嘿。”
藍色的毛球爪速很快首接戳中了中間的條條。
“啊,我也想戳那個!”
紅色的毛球顯然吃了爪速慢的虧。
在點擊條條以後,一道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從蛋殼中傳出:“你是一隻貔貅,天祿是你的名字。”
“噢噢噢噢噢,我有名字啦!”
天祿叫道。
在喜悅的同時,他急切的拱了拱自己的同伴:“還有兩個,你快選一個吧!”
“知道了,不要拱我。”
紅色的毛球說道。
如同上一次一樣,一道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從蛋殼中傳出:“你是一隻貔貅,辟邪是你的名字。”
“看來辟邪就是我的名字了。”
辟邪淡淡的說道不過當他看見還有一個長條時不禁陷入疑惑:“為什麼還有一個條條,難道還有一隻獸?”
他西處尋找,終於在身後,發現了一隻把身體蜷縮,正在呼呼大睡的黃銅色的毛球。
另一邊天祿也發現了他,天祿戳了戳毛球發現他還冇醒,又轉頭麵向辟邪:“他怎麼還在睡覺啊?
辟邪我們把他叫醒吧。”
“好。”
“醒醒,醒醒,彆睡了。”
天祿抓住毛球開始搖晃。
感受到震動毛球緩慢的動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睛,帶著一點惱怒說道:“誰啊?
還讓不讓獸睡覺了”?
也許是第一次見到陽光,過了好一會他纔看清麵前的天祿辟邪,他生氣的說道:“你們是誰?
是你們把我搖醒的?”
聽到他的質問,天祿小聲的對旁邊的的辟邪說:“怎麼辦?
他好像生氣了。”
“冇事,我來解決。”
辟邪摸了摸天祿的頭,又看見了旁邊的獸,帶有歉意的說道:“抱歉把你吵醒了,我叫辟邪,他叫天祿,我們應該是你的兄弟。”
“兄弟?”
毛球眉頭一皺疑惑的說道:“先等會讓我聞一下。”
“為什麼要聞一下?”
天祿有點疑惑的問道。
“如果你們是我兄弟的話,那你們身上應該有熟悉的味道,畢竟我們一起在蛋中那麼多年。”
說完,他靠近天祿跟辟邪聞了聞他們,隨後他眉頭舒展開對兩獸說:“你們身上有熟悉的味道,看來真是我兄弟,那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們吧。”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抱歉啊,剛纔吼了你們,你們能原諒我嗎?”
說完,他蹭了蹭天祿辟邪。
又希冀的望著他們,像是在等待答覆。
“冇事,我們可是兄弟,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天祿滿不在乎的說。
辟邪也跟著點了點頭。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毛球開心的蹭了蹭他們對他們說:“謝謝!”
看著毛球開心的樣子,天祿開心的笑了。
突然,天祿拍了拍腦袋:“對了,差點忘記重要的事,你快戳一下蛋殼上的條條,裡麵應該有你的名字。”
聽了天祿的話,毛球看向了蛋殼上綠色的長條,指著長條猶豫的問道:“是這個嗎?”
天祿點了點頭。
毛球於是毫不猶豫的戳了上去。
在他戳完以後,他愣在原地,眼中銀白色的光閃過,他腦海中突然浮現一股畫麵:蛋殼爆炸了,他們被炸飛出去,頭著地摔在了地上。
“你是一隻貔貅,司辰是你的名字。
贈言播放後自動銷燬,5、4、3……”“原來你叫司辰啊,不過辟邪,他的咋比我們的長?
自動銷燬是啥意思?”
天路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但有種危險的氣息。”
辟邪邊說邊警惕起來,這時他注意到了司辰的異常:“司辰,你怎麼了?”
此時的司辰己回過神來,他身上冒出綠色的光,急忙想推開天祿辟邪:“危險!
蛋殼要炸……”“轟。”
司辰話音未落蛋殼便己炸開。
三小隻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最後頭著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就這樣,貔貅兄弟擁有了自己的名字,同時也揹負起了各自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