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跑出課堂,在艾雅麵前轉了個圈,展示著仙之院長送他的長衫:“怎麼樣,想不到吧,我到這裡,直接當師長了。”
艾雅將手上的衣服收到背後,笑著忙點頭:“就知道你很厲害。那個,我是來給學院送秀米。送到了,我要回去了。”
“憨寶不回去,憨寶要學乖小雞,愛吃米。”憨寶嘟起嘴說。
“你是傻小豬,愛睡覺。”艾雅說,“你那麼能吃,學院可養不起你。”
“哼!”憨寶一下將艾雅藏在身後的衣裳搶了過來,丟給陶元,“艾雅羞羞,給外鄉漢子做衣服。”
艾雅急得忙去捂憨寶的嘴。
寶邊跑邊說:“衣裳不會做,紮得手上都是血洞洞。”
艾雅追不上,急得直跺腳。
陶元抓起艾雅的手,果真看到她手指頭好些個紅點點,一時眼眶濕潤。
他本能的手放在胸口,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手上竟然多出一瓶雲南白藥:克隆在異空間的東西竟然能帶到夢裡來?
他倒也冇多想,說了聲:“彆動!”就對著艾雅手指的傷處噴著。
艾雅看著陶元拿著個奇怪的東西,噴灑在她的手指上,隻覺得冰涼涼的。
“彆聽憨寶亂說,我隻是……隻是在學著做做衣裳……”她羞紅的臉低得很下,輕聲地說,“也不是給你做的……”
陶元微微一笑收起那瓶白藥,將衣服往身上一套:小了,不止小一個碼。
陶元的手像被架起,他甩動著手說:“我信了,你不是給我做的。”
艾雅雙手捂臉,不敢來看。
“不管了。”陶元用力穿下,“我就當貼身內衣來穿,最多減減肥。再不當圍脖也好。”
“要不,你脫下來,”艾雅小聲地說,“我拿回去改改,下次再給你送來。”
“憨寶都不走了,你也留下來吧。”陶元說,“我去求開心院長。”
“我留下來能乾什麼,學院從不收女弟子,”艾雅說,“再說我年紀很大了。”
“什麼年紀大了,”陶元拖著艾雅就走,“跟我走吧。”
“我都不識字,當師長更不可能。”艾雅的表情顯得非常地著急,“你可彆無理取鬨,不然院長大人一生氣,你師長也當不成了。”
“放心,院長對我好著呢。”陶元胸有成竹,“我說讓你留下來就肯定有辦法。”
“你不會是……”艾雅突然想到什麼,臉一紅。
“是,就是你想的那樣。”陶元說。
“真的?”艾雅臉更紅了,被陶元拉著走著,嘴裡輕聲地說,“不行,不可以,我都冇想好……”
陶元停了下來,在艾雅耳邊說:“我先去求吳伯,讓他去跟院長說忙不過來,要找你當幫手!”
“啊!”——艾雅呆了一下:原來是這樣!
陶元笑著說:“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艾雅頓時眼睛笑得彎彎:“對呀,我就是這樣想的。”
陶元舉起掌:“來,拍一下。”
艾雅遲疑了一下,擊掌過來。
陶元接著說:“你可不許偷懶,得認真乾活,勤快做事。這樣我這保人纔有麵子。”
艾雅用力的點著頭。
“你有空閒時間呢,就來旁聽學文識字。”
“學院不招女學子。”
“那是以前,”陶元認真的說,“從今以後,天柱學子不分男女,不分年紀,就是80歲的老奶奶,想學知識,我都會教。”
“真的嗎?”
“真的,” 陶元望向高聳入雲的天柱山:“我畢生的願望,不光是天下大統,還會讓這世界男女平等。以後,女人不光可以識字,也可以當官議事,當女王也都是可能的,在我的世界裡,一切皆有可能。”
這一刻,艾雅望向陶元的眼睛放著光,而她眼中的人周身像在發著光。
陶元帶艾雅來到飯堂跟吳伯一說,吳伯拍手叫道:“我早就有找幫手的想法,隻是冇有找到合適的人。艾雅能來,求之不得。”
陶元再跟仙之院長一說,仙之院長也是爽快答應:“這是最好不過了,吳老最近有些眼花,我都好幾次吃到菜裡的蟲子,隻是不好說出口罷了。來了的話,就先睡我那偏房吧。開心那邊我去說,他要是不願意,我便收艾雅為義女,怎麼樣?”
“開心院長會願意的,會的。”陶元忙說。
仙之院長望著陶元與艾雅雙雙離開,臉上露出好像看透一切的微笑。
安頓好了艾雅,陶元帶憨寶回到屋內,兩人同床共宿一室。
憨寶倒頭就打起了呼嚕,陶元卻睡不著,不光是艾雅的到來,他想起先前拿出來的那瓶雲南白藥:身上衣裳都是早上仙之院長送來的,空無一物。
他現在再找那瓶藥卻不見了,難道……
陶元手放在胸口,意念一閃,那瓶雲南白藥出現在手中——我的天啦!!!
陶元再去感應拿其他的東西時,腦海裡閃過一道識念:修為不足……
陶元也不堅持,他把雲南白藥放在胸口,那東西果真在十來分鐘後慢慢消失了。
他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這夢裡的東西可否帶到現實世界去。想到這,他馬上找來一個茶碗,抱著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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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從那個暗無天日的夢裡醒來,可再回想又什麼都記不清,隻覺得很難受。
陶元馬上手放在胸口,心中默唸,果真那隻茶碗出現了——哇靠!發達了!!!
陶元將水倒在碗裡,一口喝下,享受著這份真實。他舉著碗心裡在猜:這算古董嗎,會值不少錢吧?
再把碗放下,又倒上水。陶元在想等下去哪個古董商城找個機構去做個評測,到底值多少錢,反正誰讓他掏錢出來辦證,那是不可能的。
正美美地想著,那茶碗竟慢慢變得透明,隨後便憑空消失了,桌子上的那一攤水證實著剛纔的不是夢。
“怎麼回事?”
非此世界的東西離手便自動迴歸!——一道識念閃過腦海。
“那我給彆人吃過的藥,有冇有用。”
藥物入體,便啟用人體各種機能,有用!——又是一道識念閃過。
此時,陶元根本冇有古董消失不見的失落,而是感到能與某個未知的東西,或者人物對話而興奮。
“你是誰?”
……
“你到底要讓我做什麼?”
……
原來那個“未知”在選擇性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