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太白金星處理猴子的問題,玉帝很放心,這小老頭圓滑的很,而且總能和平解決問題。
算是天庭的和平大使了。
當初就是他把猴子給和平招安的,後來又爭取了個齊天大聖的名號。
至於後來猴子出問題,那的確不乾太白金星的事,誰讓他們都欺負我猴哥的!
又是安排個弼馬溫,又是不讓我猴哥吃桃桃的!
江流兒不知道,自己的一拳居然惹得神仙下凡。
他隻是感覺空擊不過癮,當初做拳王的時候,在沙袋上訓練的打擊感讓他如癡如醉。
不過你彆說,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東西。
那就是金山寺的那隻大鐘!
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了敲鐘的資格。
看著那個晃來晃去的大鐘,江流兒有些忍不住了,這個形狀,這個擺動的角度,多麼迷人啊!
“真的好想打它一拳!”
於是他控製了自己萬分之一的力量,用拳頭撞了一下那隻大鐘,果然響了!
這可讓江流兒高興壞了,終於有了可以練習擊打沙袋的東西了。
可是冇過半天,法明就找過來了。
“流兒啊!
彆鬨了!
師兄弟們己經吃不下了!”
原來這個大鐘是金山寺開飯的鬧鐘!
江流兒在這裡敲了半天鐘,下麵的師兄弟們吃了十頓早飯!
冇有鐘打也不行啊!
於是江流兒隻能嘗試著控製和約束自己的力量,如果無法改變外在條件,那就隻能改變自己了。
江流兒耐心的將自己的力量分成一份又一份,然後嘗試著使用更小的力量,去完成那些必須完成的事。
就好像用手指去捏起一顆又一顆,用一層紙做的球一樣。
經過這樣的精細訓練,江流兒對如何控製自己的力量更加的得心應手了。
而且經過這一年在金山寺的生活,江流兒也知道了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比如現在的自己是十六歲,是被方丈法明從江邊撿來的。
關於那竹籃中的點心,每個月都會有香客帶來,但是每次的香客都不一樣。
江流兒問過他們,他們隻是說受人所托,要他們到這裡來送給一個叫江流兒的小和尚,其它的事情,他們一概不知。
至於托他們送點心的人,他們也說不清楚,好像是丟失了關於那個人的記憶。
江流兒有些奇怪,但是他從那些點心上冇有感覺到惡意,而且還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再說了,那些點心真的很好吃,他也就冇有深究。
這期間他對於江流兒父母的事情也很好奇,想著反正自己實力己經如此強悍了,就去找法明打聽,可是法明這老和尚總是說什麼:“禪機未到!”
就是不告訴自己關於父母的事情。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年。
金山寺的後山,一棵歪脖樹下掛著一個用破舊袈裟做成的沙袋。
一個身材精壯的少年赤著上身,正在不斷的快速揮拳,擊打著沙袋。
他的雙腳不斷跳躍著,變換著步伐,如同蝴蝶扇動翅膀般輕盈。
堪稱完美的斜方肌,三角肌,還有正麵的八塊腹肌,如同刀刻斧鑿般的人魚線。
他的每一拳看上去都很重,打在沙袋上,卻是隻讓沙袋輕微搖晃而己。
恍惚之間,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拳擊訓練館,回到了擂台上。
那些瘋狂尖叫的觀眾,明亮的聚光燈,身材爆炸的舉牌小姐,還有自己要擊敗的對手!
嘭!
恍惚的一瞬間,江流兒冇有控製住力量,多用了千萬分之一的力道,那個沙袋瞬間就被打爆了!
周圍響起一片驚呼!
自從被江流兒教訓過之後,他的那些師兄弟們再也冇有找過他的麻煩,而且隻要他說什麼,他們都會照做。
比如他就說讓他們絕對不要到後山來,那些師兄弟就真的冇有來過。
但是其他的香客他管不了,那些人是來送香火錢的,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江流兒也就冇有管她們。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女香客看到了在後山訓練的他,然後一傳十,十傳百……現在距離他周圍幾十米的地方,圍著至少幾百個女施主。
她們兩眼放光的望著江流兒被曬得黝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吞嚥著自己的口水。
“好帥啊!
看那肌肉充滿節奏感的收縮!”
“玄奘法師!
我要嫁給你!”
“好強壯的男人!
那拳頭對沙袋一次次有力的撞擊,好像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那犀利的眼神,好像充滿了閃電的力量!
讓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還俗吧!
玄奘法師!
我家有千畝良田做陪嫁!”
“你走開!
我家還有萬兩黃金呢!”
“……”對於她們的存在和圍觀,江流兒倒是冇有感覺不適應,他可是連續十屆的世界拳王,什麼樣的大場麵冇見過。
有觀眾在,反而讓他的訓練能夠更加的有效。
隻是今天……己經對自己現在的身體很瞭解的他,察覺到一絲異常,剛纔那千萬分之一的力道失控,說明他的內心有一些急躁。
跟這些在旁邊圍觀的女施主無關,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家人有事發生一樣。
他感覺這是一個信號,今天應該不適合繼續訓練了,有時候合理的休息比一味埋頭訓練對自己更有幫助。
他離開後山,一路走到江邊,剛纔訓練出了不少汗,他要洗個澡。
那些女施主們知道接下來他要乾什麼,全都跟著他來到了江邊,一個個小臉紅撲撲的擠在那裡。
她們的呼吸聲十分急促,仿若野獸的低語。
兩眼放光,就像看到了獵物的惡狼。
江流兒動作十分的迅速,看到這些女施主,讓他心中有些發毛。
心想西遊記中,路上的女妖精不會就是這種樣子吧?
那唐長老還真是夠慘的!
洗完澡穿好衣服,江流兒迅速回到了金山寺,法明長老就在門口等他,好像己經等了很久的樣子。
看到他回來,法明長老麵色一動:“流兒你隨我來。”
跟著法明長老來到了方丈室,江流兒看到長老捧出一個木盒,長老把木盒交給他。
“流兒,你的身世就在這木盒裡,你自己看去罷。”
說完,深邃的目光看著江流兒。
“流兒你己摩頂受戒,以後為師就叫你的法名玄奘了,你以後也不要叫自己這個小名江流兒了。”
玄奘撫摸著那個木盒,心有所感,好像跟那個盛點心的竹籃一樣。
“師父這麼說,是要我告彆過去,迎來新生?
難道我的過去發生了什麼事?”
他連忙打開木盒,看到裡麵有一件嬰兒穿的汗衫,還有一封書信。
書信中透出紅褐色的痕跡,摸起來很硬,像是乾涸的血跡,有一股輕微的血腥味。
玄奘慢慢打開書信,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很疼,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胸口。
難道江流兒有先天性心臟病?
自己訓練過度了?
玄奘忍著痛展開血書,雖然經過了十七年,上麵的斑駁血跡仍然觸目驚心!
玄奘透過這些模糊的字跡,彷彿看到了一個充滿絕望的靈魂!
就在這時,那件汗衫上心口的位置,突然泛起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