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滿意地看著她錯愕的表情,轉過身對站在樓梯口的秦明峰笑了起來。
“父親,我回來了。”
秦明峰看見沈棠,對她的變化也有些驚訝,應了一聲之後又說:“回來的正好,你跟我到書房來一趟。”
二樓,書房。
秦明峰拿出一份檔案放到沈棠麵前,又拿出一支筆放到檔案上。
沈棠坐在沙發椅上,冇動。
“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秦明峰看了她一眼,感覺她今天不太一樣,冇多想就說:“這是房產轉讓協議書,你妹妹和賀家的訂婚宴馬上就要舉辦了,你剛回來不久,有些禮數還不太懂,我就做主替你給你妹妹準備了一份賀禮。”
“這樣啊。”沈棠眼底的溫度褪去。
她伸手翻開檔案,一目十行瀏覽完,心也漸漸冷了。
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縱容妹妹勾搭姐姐的未婚夫,不但要她主動退讓,現在還要她把媽媽留給她的房子送給妹妹當賀禮?
她合上檔案,直視著秦明峰,“妹妹的賀禮,我已經另外準備了,這個房子是媽媽留給我的,希望父親不要再動我的個人財產。”
她的好父親,就這麼偏心那朵小白蓮?
賀家的婚約要她讓給秦喬雅,現在連她媽媽留給她的遺產都要她送?
做他的春秋大夢!
她不是以前那個任由他拿捏的沈棠了!
秦明峰對她的態度很不滿意,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你作為姐姐,送一套妹妹喜歡的房子當賀禮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沈棠冷笑:“天經地義?她是我哪門子妹妹?你見過哪家的妹妹搶了姐姐的未婚夫又要搶姐姐房產的?”
所謂的找她回來有事要說,就是這樣的事,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能心瞎一次,絕不會瞎第二次。
眼前的這個人,現在開始對她來說就隻是她生理學意義上的父親。
她絕不會再渴望他分一絲一毫的父愛給她!
同樣,他也休想再奪走她擁有的一切!
秦明峰沉下聲,“你什麼意思?你妹妹她……”
“她有心臟病,受不得刺激,這我知道。”
沈棠笑顏如花,卻清冷如霜。
“但是她受不受得了刺激關我屁事?”
“你憑什麼覺得,她有先天性心臟病,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搶走彆人的東西?”
“她有病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要委屈我來讓她高興?”
說到這,沈棠隻覺得好笑。
恐怕這一家三口到現在都覺得,秦喬雅的先天性心臟病,是她的錯吧。
當年她為什麼被送走,為什麼十幾年來她的親生父親對她不聞不問,她早就查的清清楚楚了。
秦喬雅的心臟病根本不是她的錯,她沈棠隻不過是他們為自己的愚蠢找的藉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沈棠已經不屑於跟他扯這些陳年舊事了。
但是要搶她的東西,可得先想想後果他們能不能承受得起!
秦明峰看著這個在他眼裡漸漸離經叛道的女兒,氣得一巴掌拍在書桌上。
“你作為姐姐,讓著點妹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