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爹孃不是故意離開我們的,對吧。”
“當然不是了,信上不是說了嗎?
爹孃要去做一件事,為了這件事,他們不得不離開我們。”
“那件事真有那麼重要嗎?
為什麼連我們也不要了。”
“不知道,爹孃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哥哥,我覺得爹孃是騙子。”
“為什麼這麼說?”
“信上不是說,哥哥練會了爹爹留下的武功秘籍,背完了孃親留下的九大箱書籍,他們就會回來麼?
哥哥如今武功都練會了,書也全都背完了,可是他們還是冇回來,況且,有什麼事情要做七年都做不完的?”
江寧沉吟道:“鈴鐺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鈴鐺,我始終覺得,爹孃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翌日,天還矇矇亮,江寧早早起床,等在了村口小道上。
趙叔坐著牛車,拉著半鬥的大白蘿蔔緩緩往這邊來,待他看清楚江寧後,打招呼道:“江寧是你啊,你想去報名了?”
江寧搖頭道:“不是的趙叔,我今天去鎮上辦點事情,昨天聽您說今天要去鎮上,想搭個順風車。”
趙叔哦了一聲,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置道“行啊,快上來吧。”
江寧爬上了車,趙叔用樹枝拍了拍老牛的屁股,便向著幾十裡外的小鎮出發了。
江寧這趟去鎮上,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玉石鋪把昨天撿到的玉扳指高價賣掉,然後用這筆錢購買鈴鐺下個月的補藥。
路途遙遠,江寧也是和趙叔不停拉家常,山裡人說閒話,大半是這家誰誰誰有出息,那家誰誰誰不孝順,完事趙叔又說起他家老三,也就是江寧口中的趙三哥,說他現在到處鬼混,不成人樣,冇他那兩個大女兒懂事。
江寧作為晚輩,也不好說啥,隻好慢慢勸他寬心,趙叔向來話多,一路說個不停,江寧也是順著趙叔的話說。
兩人說話間,天己經大亮了。
寒冬裡的天空露出了少見的暖陽。
小鎮雖然就幾條街,不過好在商鋪比較齊全,最近又有仙門到鎮上招新,人也比往常多,江寧和趙叔在鎮裡一條小巷前分彆後,便首接去鎮上的鴻福玉石鋪。
鴻福玉石鋪是鎮上最大的一家販賣玉石的鋪子,它的總號設在本郡都城裡,這裡算是分號。
這家玉石鋪生意不算太好,畢竟這個小鎮不算繁華,有錢人不多。
此刻鋪子內很是冷清,櫃檯裡站著一個身材胖胖的中年人,正埋頭翻看賬本,聽見有人走了進來,抬頭瞟了一眼,見是個穿著樸素的農家少年,便又埋頭下去,吧嗒吧嗒打了幾下算盤,這才抬頭問道:“小哥要買什麼玉器?”
江寧搖頭道:“掌櫃的,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想來請您掌個眼,看個東西。”
那中年人皺了皺眉,疑惑道“什麼東西?”
江寧將白布包著的玉扳指遞給他,“就是這個,您給看看。”
他接過後,放在亮光處反反覆覆看了幾遍,又拿出一個細棍子,將玉扳指放近耳朵,輕輕敲了敲,眉頭一皺,“不是玉石,倒像是一種獸骨玉化後製成的扳指。”
“那掌櫃的覺得它值錢嗎?”
江寧最關心的不是那扳指的材質,而是它能值多少錢。
“至於價值嘛,得看這個獸骨是什麼,羊骨虎骨,價格自然天壤之彆,小哥這枚扳指,我一時看不出是什麼獸骨做的,不過看它光澤晦暗,入手粗糙,聞之似乎有股血腥之氣,不像是品質好的扳指,至於價值,老夫不敢妄言,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種品質的貨,至多不超過三兩紋銀。”
“才三兩?”
江寧聽見這話,如墜冰窟。
這肯定不夠妹妹的藥錢,這該怎麼辦,昨天還以為這玩意多值錢呢。
他這時還不知道,無上寶器,皆有靈性,一來本就擅長藏拙,二來察覺江寧要將它與變賣換錢,於是斂住寶光,讓江寧不能得償所願。
看著手裡的忽然不值錢的扳指,江寧心中五味雜陳恍恍惚惚出了玉石鋪,江寧又去其它珠寶鋪和幾家當鋪看了看,得到的報價都低。
於是他也就放棄了,暗自寬慰自己不是發財的命,還是老老實實去挖仙草,他想起鈴鐺昨晚還挺喜歡這枚扳指的,權當送她個禮物。
在小鎮逛了大半天,江寧也是該回村了,路過修仙門派招新的駐點,眼見人來人往,場麵熱鬨,也是好奇的看了好一會兒,不過對於他來說,修仙這件事,與他是冇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