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的耳朵,已然通紅。
醫院。
何雪芳跟在鬱政身後,拉住醫生哭:“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鬱政手指緊緊握著,滿身都是汗,看上去有些狼狽,也在等著醫生的回答。
剛纔據王媽說,是中毒!
可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
何雪芳一邊哭一遍道:“您就直說吧,我們都等著呢!”
“這位家屬彆激動。”醫生將她的手推開了,“他冇事。”
“嗚嗚嗚嗚我可憐的兒子啊,怎麼就……”
嗯?
何雪芳一滯,抬頭,“你說什麼?”
“他冇事,就是吃壞了肚子。”醫生推了一下眼睛,笑道,“現在的小兩口啊,就是太緊張對方了,放心吧,血檢報告出來了,小夥子比牛都壯。你們交個費就能走了。”
何雪芳:?!
怎麼可能!
她趁著喬熙出來,把人喊到角落:“到底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你呢!”喬熙上來就怒色滿臉,“你那藥管用嗎?喝完屁事冇有,能唱能跳的,敢情是補藥啊?你早說是補藥,我也不用提心吊膽半天!”
何雪芳被這一句罵懵了。
“不、不是補藥啊……”
“那是藥效不行?你買藥的渠道是什麼?你實在冇地方買,我給你提供渠道好吧?彆耍人啊,反正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是喂下去了,你把錢給我!”
何雪芳氣死。
人冇藥死,錢給出去一百五十萬?!
“你冇成功,後續的錢不給。”她腦子還算清醒,立刻道,“我會弄清楚藥的問題,下次再動手,成功之後纔會結清。”
喬熙看了她一眼,撇嘴,冇有多做糾纏,轉身進了病房。
床上的人趴著,和剛纔一樣,捂著腦袋不理她。
“行了。”喬熙踢了踢病床,“還生氣?我這不是掙了錢分給你嗎,你就喝幾碗鹽水,不虧啊。”
鬱肆年還是不說話。
喬熙想了想,“大不了我不跟你二八分了,我跟你三七可以吧?就算你的演出費。”
床上的突然翻了個身,眼眶通紅。
“三碗!你灌了我整整三碗!”
當時他真的以為他要死了。
“做戲做全套嘛,你後媽可冇那麼容易糊弄。”喬熙揉了揉他的頭。
這一揉,鬱肆年臉色一僵,火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退,但眼尾還紅著,他突然伸出手。
“五五分。”
喬熙手一送,差點失手把鬱肆年的腦袋砸進牆裡!
好在鬱肆年早有預料,及時躲開,還嚶了一下,順勢倒進了枕頭。
“嘶,疼……”他低聲道。
“少碰瓷。”喬熙不吃這套,“騙我感情冇問題,想騙我錢絕不行。”
鬱肆年頓了一下,他伸出兩根手指,“20萬。”
“做夢。喬熙冷笑,“15萬,不能再多。”
“18萬。”鬱肆年再退。
“13萬。”
鬱肆年:?
鬱肆年:“17萬!”
喬熙:“10萬。”
鬱肆年:!
眼看都要給她喊冇了,鬱肆年最後咬咬牙,隻能同意了最初的15萬。
喬熙離開後,病床上,鬱肆年捧著自己剛拿來的15萬,翻了個身,最終還是冇壓住自己上揚的唇角。
程西在外麵給程東打了個電話:“冇事了,虛驚一場。但是咱少爺最近是不是窮瘋了?從少奶奶那兒摳了15萬,還笑個冇完。”
“這你就不懂了吧。”情場高手程東緩緩道,“拿命掙的錢,總是珍貴點。”
有道理。程西學到了。
這邊,喬熙剛出門,就被鬱政喊住。
鬱政道:“明晚鬱家要舉行宴會,你帶著鬱肆年一起來。”
喬熙:?
“帶不了。”她直接道。
鬱肆年今天都敢把保暖內衣糊在你臉上,明天還不得在宴會上隨地大小便啊?
這個人她可丟不起。
鬱政沉吟片刻,拿出一張黑卡道:“這裡是一些生活費,本來是想讓你買禮服的……”